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況且,從這個人身上,蟒蛇隱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當(dāng)時這人身上還帶著特別濃郁的狼血味兒。 蟒蛇謹(jǐn)慎地慢慢滑進(jìn)了山洞,撤退的時候一雙眼睛還直直地鎖定著青梅,是在防備青梅忽然動手。 青梅見狀,也沒去管它,而是跳下去,把王八盒子跟鏟子都撿了起來。 青梅準(zhǔn)備把鏟子留著自己用,剛好龍眼泉群那邊的木屋里還缺了個趁手的種菜工具。 這鏟子跟普通鏟子相比,前端格外鋒利,反射著冷光,一看就知道這玩意兒除了打洞,還能往人身上砍,效果絕佳。 那王八盒子,青梅就準(zhǔn)備連同田寡婦,一起上交給公安局。 因為臨時遇到這事兒,青梅也沒能去看望旗桿跟裙子,就在山里帶著幾個人轉(zhuǎn)了三天,轉(zhuǎn)頭又拎著田寡婦下山了。 下山的時候速度更快點,畢竟之前青梅還特意帶著他們繞了不少路。 饒是如此,也用了兩天,畢竟有田寡婦在,青梅就要多個累贅,還不能盡施手段,這讓青梅對田寡婦的嫌棄越來越大。 且說大崗?fù)屠铮w三明知道青梅要上山,如今家里還有不少糧食,兩個地窖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藞@子里的菜也才剛種下去,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時候。 越來越居家的趙三明著實不放心家里那一攤子事兒,所以帶著狗子,第二天就早早地趕回了家。 這次出去,他帶回來了零零碎碎許多東西,不僅填補好了灶頭需要的那些東西,還帶回來了幾只小雞崽以及兩只大鵝。 因為糧食緊缺的緣故,前兩年還有人家養(yǎng)了幾只雞,現(xiàn)在卻是基本沒有了。 趙三明忽然逮這么些家禽崽子回來,回家的路上可沒少被碰巧撞見的婦女詢問。 趙三明只說是在干哥哥那里勻的。 對外,趙三明以前救過張大海,兩家來往緊密,之后就結(jié)拜成了異性兄弟。 這也不稀奇,若是有了救命之恩,年齡差不多的就是做兄弟,年齡差得多一點的,那就是干爹干兒子,總歸是要當(dāng)作家人來看待才是知恩圖報。 趙三明跟狗子回到家,看院門還是走的時候那樣,也是松了口氣。 打開院門,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進(jìn)去了,狗子率先就放下裝小雞小鵝的籃筐,迫不及待地去給雞鵝捉蟲子挖蚯蚓拔嫩草去了。 這會兒也才下午四點多,如今是五月初,天氣已經(jīng)漸漸暖和起來了,白天變長了。 趙三明也就沒管他,自己放下背后背著的蛇皮袋,先去打開房門上的鎖,進(jìn)屋里各處看了一圈,確定沒被人動過,這才算是徹底放心了。 也不知道為啥,現(xiàn)在趙三明但凡是離開家去外面,總覺得家里會出啥事兒,特?fù)?dān)心家里,可以說是不親眼看著這個家,他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安生不下來。 這其實就是因為趙三明現(xiàn)在對這個家付出的心力越來越多,可以說家里每一個角落都是趙三明在打理。 畢竟青梅從來都是只關(guān)注地窖里的存糧以及鍋里的食物,其他的地兒? 怕是房子塌了,只要沒塌掉灶臺以及地窖那邊,青梅就能淡定從容地思考該先吃飯還是該先收拾殘局。 出門在外總是鬧騰的那顆心放下了,趙三明也不急著打掃房間,先去把蛇皮袋拎進(jìn)屋,然后找出工具,抓緊時間給雞崽鵝崽圈出個棚子來。 因為院子寬敞,做個臨時用的雞圈還是很容易的,不外乎就是去柴垛里找些得用的木柴,然后就敲敲打打,往泥巴里釘下去幾根穩(wěn)固的樁子。 因為雞跟鵝都太小,剩下的就需要用藤條一點點編起來,編到兩個手掌那么高之后,藤條就能編得稀疏一些。 趙三明正蹲在那里干得起勁,旁邊的雞崽子鵝崽子還在籃子里嘰嘰喳喳嗬嗬嘎嘎地亂叫,遠(yuǎn)處偶爾傳來幾聲大黃大黑的叫聲。 另又有還在地里上工的社員們高聲說笑的聲兒。 這氣氛,可以說是特別舒服,趙三明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趙三明干得很專心,所以面前忽然有個女人出聲兒喊他,愣是把趙三明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頭一看,趙三明才發(fā)現(xiàn)是趙銀花。 對趙銀花,趙三明就直白得多了,當(dāng)即就站起來,拍著屁股上的泥一邊皺著眉不耐煩地責(zé)問對方:“你這啥毛病啊,進(jìn)人家院子都不知道叫個門兒?” 趙銀花暗暗咬牙,又一次可惜自己跟趙三明是親戚關(guān)系。 不過這會兒面對趙三明,趙銀花還是笑得眼角帶春,柔柔地說:“三明哥,我這不是跟你熟嘛,都是一家人,還這見外干哈?” 趙三明都笑出聲兒了,毫不客氣地道:“誰他娘的跟你熟了?還一家人?我呸!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就你那破名聲,誰要跟你是一家人,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趙三明可不是大崗?fù)屠锬切┎辉趺闯鋈サ娜耍@才剛從張大海那邊回來,路上就要路過鎮(zhèn)上。 倒也不是特意打聽,而是去供銷社買東西的時候人家柜臺員已經(jīng)對經(jīng)常來買東西,且下手從來十分爽快的趙三明熟悉了,知道他是大崗?fù)偷模谑蔷晚樋谡f起了從大崗?fù)图捱^來的趙銀花。 因此,趙三明可知道趙銀花現(xiàn)在是個什么破爛玩意兒,原本對趙家其他旁支親戚就很不親近的趙三明,對趙銀花就更不喜歡了。 不過現(xiàn)在趙三明都忙著照顧家里家外的,又是個大老爺們兒,也不至于拿個娘們兒的破事出去到處說。 可誰叫趙銀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特特跑來他面前煩他呢。 哪怕是沒遇見田寡婦之前,趙銀花也很少受到年輕男人這樣的慢待,一時半會兒也是被趙三明毫不客氣的態(tài)度給弄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張著嘴都不知道說啥了。 趙三明低頭看看才完成到一半兒的雞圈,再看籃筐里已經(jīng)擠得不耐煩,紛紛拍著小翅膀想要跳出來的雞崽鵝崽,眉頭皺得都打結(jié)了,“行了行了,有事兒就趕緊說,沒事兒就麻溜滾蛋,沒看見老子忙著呢!” 別看趙三明現(xiàn)在在青梅面前有多軟,在屯子里干活的時候脾氣也還算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