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下了城墻后,央武找到了與他一個伍的李惠、樂豹、焦孟、焦仲等人,剛發現關系最好的李惠與樂豹渾身上下并沒有缺胳膊少腿后,他咧開嘴放心地笑了。 這一松懈可了不得,央武只感覺全身酸痛,仿佛連骨頭都在隱隱作痛,啪地一聲,他背面朝天地倒在地上。 這一幕,嚇得正在歇息的李惠與樂豹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沖過去手忙腳亂地將央武拖了過來。 “沒事沒事,看把你們嚇的。”央武氣喘吁吁地揮了揮手,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阿武,你受傷了?”李惠注意到了央武手臂上的咬痕,驚呼一聲,隨即大聲喊道:“這里,這里有人受傷!” 話音剛落,便有一名手中捧著一只骨罐的羱族人跑了過來,將一種綠油油地藥膏涂抹在央武血肉模糊的手臂上。 “哇,什么玩意?”正在閉眼歇息的央武只感覺手臂一涼,心中一驚,下意識想掙扎起來,卻被李惠與樂豹及時給按住了。 “這是羱族人的草藥膏,涂抹之后很快就能止血?!币贿吔忉屩?,李惠面朝央武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只見他額頭上也涂抹著類似的藥膏。 央武一聽,這才放下心來,旋即望著李惠好奇問道:“怎么受的傷?” 李惠聞言頓時臉紅了。 見此,樂豹在旁笑著說道:“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用得著害臊么?……當時他呀,手中的長槍被奴隸兵給拽住了,情急之下,他一把將那個奴隸兵拽了過來,用腦袋將對方給撞暈了。” “真的假的?”央武吃驚地望向李惠,露出一臉我熟悉的小伙伴哪有這么果斷、你可別騙我般的表情,隨即饒有興致地問道:“這可是相當英勇啊,干嘛害臊?” “干嘛害臊?”樂豹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沒等李惠來得及捂住他的嘴,便笑呵呵地說道:“因為暈的不止一個,而是兩個唄。” “自己也暈了?”央武瞪大眼睛望著羞惱的李惠,咧嘴哈哈大笑。 “可不是嘛。”樂豹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最后還是別的伍的一名伍長替他解了圍,殺死了那名羯角奴隸兵?!? “哈哈哈哈——” 央武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事實上,不止他在笑,在附近歇息的其他商水軍士卒們,在聽到這件事后亦哈哈大笑。 平心而論,這件事好笑么? 好笑,但是,并不至于讓附近那些商水軍士卒笑得那樣開懷。 或許歸根到底,那些士卒們笑的并非是李惠,他們那是喜悅的笑容,喜悅于他們堅持到了換防,活著走下了城墻。 正是這份從九死一生的險峻戰場中活著走下來的喜悅,讓他們開懷大笑,甚至于,有些士卒笑著笑著,眼眶中亦流下了同樣代表著喜悅的淚水。 這些士卒,太需要一個能夠宣泄心中復雜心情的契機。 不過笑了一陣之后,這份喜悅便逐漸淡化了,因為他們知道,待他們歇息一陣后,他們還得走上城墻,去接替此刻在城墻上浴血奮戰的友軍們。 而想到這件事,似李惠這些對自己的能力明顯不抱持多少信心的新兵,他們的心情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逐漸地,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絲毫沒有方才活著走下城墻時的雀躍。 這時,有一群羱族人驅使著幾十只羊走過來,每只羊的兩側都馱著兩只筐子,筐子里放滿了羱族人日常用來填飽肚子的食物,羊餅。 那可能是新烤制的羊餅,這些剛剛浴血奮戰過后的士卒們使勁地嗅了嗅鼻子,怎么聞都感覺噴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