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心聲被竊聽后,我成了大唐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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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聽了這話,一時語塞,竟無法反駁。皇后的言辭,看似恭敬,實則暗含鋒芒,讓太后無法發作。畢竟,乾隆爺雖有時糊涂,但這話若傳出去,對他的名聲無疑是一大打擊,而太后作為母親,自然不愿看到這樣的結果。她緊緊抓著紫檀木的扶手,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冷冷地說道:“哀家在這后宮里混了多少年,見過多少伶牙俐齒的人,像你這樣大膽頂撞婆母的,還真是頭一個。當初立你為后,是哀家這輩子做得最蠢的一件事。”
皇后聞言,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她笑著說道:“太后您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時候不早了,臣妾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太后您休息了,有空再來給您請安。”說完,她搭著容嬤嬤的手,腰桿挺得筆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慈寧宮,留下了一室寂靜與太后復雜的眼神。
回到坤寧宮,容嬤嬤早已備好了熱騰騰的普洱茶,她恭敬地遞上杯子,說道:“娘娘,剛才跟太后那番爭辯,真是唇槍舌劍,您也累了吧,喝口普洱潤潤嗓子。”
皇后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半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說道:“本宮跟太后爭辯,其實也沒說幾句話,大部分都是皇上說的。在后宮斗了這么多年,今天這么痛快的時候,還真是頭一回。”
容嬤嬤也笑了,她附和道:“五公主說得對啊,宮斗的最高境界,就是讓皇上自己去斗。與其一個個地去對付那些女人,不如掌握住皇上的心。現在皇上心里想的,都是大清和大炎的融合,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別的事兒都靠邊站了。”
皇后聽得心花怒放,連連點頭說道:“沒錯,有皇上在前面擋著,無論太后、令妃她們使出什么招數,都傷不到本宮一根汗毛。這種感覺,真是美妙極了!”說完,她端起剩下的普洱茶,輕輕地抿了一口,那茶香仿佛也帶著一絲勝利的喜悅,彌漫在整個坤寧宮中。
容嬤嬤收起臉上那抹慣常的慈祥笑容,眉宇間凝聚起一股凝重,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鈞之重:“太后這次未能如愿以償,她的心性您是最了解的,絕不會輕易罷休。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不得不防啊!”
皇后端坐在華麗的鳳椅上,鳳目微斂,凝視著容嬤嬤,那雙眸子里藏著不為人知的深邃。她輕輕抬手,撫了撫袖口繁復的繡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那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這即將到來的風雨?”
容嬤嬤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在耳語:“皇上心中已有退位之意,早一日退位,咱們也能早一日心安。依我看,是時候讓五公主有所行動了,她的智慧與魄力,定能引領我們走出困境。”
皇后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又堅定起來:“會不會太過急促,畢竟……”
“娘娘,遲則生變,咱們不能再猶豫了。”容嬤嬤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她的眼神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風暴。
皇后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好吧,筆墨伺候,我要親自修書一封,寄予清歌。”
“是!”容嬤嬤應聲而去,不多時,便帶著筆墨紙硯回到皇后面前。
金陵大炎皇宮之中,李清歌正端坐在書房的窗前,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灑在她那張清冷而絕美的臉龐上,為她平添了幾分柔和。她接過蘇小梅遞來的信件,輕輕展開,那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字里行間透露出的焦慮與期盼,讓她不禁微微蹙眉。
蘇小梅站在一旁,見李清歌閱畢,忍不住憤慨道:“大清太后自視甚高,實則不過井底之蛙,竟敢對殿下的生母不敬,真是自取其辱,咱們定要讓她知道厲害!”
李清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冷意,又藏著幾分算計。她手中的繡花針在綢緞上穿梭,一針一線,似乎在編織著一個龐大的計劃:“她想自取其辱,我自當成全,只愿她到時莫要后悔。只是,我在想,是否還能在這件事上做些文章,讓一切更加順理成章。”
“做文章?”蘇小梅聞言,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李清歌的目光穿過窗欞,望向遠方,聲音低沉而有力:“我此次前來,本就做好了接受乾隆禪讓的準備。但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如何燒,燒向何處,還需細細籌謀。太后鈕祜祿氏雖是我的親祖母,但若這把火燒到了她的娘家,清廷的文武大臣會如何看待我?”
蘇小梅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笑道:“他們定會認為陛下是個六親不認、冷酷無情的君王。”
“正是如此。”李清歌輕嘆一聲,“人有七情六欲,有情便易為情所困。對于一個想要銳意改革、鏟除封建頑固勢力、凈化朝堂的君王而言,冷酷無情或許并非美德,卻是最有效的策略。”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卻也透露出堅定。蘇小梅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以鈕祜祿氏為戒,殺雞儆猴,確是妙計!”
李清歌輕輕撫摸著手中那鍍金的繡花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便好好準備吧,這最后一網魚,是時候收了。”
“是!”蘇小梅應聲,目光中滿是敬佩。她看著低頭繡山河的李清歌,心中不禁感嘆:這位女王陛下,真是天生的王者,心機深沉,算無遺策。
在這權力的巔峰,情感似乎也變得不再純粹。上次進京認親,是為了不戰而屈人之兵,奪取大清半壁江山;這次赴紫禁城,表面上是為母撐腰,實則是以太后為靶子,殺雞儆猴。表面情深意重,背后卻步步為營,令人敬佩的同時,也讓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然而,高處不勝寒。李清歌以無窮的力量和智慧坐擁萬里江山,卻也將永遠承受無邊的孤獨。
此刻,紫禁城深宮中的太后還沉浸在自己的算計中,渾然不知大禍即將臨頭。她仍在暗中謀劃,想要除掉皇后,以穩固自己的地位。
晴兒心思細膩,敏感地察覺到了宮中的緊張氣氛。她柔聲勸道:“老佛爺,您已經是太后了,皇后雖然掌管六宮,深得皇上寵愛,但她也是您的兒媳啊。孝道在上,她不敢不孝順您,您又何必針對她呢?”
太后聞言,怒視著晴兒,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也覺得我不應該與皇后爭權嗎?”
晴兒不敢直視太后的目光,低著頭,聲音微弱:“晴兒不敢!只是覺得您、皇上、皇后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弄得這么僵。”
太后長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年紀還小,哪里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后宮之中,人人相爭,沒有權力就像羔羊一樣任人宰割。我如果不緊握權力,晚年怎么能有保障呢?”
“可是您是太后啊……”晴兒小聲嘀咕道。
“太后又怎樣?”太后冷笑一聲,“圣祖爺的德妃、先帝的生母烏雅氏也是太后,她母憑子貴,卻過得凄涼。大兒子怨恨她,小兒子也凄苦,最終含恨而終。烏雅氏是圣母皇太后,我也是太后,她的悲劇絕對不能在我和皇帝之間重演……”
太后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和不安。正是因為有了烏雅氏的教訓,她害怕自己會落得同樣的下場。所以在孝賢皇后去世后,她果斷支持那拉氏成為繼后,看重她的剛直性格和敢于直言進諫的勇氣。
此后,太后遇到看不慣的事情,又不愿意影響母子感情,就推那拉氏出去,引乾隆發怒。等到那拉氏被噴得體無完膚,乾隆的怒氣稍微平息一些后,她再出面安撫。這一招屢試不爽,那拉氏承擔了所有的惡名,而太后依然保持著溫柔慈愛的形象。
然而,這一切的計謀都被李清歌這個變數打破了。皇后已經不再是她可以隨意擺布的棋子,太后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她想到乾隆得了新妻就忘了老母,心里全都偏向皇后,氣得幾乎要吐血。她雙眸寒意逼人,蒼老的面容顯得猙獰可怖:“那拉氏,我就不信你能成為第二個董鄂妃!”
或許太后鈕祜祿氏在富貴尊榮中已經迷失了自我,宮斗的手段也大不如前了。上次利用令嬪的送子觀音誣陷皇后沒有成功,這次她決定以陰謀對陰謀,誓要扳回一城。
轉眼間,年關將至,和敬公主與駙馬從蒙古返回京城,準備陪乾隆過年。和敬公主是孝賢皇后的嫡女,也是她四個子女中唯一長成成人的。她的歸來,無疑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增添了幾分未知的變數。
乾隆對孝賢皇后所生的孩子,那份疼愛,簡直如同掌中珍寶,熠熠生輝,不容絲毫塵埃沾染。在紫禁城那金碧輝煌的宮殿中,這份父愛如同一股溫暖的春風,時刻吹拂著孩子們的心田。
世人都說,乾隆朝最受寵、最幸福的公主是和孝固倫公主,但實則,和敬公主的幸福,更如那璀璨星辰,耀眼奪目。她,仿佛是清朝歷史長河中,最幸福的一顆明珠,無人能及。
和敬公主,出生在乾隆登基之前的那段歲月,她是嫡出,是孝賢皇后與乾隆愛情的結晶。她的父母,感情深厚,如同琴瑟和鳴,令人羨慕。又因為她的兩個庶出姐姐早夭,所以她實際上是乾隆的嫡長女,這份尊貴,無人能及。在父母和睦的家庭環境中,公主成了乾隆和孝賢皇后的心頭肉,他們寵愛公主,總覺得還不夠,仿佛要將全天下的美好都贈予她。
孝賢皇后去世后,乾隆將對亡妻的思念,如同涓涓細流,匯聚成對公主無盡的愛。他傾盡所有,甚至屢次打破祖制,只為給公主最好的。按照規矩,和親公主需要隨丈夫去蒙古居住,但乾隆卻舍不得和敬公主遠離。他允許公主夫婦留在京城,還特意為他們建造了一座豪華的公主府,那座府邸,如同公主的幸福城堡,見證著乾隆對公主的疼愛。公主的婚禮,乾隆也是花費了巨資來操辦,那場婚禮,如同盛世繁華,讓人難以忘懷。
特別感人的是,乾隆五十五年,公主剛剛過了六十歲,突然生了重病。聽到這個消息,已經八十多歲的乾隆,不顧年邁體弱,冒著風雪,親自到公主府探望。在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尋常人家的父親都很難做到這樣,更何況乾隆是皇帝呢?他坐在公主的床邊,握著公主的手,眼中滿是疼愛和關懷。公主六十歲的時候,還有八十多歲的父親疼愛關懷,這種幸福,是多么難得啊!仿佛是天底下最珍貴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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