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殺啊!” 悲壯是悲壯的,戰(zhàn)力也確實(shí)是曹軍的精銳,可在壓倒性的實(shí)力面前,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勞。 外圍箭雨傾瀉,被包圍的騎兵又沒有起勢沖鋒,加之四面屠殺過來,三千騎倒下的速度超乎了想象。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殺的只剩下百十號人被呂軍給拖拽下了馬,包括陳到和吳懿,皆成了俘虜。 潼關(guān)議政廳內(nèi),呂布背靠帥椅,閉目不言,魏越他們在來的路上了,消息已經(jīng)傳遞過來,現(xiàn)在就等著辦最后一件事了。 盡管龐統(tǒng)事前分析的也頭頭是道,合乎情理,自己也是按著他的方略來部署的,最后的結(jié)果也成功瓦解了曹軍的陰謀。 到這里,曹軍應(yīng)該算是黔驢技窮了,敗走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啊,呂布的心情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澀聲道:“當(dāng)初在長安的時候,國賊董卓禍亂京都,是我親手殺了他,再怎么說也是為國除賊了吧,天子也賜了我溫侯之爵。 他曹操呢,這些年來把持朝政、挾天子令諸侯,明明就是第二個董卓,你說為什么這些張口閉口就是為國盡忠的腐儒卻還是要選擇曹操而不選我。” “溫侯,人心叵測,鐘繇畢竟跟隨了曹操多年,他的所作所為又如何會不知,潁川一脈的士子不是傻子,可依舊在朝廷上司職行崗,足以說明他們與曹操之間是有利益默契的。” 龐統(tǒng)的話聽來似乎頗有深意,但呂布卻不以為然,甚至嗤之以鼻。 狗屁,說到底還不是因?yàn)橛X得我出身低微了吧。 你龐士元自己出身士族根本不會懂這種感覺,只有允文懂我啊. 淋過雨的人,總是會想著為他人打傘; 受過傷的人,才更不愿意去傷害別人。 這個道理,你根本不明白,你生來什么都有,哪里會懂我與允文走到今日的艱難與苦楚。 “溫侯,不知傳在下來有何事。”從議政廳外進(jìn)來的鐘毓拱手作揖。 “邊上待著。”呂布對他很冷漠。 甚至可以說是很克制了,現(xiàn)在沒有宰了他,只是需要坐實(shí)他們通敵的證據(jù)罷了。 這樣的等待和氛圍是很壓抑的,外頭冰天雪地,可廳內(nèi)的鐘毓在漫長的等待里后背沁出了一絲汗珠,養(yǎng)氣的功夫和心理狀態(tài)顯然就不如他老子了。 “怎么,你很害怕嗎?”呂布冷笑著問道。 “沒有,在下只是有些悶熱。”鐘毓訕笑著回答。 還挺能裝,待會你別跪下求饒就好。 漫長的等待過后,終于迎來了魏越,他當(dāng)先而入,身后軍士押著五花大綁的陳到和吳懿,直接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鐘毓不認(rèn)識陳到和吳懿,但本能的感覺,這件事是沖著自己來的。 “說說吧,什么名字,在曹軍中任何職。”呂布細(xì)細(xì)打量著二人。 嘶~ 這番話,直接就讓鐘毓打起了冷戰(zhàn)。 該死的,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完了,我完了,鐘家完了,司空也完了,一切都完了啊. 如果不是還寄希望于曹營的人是硬骨頭,他現(xiàn)在就差點(diǎn)站不穩(wěn)要癱坐下地了。 對,只要他們不攀咬鐘家,這件事,還是可以扯得清楚的,畢竟呂布的手上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憑著鐘家在潁川的影響力,呂布應(yīng)該不敢貿(mào)然對自己痛下殺手。 對對對,我不能亂! 鐘毓在調(diào)整呼吸。 陳到只是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呂布,便是揚(yáng)起頭顱,凜然道:“給爺來個痛快的!” “骨頭還挺硬的嘛。” 呂布嗤笑了一聲,隨后看向魏越,“拖下去,特殊照顧。” “喏!” 魏越也不啰嗦,當(dāng)即指揮了幾名軍士,“把他扒光了丟在校場上,看他能扛多久!” 很快,幾名軍士就把陳到給拖了下去。 呂布嘴上是這么說,可心里頭其實(shí)對陳到還是有好感的,他若是跪地求饒,自己反而瞧不上,沙場為將的人,血性不能少了。 “你呢,需要特殊照顧嗎?”呂布玩味的看著吳懿。 之所以先對陳到下手,就是因?yàn)閰尾紡乃麄兌缘难凵裰凶x取到了不同的信息,陳到屬于典型的要命一條,吳懿的眸子里明顯泛著猶豫。 這就是個不錯的切入口了。 “溫侯,什么是特殊照顧啊?”龐統(tǒng)適時的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