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對待不喜歡的人,趙三明從來都是那二流子混混兒的德行,才不管對面的是男是女,只要是確定打不過他的,他都能罵罵咧咧,表現出不好惹的一面。 雖然這就是個紙老虎,可抵不住好吃好喝了這么兩年,現在的趙三明已經可以說一句人高馬大了,兇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趙銀花下意識地往后面躲了躲,心里暗暗唾一句:誰說現在趙三明改好,還不是以前那德行嘛! 因為趙三明態度惡劣,趙銀花也知道自己肯定打探不出啥。 趙銀花甚至懷疑,如果現在她多問兩句對方家里存了多少錢多少糧,趙三明怕是真要打她。 趙銀花無功而返,只能一邊咒罵著等青梅死在山里,看趙三明還有誰來養他,到時候有他苦日子受的! 一邊則是決定這兩天多去跟屯里的婦女拉拉家常,看能不能打聽出趙三明家這兩年有哪些收入,又有哪些開銷。 這么一估算,還是能大概猜出這家人的家當有多少的。 青梅嫌棄田寡婦,很不愿意多跟她呆。 剛好蟒蛇洞穴那邊離半月屯的打獵區比較近,干脆也不回大崗屯了,直取半月屯,然后在半月屯找梁書記借用馬車,這就噠噠噠地到了鎮上。 對公安局,青梅也算是熟門熟路了,連守門的大爺看見青梅都笑著樂呵呵地打了招呼。 找到林隊長,把田寡婦一交,再三言兩語說了田寡婦等人以及那陳家男人的事兒,其他事兒青梅就不準備管了。 林隊長看青梅交上來的王八盒子,再一聽田寡婦身上竟然背著好幾條人命,裙子下也攏著不少人脈,登時對此事重視起來。 讓人把田寡婦暫時關起來,林隊長又叫隔壁食堂送來飯菜,就這么一邊跟青梅吃飯,一邊問她一些更具體的情況。 林隊長聽完,放下筷子鄭重其事道:“青隊長,這事兒你也是受害者,所以今天你肯定是不能走的。待會兒我就叫小周去給你在招待所開個房間,對了,田寡婦交代的那個趙銀花,既然現在還在大崗屯,以防她聽到風聲直接跑掉,到時候還是要你帶人去抓一下。” 青梅又吃了一口回鍋肉,細細品嘗一番,覺得味道也不賴,于是點點頭,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林隊長很高興,看她都把紅燒肉給吃完了,干脆起身又自掏腰包,去食堂再打了一份過來。 青梅的胃絕對是黑洞,一桌五六個爺們兒分量的飯菜,林隊長無心吃飯,其余的愣是被青梅一個人全給光盤了。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青梅是下午從半月屯那邊的山里出來的,又在梁支書那里耽擱了一會兒,等到到了公安局,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得知青梅帶著那伙強人在山里轉了好幾天,雖說青梅說得云淡風輕,可林隊長換位思考一下,覺得青梅肯定也是好幾天繃緊了神經。 于是吃過飯,林隊長就讓訂房間的小周帶著青梅去招待所休息去了,他自己則又是給局長打報告,又是點出一隊人馬,準備連夜就去各處走訪探查。 柳下屯那邊也派了人過去,這是要把孫酒鬼的尸骨給挖出來。 青梅在招待所里吃得飽飽的就舒坦地睡著了,林隊長等人卻是忙了個通宵。 等到第二天,青梅上午又配合著對田寡婦進行了審訊,中午吃過飯,林隊長就點了副隊長張照并兩個隊員,跟青梅一起回大崗屯抓趙銀花。 趙銀花在屯子里積極參加各種路邊婦女們的嘮嗑閑聊,模模糊糊也對青梅的家產有了些概念。 又想著青梅往常是三四天就從山上回來,這次卻已經去了六七天了,趙銀花覺得肯定是田姐他們得手了,自己也就開始琢磨著要如何對青梅家的那些錢財動手。 誰知她還沒能想出個辦法,青梅就回來了,還帶著三個穿制服的公安,一回來看見坐在路邊大石頭上望著青梅家方向苦思冥想的趙銀花,一抬手指著她就對三個公安說:“她就是趙銀花。” 趙銀花聽得一臉莫名,然后就這么迷迷糊糊被三個公安扣上手銬板著臉直接帶走了。 一直到走出了大崗屯的村口,已經暈菜的趙銀花才終于反應過來,她真的被公安逮了,而且還是青梅指認的! 對現實終于有了明確的認真,趙銀花頓時脖子一梗,腦袋往后一仰,翻著白眼兒直接就給嚇暈過去了。 原本抓著趙銀花胳膊看押她的公安無語地松開手,任由趙銀花軟倒在地。 “副隊兒,這咋整?” 張照提了提褲腿,蹲下身,故意說:“要不然咱們就在這兒把她給熗斃了吧?反正帶回去也是吃花生米兒。要是咱們抬著她回去,忒累人不說,指不定還要被指責對小媳婦兒動手動腳,那咱們也太冤枉了吧?” 說著話,張照就抻著腰,要去拔腰間熗套里的配熗,發出十分明顯的聲響。 兩個隊員面面相覷,不過等看見躺在地上直轉眼珠子的趙銀花,兩人也反應過來了,站在旁邊配合到:“嘖,好像也是哈,可是咱們也不能無緣無故地開熗啊。” 另一個人想了想,一拍手,出個主意:“要不然這樣,咱們把人給拉進旁邊林子里,到時候就說是嫌疑人準備逃跑,咱們怕她跑了,只能被迫開……” 話還沒說完,剛才還暈倒在地的趙銀花嗖一下就坐了起來,膽戰心驚地對三個公安說:“公安同志,剛才我就是太害怕了,就暈倒了,現在我沒事了!” 張照忍不住樂了,挑高一邊眉毛,十分不信任地瞅著趙銀花,摸熗的那只手都還沒放下:“真沒事了?能走好幾個小時的山路到鎮上?” 旁邊一個隊員說:“要不然還是別勉強自己了吧,反正咱們也有辦法了,保證不會讓你受苦。” 趙銀花動作麻溜地爬了起來,堅決表示自己完全沒事了,走幾個小時的山路而已,小意思! 其實她也是反應過來了,就她犯的那些事,頂多就是判幾年勞改,要是真裝暈再尋機逃跑,這三個人還真可能會直接把她打死。 比起死,勞改完全就是小意思了。 因為這個想法,等傍晚到了局里,趙銀花招得特別積極,還主動說出了好些田寡婦他們的事,牽扯出了好幾個省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