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是韓楨的小妾,但這段時日相處下來,讓韓張氏與安娘徹底喜歡了上了這個小丫頭。 “我省的。” 韓楨微微一笑。 麻舒窈最近的表現(xiàn)確實不錯,回頭好好獎勵一番。 吃完晚飯,韓楨邁步來到庭院角落。 聽到腳步聲,原本趴著的猛虎,微微抬起頭。 當(dāng)看清來人是韓楨后,喉間發(fā)出一聲低吼,像是在打招呼。 見狀,韓楨不由挑了挑眉。 他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的圈養(yǎng),讓猛虎身上多了幾分慵懶的氣質(zhì)。 此刻爬在鐵籠里,像極了一只大貓。 只不過身上的味兒,越發(fā)濃重了。 念及此處,韓楨取出腰間的鑰匙,打開了鐵籠。 眼見鐵籠被打開,猛虎頓時來了精神,蹭一下站起身。 這段時間一直被關(guān)在鐵籠,可把它憋壞了,雖說鐵籠足夠大,但猛虎體型太大,沒法完全活動開。 一手緊握鐵鏈,韓楨將猛虎牽出鐵籠。 “吼!!!” 一出鐵籠,猛虎舒展了一下身體,隨即仰天長嘯。 啪! 韓楨一巴掌抽在它頭上,呵斥道:“大晚上別亂叫!” 猛虎自然聽不懂話,但刻入骨髓的畏懼,讓它不由縮了縮脖子。 在一眾丫鬟仆役驚懼又好奇的目光中,韓楨牽著猛虎一路來到井邊。 先是檢查了一番它后腦上的傷口,見已經(jīng)徹底愈合,韓楨這才提起一桶井水,澆在猛虎身上。 被井水一激,猛虎下意識的迅速抖動身體。 一時間,韓楨身上也全濕了。 拿起皂角,他開始給猛虎洗澡。 事實上,老虎這種貓科動物已經(jīng)很愛干凈了,時常清理身上的毛發(fā)。 可即便如此,韓楨還是洗出了不少臟東西。 一連洗了三遍,總算干凈了許多,身上的腥騷味也淡了不少,不湊近的話,幾乎已經(jīng)聞不到了。 洗完澡,韓楨牽著猛虎在府上溜達了兩圈,讓它熟悉熟悉環(huán)境。 將猛虎重新關(guān)進鐵籠后,他也回到后院洗漱歇息。 …… …… 翌日。 府衙門前擠滿了人。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 除了參考胥吏之外,還有數(shù)百名讀書人前來圍觀。 他們想要看一看高中的考卷到底如何,心里也好有個底。 何雋靜靜站在人群中,面色無悲無喜,但那雙不斷緊握成拳,又松開的手,暴露了內(nèi)心的緊張。 比起那些半途加入的讀書人而言不同,他是地地道道的胥吏出生。 爺爺是胥吏,父親也是胥吏。 父親去世后,家中又沒有旁的兄弟,這份差事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子承父業(yè)嘛! 然而旁人卻不曉得,何雋書讀的很好。 連縣學(xué)的夫子都夸他是讀書種子,但每每說上兩句,夫子便會搖頭嘆息,眼中流露出復(fù)雜的神色。 小時的何雋并不懂,等他長大后,終于明白了。 他是胥吏之子,是賤籍,這輩子都無法參加科舉。 書讀的再好,又有何用? 自那時起,何雋燒掉了省吃儉用買來的書籍,成了一個欺上瞞下,狡詐懶惰的胥吏。 在上官面前卑躬屈膝,在百姓面前耀武揚武。 何雋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會這般渾渾噩噩的過去。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xiàn)。 韓楨! 身為臨淄縣的胥吏,他怎會不認得大名鼎鼎的韓二。 雖是一潑皮,但為人仗義豪爽,好打抱不平,因此名聲極好。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忽然搖身一變,成了殺官造反的反賊,并奪下了臨淄縣。 所有臨淄縣的人都曉得,韓楨是反賊,可就是這樣一個反賊,有一天卻向他們許諾,好好干,胥吏也能當(dāng)官! 那一刻,何雋只感覺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 再看向韓楨時,眼中充滿了狂熱。 那日之后,何雋就像變了個人,沒日沒夜的辦差,只求能被看中,參加鎖廳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