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唔唔……唔唔……唔!!” 短短一天不到,任守忠渾身劇痛,已經(jīng)被折騰得快散架了,此時眼睛被蒙著,嘴里塞著破布,只覺得自己被一個人提在手里,耳畔風(fēng)聲呼嘯而過,竟似在飛速奔跑。 不知顛簸了多久,陰冷的晚風(fēng)終于消失,進(jìn)了一間屋內(nèi),被狠狠地?fù)ピ谝晦┎萆稀? “唔唔唔……” 任守忠身子翻了翻,疼得弓起了腰,正自呻吟,就聽到一個年輕的女子聲音傳來:“你一個沒根的內(nèi)侍,居然跟‘組織’串通,合謀造反,真是愚不可及!” “唔?” 任守忠身體猛地一僵,心頭大驚:“造反?” 女子接著道:“我倒是挺好奇的,便是那些賊子成功了,你能落得什么好處,你在宦官里面已是頭目了吧?難道那些反賊還能封你一個王當(dāng)當(dāng)?” “唔唔!唔唔!” 任守忠掙扎起來。 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準(zhǔn)備造反,只以為是一群有些妖異手段,想要籍此得朝廷封賞的江湖異士。 在由文臣士人占據(jù)主流的朝堂上,方士道人之流當(dāng)然討不得好,所以才會走他這條路子。 誰能想到那些人要謀逆啊! “怎的?后悔了?” 女子淡然道:“他們擔(dān)心你泄密,在宮內(nèi)還埋了其他人手,如今太后和皇帝斗得厲害,沒法大肆清洗,才敢如此囂張!不過這些吃里扒外的,遲早得死,一個不留!” “唔……” 任守忠聽出了話語里的煞氣,蜷起身子,不敢掙扎了。 他本以為自己會落在狄進(jìn)手里,對方身為國朝最年輕的朝堂重臣,完全沒必要為自己這么個宦官手上沾血。 但若說直接把他送回宮去,那豈不是擺明了,太后要處死的心腹還活蹦亂跳著,太后如何下臺,必定認(rèn)為是官家一派有意為之,雙方的較量正是敏感的時期,此舉也是下策。 所以對付自己這種燙手山芋的最好解決之法,是在請教了官家后,讓皇城司把他偷偷送出京師,囚禁在一個小地方,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如果事情不泄露,那就等到太后百年,再行處置。 任守忠當(dāng)然不愿意被囚禁,可比起直接受死,他還是渴求活命的。 然而這個女子,卻是不知來歷,口吻像是傳說中的江湖子,瞧著是和那伙人有仇的,殺他就完全不會有什么顧慮了! 怎么辦?怎么辦? 正在任守忠苦思保命之法時,女子的聲音突然湊近:“天禧二年,你在宮中當(dāng)?shù)氖鞘裁床睿俊? 任守忠愣住。 天禧二年? 那是先帝時候的年號了,距今都十三……還是十四個年頭了? “記不清楚了?” 女子道:“那可是一個特殊的年頭,伱不是宮中老人么?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天禧二年……天禧二年……” 任守忠努力回憶,眉頭一動,還真的想起來了一些。 可女子不會給他安靜思索的機會,探手過來:“看來你沒用了!” “唔唔唔!唔唔唔!” 任守忠大駭,奮力掙扎。 下一息,他發(fā)現(xiàn)是嘴里的布被抽走,先是忍不住狂咳了幾聲,然后趕忙道:“饒命!饒命!老奴記得那一年,京師鬧了妖鬼,老奴當(dāng)時勾當(dāng)內(nèi)東門,在禁中也算是有些地位了!” 女子淡淡地道:“說下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