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林延潮這么說,眾人都看了過來。 那人笑著問道:“林相公的詩集,我等斷然是要看的。” 另一人笑著道:“你有所不知,林相公不擅詩賦,這是眾所周知的。我猜大概是文集吧,林相公的文章有蘇韓之韻,若是刊售定可一讀。” 林延潮心知在此,也算是一個求關(guān)注的好機(jī)會,當(dāng)下道:“在下著書并非是詩詞文集,而是幾年來讀尚書的心得。” 聽了林延潮這話,眾人都是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幾乎就是注經(jīng)了。 要寫這等大作,沒有幾十年的經(jīng)學(xué)功底,廣泛涉獵經(jīng)史子集,你也敢寫?或者說你也好意思寫? 而眼前這位十五歲的生員,竟敢說寫一本讀尚書的心得。 眾人大部分都是在質(zhì)疑,若非方才對林延潮有很有好感,恐怕不少人要噴之了。 一名書生不解向林延潮問:“你為何要注書經(jīng),不注他經(jīng)?” 林延潮答道:“書經(jīng),乃六經(jīng)之冠冕,百氏之襟袖,在下以為欲貫通五經(jīng),學(xué)易,若欲挈領(lǐng)五經(jīng),學(xué)書。” 那書生聽林延潮之言,微微點頭。 一名穿著襕衫的秀才向林延潮問:“書經(jīng),精微不如易,文賦不如詩,義理不如春秋,莊重不如禮,你有何心得可言?” 林延潮暗暗搖了搖頭,又是一個死讀書的。當(dāng)下他答道:“未見得,堯典立敘事之骨架,禹貢開百世地輿之學(xué),洪范乃五行之宗,大禹謨之十六字心傳,更為圣圣相繼,代代相傳之學(xué),你豈可薄之,真愧為讀書人。” 這名秀才聽了林延潮的話后,頓時掩面,羞愧退下。 一名老儒當(dāng)下發(fā)難道:“你治尚書以何為本?” 林延潮道:“回老先生的話,天下興衰治亂,古文今文多有偽篇,因文字變遷而沿誤的文句不知多少,故而我取開成石經(jīng)拓本對校。” 那老儒聽了捏須點點頭道:“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