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折御卿當年就是駐守在府州,殺的遼人聞風喪膽。 沈安說道:“折侍中重病臥榻,偏生此時遼人來襲,折侍中抱病出征,家中的老夫人遣人接他回家休養,可折侍中卻轉告來人……” 這是自家祖父的舊事,折繼祖從小就聽著長大,但此刻依舊是挺直了腰,一雙眼睛漸漸發紅。 沈安說道:“折侍中告訴來人,折家世受國恩,如今大敵當前,兒怎能棄了將士們回去?” 殿內的氣氛漸漸的凝重起來,趙禎也坐直了身體,以示尊重。 沈安繼續說道:“折侍中說武人死于軍中乃是本分,望母親不要牽掛……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他自覺身體不好,說完就涕淚橫流……第二天,折侍中就病死軍中……” “翁翁??!” 折繼祖突然蹲在地上,用力的捶打著地面。 看著淚流滿面的折繼祖,沈安沖著虛空問道:“敢問諸位,這樣的折家,誰能折辱?誰敢折辱?。俊? 無人回答。 沈安環視一周,提高了些嗓門喝問道:“誰?” 還是無人回答! 一個少年竟然喝問住了大宋的宰輔們,包括對武人最為不屑的韓琦也不敢反駁。 趙禎目光復雜的看著這一幕,他知道打壓武人是既定國策,可從高粱河之敗開始,大宋對外屢戰屢敗,他的老爹真宗更是差點就想卷鋪蓋跑路去南方了,可見大宋的外部壓力之大。 西夏現在是權臣當權,暫時對大宋沒多少威脅。 可遼國呢? 耶律洪基難道真如沈安所說的是個什么和平主義者? 趙禎猶豫了一下,說道:“武人不易……” 沈安輕咳一聲,折繼祖馬上就跪地謝恩。 “哎!”趙禎嘆息道:“諸卿都不易。偌大的大宋,若是離了諸卿,朕就是瞎子、聾子,都不易啊!” 這連為武人說句公道話,都必須要搭上對文官的夸贊。 沈安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的目光緩緩轉向了楊錦的身上。 楊錦已經傻眼了。 皇帝不為我做主,樞密院的大佬呢? 宋庠微微低頭,眼觀鼻,鼻觀心,恍如得道的高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