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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孔家說話可以，但請你先辭官再說，不辭官就是不遵道義的偽孝！

    滿朝文武全都看向張璁，覺得這人太可怕了，今后絕對不能跟他吵架，引經(jīng)據(jù)典一套一套的，還讓人根本無法反駁。

    竊負而逃，一錘定音，瞬間結(jié)束這場爭論，皇帝下令徹查孔廟縱火案。

    不然還怎么辦？為了幫孔家而辭官？

    怕是你剛開口辭官，皇帝立即就答應(yīng)了，直接把你請出奉天殿，到時候你又拿什么來幫忙？

    左右兩難，完全無解，張璁的戰(zhàn)斗力已然拉滿。

    王二做禮部尚書可以砍人，我張璁做工部尚書也可以噴人！

    ……

    之前金罍在曲阜查案，一直保持著足夠克制，現(xiàn)在的性質(zhì)則完全變了。

    伍廉德直接征用曲阜縣衙大牢，兩百錦衣衛(wèi)全員出動，又臨時征召一些外姓人做輔警。一天到晚，只見錦衣衛(wèi)四處抓人，抓回大牢就嚴刑拷打，保證打得你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的舊事都能供出來。

    審案效率成倍提升，還順便扯出無數(shù)陳年積案，一樁樁擺出來簡直觸目驚心。

    孔氏主宗，竟找不出幾個干凈的。就算自己不做惡，家仆也肯定作惡，因為生殺予奪、無人監(jiān)管。

    當金罍把調(diào)查結(jié)果送回京城，文武百官盡皆無語。

    人們關(guān)注的焦點，已經(jīng)不是孔廟縱火案，而是孔家主宗那密密麻麻的犯罪內(nèi)容。

    這天朝會，禮部尚書羅欽順說道：“具浙江巡按御史稟奏，五經(jīng)博士孔承美樂善好施，救濟貧寒士子無數(shù)。浙西大山流民眾多，衢州孔氏捐出六成田產(chǎn)，幫助衢州知府招募流民，大大緩解浙西匪患。請陛下嘉獎孔博士。”

    朱載堻嘆息說：“都是孔圣子孫，衢州孔造福一方，曲阜孔卻為禍一方。何異甚也？”

    王淵說道：“臣問，南孔方為圣裔正宗，隨宋室南渡而居衢州。北孔一支，降金而絕嗣。如今這支北孔，卻是金國未滅，孔元用、孔之全父子便降蒙古。蒙古當時為異族，這孔家不管是食宋祿，還是食金祿，都不該國主未滅便投外敵。此貳臣也，不當為衍圣公，否則豈不是讓天下讀書人都學(xué)著當貳臣？”

    注：前面有個章節(jié)，把投降蒙古的孔元用，寫成了依附金國的孔元措，已更正。

    汪鋐立即配合：“臣議，迎回南孔正宗，罷免投敵北宗！”

    “這……這如何使得？”毛紀被嚇了一跳，此事王淵沒在內(nèi)閣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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