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安縣大街上。 張歐被關(guān)在囚車?yán)?,送往少尉衙門。 路人很好奇,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被送往少尉衙門,這是什么人啊,犯了什么事兒? “哎,兄弟,你知道他為什么被關(guān)起來嗎?” “宣平侯張歐啊,就是高祖的外重孫?!? “這家伙怎么了,犯了什么事兒,被抓起來?” 旁邊的人想起來就覺得好笑:“他給屎里面下毒。” 旁人:“噗~” “話說給屎下毒也犯法嗎?” “廢話,狗不是吃屎嗎,給屎下毒不就是給狗下毒?吃狗肉豈不是很容易被毒到?” 這一套邏輯下來,感覺這事兒好笑的人,也都有點氣憤了。 但是……這事兒實在是太好笑了,迅速就傳開了。 很多人都來看熱鬧。 皇甫華騎著馬,側(cè)身小聲給囚車?yán)锏膹垰W說話:“現(xiàn)在好玩兒了吧,大家都看著你?!? 張歐頭一歪,十分倔:“哼,本侯,愿意!” 皇甫華擺了擺頭不再說話。 這事兒就傳開了。 原來,張歐也想做披薩生意,于是就在自己的產(chǎn)業(yè)下規(guī)制店鋪,準(zhǔn)備開披薩連鎖。 但是,樊家也開披薩連鎖。 雙方一開始其實沒有什么大爭斗。 直到張歐發(fā)現(xiàn)樊家打出了百年老字號的招牌,于是就上門去討要說法。 好啊你狗東西,大家都是新學(xué)來的技術(shù)才學(xué)會做披薩,你掛百年老店的牌子? 但是樊勝客家也有話說啊,咱老祖宗樊噲是殺狗匠出身,試問天下誰不知道? 雖然樊家在長安沒有繼續(xù)做殺狗生意,但是老家沛縣殺狗生意常年經(jīng)久不衰。 現(xiàn)在的樊家從沛縣引入殺狗技術(shù),主打一個轉(zhuǎn)讓公司又回購,為什么不能打百年老店的旗號? 于是當(dāng)天張歐就噴樊家,說樊家一被削侯爵的破落戶,也敢跟老子宣平侯爭斗? 樊家也不怕,說現(xiàn)在大家都在做生意,比的是本錢,是手藝,是口碑,你侯又怎么了,別說你是侯,就是你是猿,那也跟老子樊家沒關(guān)系。 張歐氣不打一出來,就直接想到了歪主意。 投毒。 樊家的披薩,特色就是狗肉披薩,于是張歐就給狗下毒。 怎么給狗下毒呢? 給屎下毒。 這是張歐在京兆尹交代的,也是流傳整個長安的版本。 大家都被這個事情給他媽逗笑了。 這個事情再嚴(yán)肅,大家都沒法繃得住。 把張歐帶到少尉衙門關(guān)起來后,項緒和皇甫華也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項緒思索了一下:“去太學(xué)找個懂法條的來問問。” 皇甫華:“我知道有個人肯定懂律法?!? “御史大夫張歐的兒子張品,這人我熟悉?!? 御史大夫本來就是要懂刑律的,張歐更是其中翹楚,他兒子張品再不成器,也比別人懂得多,畢竟家學(xué)。 項緒:“找來問問!” …… 張品下值后,坐在馬車上,準(zhǔn)備去馳道大吃一頓。 馳道這個時間人多,車比較慢,前面有車夫車翻了,正在清理,車就停了下來。 張品就聽見旁邊的人討論著。 “這個張歐,居然給屎下毒,太毒了!” 張品疑惑的歪頭。 什么? 張品印象中,自己老爹可不是這種人。 張品身邊的門客小聲:“他們說的是大人?” 張品擺頭:“怎么可能是我爹,我爹是個寬厚人。” 窗外的人又說:“給屎下毒來毒狗,虧他想得出來,還什么達(dá)官貴人呢,平時看起來寬厚老實,呸,下賤!” 張品和門客對視一眼,門客:“感覺……” 張品斬釘截鐵:“斷然不可能說的是我爹,我爹不是這樣的人?!? 窗外討論的人繼續(xù)聊著:“現(xiàn)在被關(guān)進(jìn)少尉衙門了,不知道該怎么判刑?。 ? 門客:“被……關(guān)起來了!” 張品:“淡定淡定。” 張品依舊不相信是自己的爹。 此時,一名將士騎著馬過來,在馬車前:“敢問是否是張品張大人?” 張品的門客掀開門簾,張品看向馬上的將士:“你是?” 將士拱手:“在下現(xiàn)在在少尉府牙當(dāng)差,皇甫華大人請大人走一趟?!? 張品和門客對視一眼。 剛剛才聽到外面的人說張歐被抓進(jìn)了少尉府衙,現(xiàn)在少尉府衙的人就找過來了,難不成…… 將士補充:“皇甫大人說他與張大人是相識一場,這個忙得幫幫吧?!? 早在當(dāng)初霍海寫《洛神賦》的時候,張歐那天看熱鬧,就認(rèn)識了茂陵四義士,認(rèn)識了皇甫華。 之后有一天皇甫華出門去買酒遇到了張品,張品請皇甫華喝酒,兩個人是真的認(rèn)識了。 后面皇甫華有一天想要釣魚,但是上班太忙沒法去太遠(yuǎn)的地方,就拿著魚竿去相府背后和長樂宮之間那個地方的一個小池子去過癮。 結(jié)果遇到張品在摸魚。 于是那天皇甫華又請張品吃飯報答之前贈酒的恩情。 一來二去,雙方也算是酒肉朋友了。 此時聽到將士這么說,張品終于是崩不住了:“皇甫兄,以前只當(dāng)他是釣友,現(xiàn)在看來這才是真朋友?。∵@么大的事兒我居然都不知道,皇甫兄就找上門幫忙來了!” 門客:“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去一趟啊,既然皇甫大人出手幫忙,說不定有轉(zhuǎn)機。如果沒有任何專機的話,他也不會幫這個忙討要這個人情了。” 張品深以為然。 馬車太慢,張品直接解下來兩匹馬中的一匹,跟著府衙將士一起疾馳而走。 “兄弟,敢問人現(xiàn)在關(guān)在……” 馬上疾馳的將士回頭:“當(dāng)然是牢房,咱這牢房還只有關(guān)過這一個人呢!” 張品:“能不能先帶我去牢房看看,再去見皇甫兄?” 將士思索了一下點頭:“可以。” 少尉府衙確實不是很大,畢竟是后改出來的。 這府衙的牢房以前就是一個比較堅固的石質(zhì)民居,現(xiàn)在一面墻上打滿了柵欄。 幸虧這個冬天這兒沒啟用過,這么簡陋的牢房,還不給犯人給凍死。 現(xiàn)在張歐在里面,就哆哆嗦嗦的實在是受不了。 張品到了牢房,看到換上了麻衣囚服的‘老父親’身形越發(fā)的佝僂,不停地打著擺子,仿佛一夜之間又老了十歲,繃不住了。 ‘啪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爹!孩兒不孝,來晚了??!讓您受苦了!孩兒這就去想辦法救你!” 背著柵欄躲風(fēng)的張歐被這嗷的一嗓子嚇一大跳。 自己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好大兒?自己只有個獨生子啊,才六歲??! 難不成隔壁還關(guān)了其他犯人?還騙我說只有我一個人住包間,還多收了錢,tui,狗官! 事不關(guān)己,張歐壓根懶得回頭看。 外面的張品,一看自己老父親哆哆嗦嗦的卻不回頭,已經(jīng)了然:事兒太大了,解決不了。 老父親不回頭,就是讓自己這個當(dāng)兒子的不要白費功夫了。 是啊,做了給屎投毒來毒狗這么荒唐的事情,老父親這么寬厚的長者,無顏面見自己了。 張品嚎啕大哭:“爹,你的心思孩兒明白,孩兒雖然沒本事,但一定要救你,就算拼的找到陛下,拿全家家產(chǎn)贖罪也要救!” 牢里面的張歐一聽,這誰家敗家子??? 一條人命哪有錢重要? 分不清二五八萬是吧? 于是哆嗦著出聲:“命哪有錢重要?回去好好過日子去吧?!? 張品拿頭嗆地:“兒子一定救您!” 張歐小聲:“多管什么閑事兒,哪兒來的大傻子?!? 很快張品就去見皇甫華去了。 張品為了自己的老爹,在少尉府衙嚎啕大哭的事情,也被下值的將士,給傳了出去。 很快長安城不少人都知道了,御史大夫張歐給關(guān)進(jìn)少尉府衙了,他兒子張品都去少尉府衙求情去了,哭的老慘了。 “不是……抓的不是宣平侯張歐嗎?” “你懂什么,肯定是他們傳錯了,人張品下值就去少尉府衙了,那么多雙眼睛看到,還能有假?” 很快事情傳到了皇宮。 劉徹正帶人計算著攻打匈奴的花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