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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世上真有輪回?(萬字求票)-《我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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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京城中。

    天子這邊大肆準(zhǔn)備著修宮殿,宮人們也準(zhǔn)備著換新衣,看上去一片紅紅火火。

    而朝野上下也對此事議論紛紛,有的說靈華君變出了金山銀山、絹河帛海,坊市之中的各部底層官員說天子準(zhǔn)備給文武百官發(fā)賞,今年不至于過得和往年一般艱難。

    官署之中,一群穿著深色袍服的官員正在議論著之前太廟之中的事情。

    這些官員官位太過低微,當(dāng)時沒能在場,因此大多數(shù)情形也都是聽別人所說的。

    “憑空變化,這可真的是神仙手段。”

    “哪里來的憑空變化,聽說這是靈華君問黃泉之鬼借來的,陛下得知靈華君有這般神通,才前去問計,靈華君聽聞國庫虧空國事艱難,這才開壇做法。”

    “天子當(dāng)真是好福氣,碰上了神仙下凡,又有靈華君出世相助,看起來我武朝真的要大興了。”

    “陛下有福啊!”

    “我可是聽說了,馬上就要補發(fā)往年的欠俸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這官當(dāng)?shù)脦啄甓紱]拿過俸祿了,聽說宮中有天上的布,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到一匹,回去給我家老娘妻兒做件衣裳,沾沾仙人的福氣。”

    “聽說那布也分天上的織女織的,還有黃泉的惡鬼織的,天上的織女的布陛下都得不到,咱們就別想了。”

    “這黃泉惡鬼織的布,會不會沾晦氣。”

    “有俸祿發(fā)的就不錯了,你不要可讓一些給我,我可什么都不嫌棄。”

    口中雖然說著這話,但是所有人心情都不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連辦起公務(wù)來也多了幾分干勁。

    但有人說好話,自然也有人說起了喪氣話,而這些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真實情形。

    “什么有福,我可聽說了,度支尚書還沒有拿到半枚銅錢一匹絹帛呢,那錢銀絹帛都進(jìn)了太監(jiān)的寺庫了,度支曹的左藏庫里什么都沒有,拿什么給我們發(fā)欠俸!”

    “什么?”

    “這如何可能,我可是聽說靈華君變出了一座銅錢山,絹帛如海水一般從太廟之中流了出來,度支尚書怎么可能半分也拿不到。”

    “咱們的這個陛下,昔日當(dāng)太子的時候便是……哎……”

    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不少人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畢竟這也沒多少年。

    當(dāng)初還是太子的溫長興只要是接下了先帝派下的差使都是想盡了辦法撈錢,先帝當(dāng)初可是還多次派了寺人帶著鞭子前去抽打他,這才讓其收斂一些。

    但是也已然讓人看到溫長興的性格,其喜好奢靡,且揮霍無度貪鄙成性,也就是先帝在的時候他才稍稍收斂。

    不過,先帝逼迫溫長興節(jié)儉簡樸,一旦不如意便屢屢地派寺人抽打作踐他的舉措,壓制住他的同時也讓溫長興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極端。

    如今先帝不在了,溫長興也便徹底變了一副模樣,也徹底地不知道了收斂。

    靈華君管天管地,但終究不是溫長興的阿爺,他想著,靈華君總不至于因為自己花了點銀錢絹帛就派人過來抽他鞭子吧!

    說到這里,官署之內(nèi)的氣氛頓時變了,眾官臉色都有些難看。

    “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至于此吧!”

    關(guān)于朝堂和華京城的消息沿著長江水域和各個官道擴(kuò)散開來,不過這年頭的消息傳遞得慢,關(guān)于京城的消息一般傳到外面都得幾個月后了,距離得越遠(yuǎn)也便越慢。

    但是有一個地方卻一直關(guān)注著朝廷和京城的動向。

    這邊一旦有了任何消息,便立刻通過專門的渠道快速送過去。

    一人騎著駿馬快速地穿過江邊的林蔭小道,遠(yuǎn)處的鹿城的城郭越來越明顯,那墻垣伴隨著馬蹄聲愈漸高聳。

    這人騎著馬一路進(jìn)入了鹿城郡王的府邸,從包裹之中拿出了一副盒子呈送了進(jìn)去,然后又被僚屬送到了鹿城郡王溫績的手上。

    溫績打開盒子拿出了里面的一封封信函看了起來,看起來都分門別類地歸類好了,封上還寫好了里面的內(nèi)容,讓溫績一看便知道內(nèi)里大致是什么情報。

    聽聞靈華君得氣運功德之術(shù),問黃泉鬼神借來銅山帛海,溫績?nèi)滩蛔「袊@道。

    “靈華君果真是神通廣大,竟然有這般玄妙的法術(shù),吾以為點石成金便是將凡物變成金鐵,卻未曾想到竟然還能變出銅錢、絹帛來。”

    和之前的靈華君一般,溫績得知此氣運功德之術(shù)后立刻便聯(lián)想到了如何用他。

    這等仙術(shù)神通,若是用之得當(dāng)。

    天下可定。

    一統(tǒng)九州也非難事。

    看到天子因國事問計于靈華君,提及國庫虧空百官欠俸、士卒缺餉的時候,溫績皺起了眉頭。

    但是看到靈華君最終還是允了下來,并且親自前往太廟,施展那氣運功德之術(shù),征調(diào)鬼神送來銀錢絹帛。

    “靈華君心懷天下,是我朝之福啊!”

    但是,看到事后天子初步的所作所為,還有私下朝野的議論,溫績又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溫績立刻召來了那送信之人,決定親自問一問他。

    “讓那人過來!”

    那人看似普普通通是個送信的驛卒,但是實際上卻是溫績麾下收集各類情報的細(xì)作,溫績雖然身在楚地鎮(zhèn)守一方,但是卻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朝堂和京城的所有動向。

    溫績:“這所謂氣運功德之術(shù),是從何處傳來的,又作何解?”

    來人:“是從云中宮祠中傳出來的,我聽聞那銅山帛海并非憑空而來,而是以朝廷氣運功德作押,讓黃泉鬼神送來的。”

    溫績聽完大驚:“以朝廷氣運功德作押,那若還不上當(dāng)如何?”

    來人說:“在下也是從旁人那里聽來的,并不知曉此中詳情,或許只有靈華君才能知曉了。”

    瞬間,溫績便隱隱明白自己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在何處了。

    “走,速速去一趟陽城!”

    溫績立刻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情,離開了鹿城。

    陽城是重鎮(zhèn),是連接著南北的險關(guān),除此之外目前這里有著一座畫江龍王廟天下聞名,里面供奉著云中君親自敕封的畫江龍王。

    溫績馬不停蹄地連夜趕到了這畫江龍王廟,在外松內(nèi)緊的嚴(yán)密看守之下,進(jìn)入了江邊大堤下的一座隱蔽大殿之中。

    那九鼎,便放在了此處。

    溫績跪在那九鼎之前,開九鼎觀自身這一族的氣運,隨著那鼎蓋打開,三柱高香散發(fā)出光云紫氣。

    一瞬間,溫績便臉色大變。

    “怎會如此?”

    溫績看到頭頂上黑云蓋頂,電閃雷鳴。

    黑云之中鬼神呼號,原本的香火龍庭看上去風(fēng)雨欲來,一副即將崩塌的模樣。

    “轟隆!”

    一道雷霆炸響,溫績的臉色愈發(fā)蒼白了。

    他跪在地上仰望著那幽冥之中的景象,渾身大汗淋漓。

    “溫長興無道,鬼神也為之而怒。”

    他明白,若是再不做些什么,這武朝怕是亡國有日了。

    然而,也有一些怪事隨之發(fā)生。

    明明看上去武朝氣運化為黑云壓頂之勢,但是他這一支的氣運卻莫名其妙地漲了起來,頭頂上紫氣繚繞蒸騰,不知是何意。

    但是漸漸地,溫績便明白了什么。

    “大變之中,也蘊藏著大機(jī)緣。”

    “那溫長興無道,以王朝氣運功德作押供自身揮霍無度,不知收斂,當(dāng)失天命。”

    “鬼神為此興怒,吞噬王朝氣運要亡我武朝。”

    “但若是有人能順勢而為,便可得那天命,趁勢而起。”

    ——

    溫神佑接了旨意,帶著人乘船從巴蜀之地一路而下。

    輕舟快船,頗有一日千里之感。

    途中至一地。

    溫神佑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巫山,春日里的巫山變得更加蠻荒和遠(yuǎn)古,參天巨木鋪蓋向遠(yuǎn)方。

    在溫神佑的眼中,那深處不知道隱藏著多少遠(yuǎn)古之妖,神話中的恐怖兇魔。

    而不論是那遠(yuǎn)古妖神,還是太古巨兇,都得拜倒在巫山神女的身前。

    隱隱看到有神鳥從極遠(yuǎn)處飛起,一聲尖啼后撕開云層,隨后便消失不見。

    “巫山!”

    船上,溫神佑望著那巫山山脈,想起了往昔。

    溫神佑當(dāng)初便是在這里朝拜那巫山神女,借那五鬼道的勢才最終拿下了巴蜀之地,他也在這里完成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鹿城郡王家的大郎成為了一個獨當(dāng)一面的人。

    就猶如少年人從家中離去,逐漸地步入青年。

    那種成長不僅僅是體魄上的成長,更是心態(tài)上的,有的人荒度一生直至日漸蒼老心態(tài)也如同稚童,有的人一夜之間便跨越了這心境之上的轉(zhuǎn)變。

    而溫神佑站在船上靜靜地看著,隨著船只順流而下,他目光從巫山漸漸地脫離開來,望向了大江。

    他昔日從這里入巴蜀,如今也從這里離去。

    在一次次地行路之中,破繭成蝶,亦或者化蛟成龍。

    回到鹿城,溫神佑立刻回家去見他的阿爺溫績。

    記憶里的大宅一切如舊,但是溫神佑站在門前卻感覺自己好像離開得太久太久,仿佛背井離鄉(xiāng)了一輩子,多年以后才終于回來了。

    “大郎,怎么不進(jìn)去,都督在等著你呢?”

    “嗯,現(xiàn)在就進(jìn)去。”

    聽到有人喊自己大郎,溫神佑都愣了半晌,過后才點頭回應(yīng)。

    溫神佑朝著里面走去,大宅里面陽光明媚,和他之前魘癥之中的完全不一樣,他一步步朝著里面走去,終于看到了那個坐在大堂里的身影。

    那身影穿著溫神佑熟悉的圓領(lǐng)袍,頭上帶著幞頭,慢慢的地起頭看著走進(jìn)來的他。

    在溫神佑還未曾定神的時候,溫績便開口問道。

    “大郎!”

    “可還記得阿爺當(dāng)初問你的那句話么?”

    溫神佑愣了一下,不知道溫績說的是哪一句,但是看著阿爺?shù)难凵瘢⒖叹兔靼琢诉^來。

    這一次,溫神佑站在大堂之中,絲毫沒有回避地答道。

    “我當(dāng)?shù)闷穑 ?

    聽到溫神佑回答得這么直接,溫績看著自己的兒子卻張開嘴巴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似乎有些認(rèn)不得他了。

    不過,溫績轉(zhuǎn)念一想。

    溫神佑最近身上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他在北朝大軍入侵的時候獨自領(lǐng)著一支偏師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打入了巴蜀滅了一國,在其身上不論如何什么變化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其實按照溫績原本對于溫神佑的了解,以他這個兒子的眼界,當(dāng)朝廷的旨意下達(dá)的時候他是不可能接旨的。

    但是如今溫神佑這一次不僅僅接旨了,而且還迅速地放棄了一切離開了巴蜀之地,這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溫績對于溫神佑的了解。

    溫績感覺欣慰無比,也對于自己這個兒子生出了一種正視的態(tài)度,對方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少年童子,而是一個能夠和他站在同一個高度爭天命的蛟龍。

    身為父親應(yīng)當(dāng)欣慰,但是卻又同時生出一種復(fù)雜的忌憚情緒。

    溫績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將手搭在了溫神佑的肩膀上。

    “蟄伏多年,我爺倆的機(jī)會來了。”

    溫神佑低頭,拱手說道。

    “阿爺,那我們應(yīng)當(dāng)抓住機(jī)會。”

    “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

    溫績看著溫神佑低垂的眼睛:“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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