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熊汾,邸陽君熊瀝之弟,年二十八,士大夫…… 望著案宗上那有關于熊汾的資料,趙弘潤皺眉問道:“這是刑部自己查證的,還是楚國那邊給的?” “是記錄在使節名單上的記載。”周焉解釋道:“楚王在派出這支使節前,曾額外向我大梁遞交一份使臣的名單,這熊汾便記錄在內,是那時使節隊伍的主使節。” 說著,他指著案宗內熊汾之后的幾個名字,補充道:“這幾人是協助熊汾的副使,但是另外二十幾人的身份,刑部暫時還未查到,而楚國那邊,也一直沒有回應。”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趙弘潤卻明白他的意思:當時楚國都恨得出兵打過來了,哪有什么閑情與大魏研討什么兇手。 “遇襲的楚人,總共有六十三人,根據服飾與隨身的物件判斷,主使、副使、隨從大概是三十三人,其余五十人,是這支隊伍的護衛。” “汾陘塞當時派了多少名士卒護衛他們?” “一百名士卒,由百人將朱侑率領。” 百名汾陘塞的兵士…… 趙弘潤伸手撓了撓額頭,皺眉思忖著。 雖然他并未親眼目睹過汾陘塞的士卒在戰場上是何等模樣,但是再怎么保守估計,也不會比浚水營差地太多就是了。 畢竟汾陘塞是堂堂駐軍六營之一,是與浚水營、碭山營平起平坐的大魏精銳軍隊。 因此,趙弘潤索性就將那一百名汾陘塞士卒,當成一百名浚水營士卒來看待。 可這么一想,就不得了了。 要知道一百名浚水營。絕對可以吊打三百名商水軍或鄢水軍,難道襲擊這支楚使隊伍的兇手,人數竟有三五百人? “雍丘附近,有散居的民眾么?”趙弘潤問道。 仿佛是猜到了趙弘潤心中所想,刑部尚書周焉搖頭說道:“我刑部詢問了雍丘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那些人說。那幾個晚上并未聽到附近有人廝殺。” …… 趙弘潤聞言皺了皺眉,在深思了片刻后,又問道:“驛館,雍丘附近的驛館,查過么?” …… 刑部尚書周焉深深望了一眼趙弘潤,隨即語氣莫名地說道:“殿下問到根上了。……雍丘附近的驛館,待等我刑部中人去查證的時候,發現驛館內空無一人。”說著,他不等趙弘潤追問。壓低聲音補充道:“當時本官就意識到不對,叫我刑部的仵作解刨死尸的腹部,雖然并未發現有何毒物,但從腹內的殘渣與氣味判斷,那些人在死前吃了不少事物與酒。” “解刨死尸還能聞得到酒味?” “是!” “……”趙弘潤頓時就了然了,皺皺眉說道:“周大人的意思是說,這些人在雍丘附近的驛館大吃大喝了一頓,喝至酩酊大醉之際。被人運到荒野殺死,偽造出遇襲的樣子?” “是!”周焉盯著趙弘潤的眼睛。再次肯定道。 “唔……”趙弘潤點頭思忖了一下,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古怪說道:“不對,就算酒內下了迷藥,致使那些楚人被迷倒,可那一百名汾陘塞的士卒。他們怎么可能……” 說到這里,趙弘潤猛地抬起頭來,正巧迎上刑部尚書周焉那雙目不轉睛盯著他的眼睛。 “你……周大人你懷疑汾陘塞?!” 趙弘潤張了張嘴,強忍著心中的驚駭,難以置信地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