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鴉嶺峽,并非是筆直從鴉嶺西側連接鴉嶺東側的一條峽谷。 與絕大多數的峽谷相似,鴉嶺峽蜿蜒崎嶇,有時明明直線距離只有區區一兩里的距離,行走在其中的人卻要走三到五里,甚至更長。 更糟糕的是,鴉嶺峽由于是典型的活水峽谷,且兩邊的崖壁非常高,使得峽谷內濕氣極重,地面泥濘難行。 甚至于,據烏兀、烏娜兄妹二人講述,鴉嶺峽在陰天時會彌漫大霧,瞧不清其中的道路,因此,哪怕是當地人,有時在霧中也不會不慎掉到旁邊的川澗里去。 是當地牧羊人絕對不會將羊群驅趕放牧的地點。 在這樣一條黑漆漆的峽谷內行走,說實話是一件非常考驗人的事。 一來是腳下的泥土濕軟而泥濘,二來是當夜風吹過這個峽谷時,會響起“嗚嗚嗚”仿佛鬼哭般的聲音,非常的嚇人。 這不,此刻烏娜,就死死將頭埋在趙弘潤的懷中,死活都不敢松開捂著耳朵的雙手。 對此,趙弘潤表示可以理解,畢竟這還是女孩子嘛,相比之下…… 他轉頭望了一眼身旁駕馭著坐騎、面無表情的羋姜,惆悵地嘆了口氣。 “你……不怕么?” 趙弘潤問道。 “怕什么?”羋姜淡定地說道:“你不是有把握殲滅那支羯族騎兵么?”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這個。”在趙弘潤說話的時候,恰巧又是一陣刮入了峽谷,使得整個峽谷響起了“嗚嗚嗚”的怪聲。 羋姜無語地望著趙弘潤,有些不悅地說道:“風聲而已。……你是在耍我么?” …… 趙弘潤搖了搖頭,放棄了。 他再次肯定,這種女人,絕對不會是他所向往的溫柔的伴侶。 片刻后,大將軍司馬安駕馭著坐騎靠了過來,低聲說道:“殿下,那支羯族騎兵,應該已尾銜我軍,進入谷內了。” “喔?”趙弘潤聞言不禁有些吃驚,驚訝問道:“是殿后的軍隊送來了消息么?” 司馬安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是某的判斷。” 你這也太神了吧? 趙弘潤驚愕地望著司馬安。 似乎是注意到了趙弘潤的目光,司馬安罕見地露出幾分笑意,說道:“這是一種感覺,經歷的這類事多了,自然而然會有這種感覺……有時候,這種感覺甚至比所知的情報更準,因為所知的情報,有可能是敵方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想當初,這個感覺可是讓某僥幸活了下來啊。” “還發生過這種事?”趙弘潤吃驚地說道,畢竟在他看來,能將司馬安逼到生死邊緣,那絕對不是輕易能辦到的事。 “蒙賁,靖王……不,南梁王身邊的宗衛。”司馬安不自然地伸手捂向了右腹,喃喃說道:“那真是一場畢生難忘的戰事……” 三伯麾下,還有能令司馬安畢生難忘的對手?哦,對了,彼此都是宗衛中的佼佼者出身嘛,本領應該相差不多。不過…… 想到這里,趙弘潤納悶地說道:“話說,本王倒是沒聽說過三伯身邊有叫蒙賁的宗衛,倒是有個叫蒙……” “因為他死了!”打斷了趙弘潤的話,司馬安舔了舔嘴唇,頗有些興奮地說道:“他企圖偷襲我,卻反被我所伏殺……” 趙弘潤張了張嘴,居然不知該說些什么。 其實他知道的,無論是他父皇趙元偲還是三伯趙元佐,皆有五位將軍級別的宗衛戰死在那場內戰中。 “能跟本王說說么,那場……順水軍與禹水軍互殺的戰事。” “殿下居然聽說過順水軍與禹水軍?”司馬安有些驚訝地望了一眼趙弘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