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許新年知道她在提醒自己,說道: “殿下放心,此事我早已和大哥商量妥當。 “我會捐出三個月的俸祿,大哥則捐出五千兩白銀。 “這樣,我既不會因為多捐而招人彈劾,又不會有人指責我推動捐款,自己卻吝嗇錢財。” 區(qū)區(qū)一個庶吉士捐出五千兩白銀,這是要出事的。 但不捐,又會招來狂風暴雨般的罵名。 “如此便好。” 懷慶頓時放心,轉(zhuǎn)而說道:“來時在宮中見到了許大人的妹妹。” 聞言,許二郎滿臉擔憂,嘆息一聲: “殿下今日若是無事,可否在上書房看顧著?” 懷慶笑吟吟道:“許大人害怕她受欺負?” 我是為太傅安危著想.........許二郎又嘆了一口,把小豆丁的光輝事跡逐一稟明,無奈道: “我已婉拒了陛下,奈何陛下一意孤行,唉。” 懷慶聽的人都呆了。 氣的清云山眾先生見到她就躲,氣的李妙真咬牙切齒,楚元縝臉色鐵青,還把素有才名的王思慕氣的大哭........ “令妹是裝傻充愣,不愛念書吧。”懷慶說道。 “她若是裝傻充愣,書院的先生,李道長,楚兄,還有思慕,就不會如此沮喪氣餒。甚至因挫敗感痛哭。” 許新年苦笑道。 就是因為真的學不會,才讓他們覺得自己失敗,不配為人師表。 從而產(chǎn)生強烈的自我懷疑,自我否定。 鈴音若是裝傻充愣,他們也就一笑置之了,根本不會上頭。 懷慶半信半疑,移駕回宮,前腳剛踏入皇宮,后腳就得到消息: 太傅突發(fā)疾病,臥床不起! 懷慶猛吃一驚,心說剛才太傅還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發(fā)疾病....... 她想起許二郎剛才的一席話,心里陡然一沉,當即趕去探望。 懷慶提著裙擺,飛奔去了上書房,看見太傅躺在小塌上,幾名御醫(yī)正在問診。 “長公主殿下。” 御醫(yī)紛紛行禮。 懷慶擺擺手,清冷絕麗的臉龐布滿嚴肅: “太傅身體如何?” 一位御醫(yī)說道:“長公主莫要著急,太傅沒事,只是忽有頭疼眩暈癥狀,臥床休養(yǎng)數(shù)日便可。” 另一位御醫(yī)補充道:“但這段時間不能再受刺激了,得靜養(yǎng)。” 用比較通俗易懂的話解釋: 太傅沒事,太傅只是血壓飆升! 懷慶走到床邊,看著氣息衰弱的太傅,柔聲試探道:“太傅這是怎么了,遇到何事?” 太傅虛弱道: “扶老夫起來,老夫還可以,老夫不信世上竟有如此蠢材。 “老夫今日一定要教會她背三字經(jīng),否則便是白讀了一輩子圣賢書。” 懷慶微微動容,握住太傅枯槁的手:“太傅,這太為難你了。” 太傅激動道: “不,老夫就算死,也要教會她背三字經(jīng)。 “老夫教過先帝,教過殿下們,老夫不能晚節(jié)不保。” 不至于不至于,那樣您死的就太沒價值了.........懷慶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撫他。 這時,太傅眼皮一翻,昏了。 ......... 襄州! 東方婉蓉乘坐大攆,招搖過市,數(shù)十名東海龍宮門徒簇擁跟隨。 她身邊坐著容貌一致,但氣質(zhì)清冷的東方婉清。 “師尊,我們已經(jīng)收集了八位龍氣宿主,是否該將他們送回靖山城?” 東方婉蓉問道。 “不必!” 納蘭天祿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響起,溫和道: “龍氣之間有互相吸引的特性,我們收集的散碎龍氣越多,越能吸引來其他龍氣宿主。 “把他們送回靖山城的話,咱們就缺了一塊大海撈針的磁石。” 東方婉蓉點了點頭,又問道: “您干脆就占據(jù)一位龍氣宿主的肉身得了,他們都是幸運兒,福緣深厚。” 納蘭天祿笑道: “他們算什么福緣深厚,在超凡境界的強者看來,不過是僥幸得了些許好處罷了。要讓為師奪舍的人,怎么也得是超凡境。 “實在不行,四品巔峰也可以,就如你這般的。” 東方婉蓉咯咯笑道:“弟子愿為師尊犧牲。” 納蘭天祿搖搖頭:“油嘴滑舌。” 四品巔峰雖然罕見,但也不難找,沒必要奪舍弟子。 再說,這弟子是女娃子,納蘭天祿并不愿意以女兒身復活。 東方婉蓉想了想,好奇道:“若是能奪舍許七安呢?那才算是福緣深厚吧。” “.........”納蘭天祿搖頭失笑: “此子渾身都是因果,為師寧愿以孤魂野鬼的狀態(tài)存在,也不奪舍他。” 頓了頓,繼續(xù)道: “九州之中,為師知曉的,只有萬妖國的九尾天狐能以自身靈蘊塑造完美肉身。 “若能與她交易,為師便不必奪舍了。” 奪舍的后遺癥極大,肉身和元神會相斥,數(shù)百年都無法磨合。 也就是說,數(shù)百年里,他的修為再難寸進。 東方婉蓉沉吟道: “我們在收集龍氣宿主,佛門也在收集龍氣宿主,還有那個許七安。 “師尊,您說我們各方會不會在某事某刻,于某個地點風云際會?” 納蘭天祿給出了肯定答案: “會的,那一定很精彩。 “到時候,為師會助你一臂之力。 “魏淵攻陷靖山城,殺了我兒子。我便殺他倚重的晚輩,了卻這段因果。” .......... PS:新的月份,求月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