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宗聿道:“安息城多了這般多的玉闕強者,其中更有天宮、天闕戰力的云外之人,卻不知我們該如何是好?” 沈宗聿語氣中,終于多了幾分恭敬、卑微。 為求永安血脈存續,便是卑微一些,又有何妨? 沈宗聿說這番話時,并不曾神蘊傳音,而是開口詢問。 這番話落在趙慶與仇淵耳中,趙慶面不改色,仇淵卻皺起眉頭。 他剛要說話。 卻聽陳執安平靜說道:“今日,諸位借助玄寶遮掩行跡,悄然前來,讓永安城不曾反應。 可這對永安城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仇淵左右四顧,笑道:“此話何解?” 沈宗聿、趙慶以及那許多年輕天才也都不解,看向陳執安。 陳執安道:“安息城軍力比起永安城,還要更強許多。 若是興兵前來,再配上許多安息城中的強者以及云外人物,永安城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現在不同……” 他說到這里,忽然緩緩站起身來,目光落在趙慶身上。 “我對你有恩,不如你帶著這幾人離去,如何?” 趙慶微微一愣,眼中泛出幾分疑惑之色,不遠處那些年輕強者更是不解。 “這是何意?”趙慶不由詢問說道:“李兄難道想要保下這永安城?” 他一邊說話,一邊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石碑。 那些石碑若隱若現,卻仍然散發著玄妙的氣息。 他們前來這日月道下仙宮,無非是為了尋找機緣,如今機緣當面,這李巢想要做什么? 趙慶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卻并未疑惑太久,只因陳執安緩緩點頭。 “正是如此。”陳執安道:“我準備保下這永安城。” 趙慶怔然。 陳執安又道:“我對你有恩,你今日離去,我只當你報恩于我,你我之間,便算是兩清了。” 趙慶終于明白過來,哪怕他仍然不知陳執安想要做什么,卻也已經聽出眼前這腰間配刀的人物,并非是在玩笑。 于是…… 趙慶臉上笑容更甚。 他也緩緩站起身來,道:“李兄!你不會以為那夏屠……真就能夠將我困在黃門舍中?我本想要恢復幾分修為之后,再擰下他的頭顱,卻不想被你捷足先登! 如今你竟覺得……你對我有恩?” 他似乎覺得有幾分好笑,抬頭笑道:“我乃是雛虎碑第八,乃是趙家郡子!即便我因所修天功身受重傷,可區區一個玄府境界的夏屠又如何能夠殺我? 我身在黃門舍中,無非是想要尋一處安靜之地療傷、修行罷了。 李兄,你誤會了。” 趙慶說話時,一身氣息越發渾厚,腳下云霧堆積,逐漸化作一把折扇,懸在他的頭頂。 他目光凌厲,直視陳執安。 趙慶身后幾位年輕修士,臉上同樣露出笑容。 陳執安未曾遮掩氣息,他們當然能夠感知到陳執安那是玄池境界。 玄池境界……絕算不上弱小,只是又如何能夠與雛虎碑上的趙慶相提并論? “趙兄,你也誤會了。” 陳執安忽而開口,打斷他們的思緒。 只聽眼前這身材高大,身著甲胄之人,一只手落在腰間的虎魄刀上。 青帝刀意頓時縱橫虛空。 “我說我對你有恩,并非是在說我殺了夏屠,收了那【黃門舍】玄寶。” 陳執安輕輕搖頭,語氣平靜:“我是在說……我未曾如同殺那以血肉煉制丹藥的煉丹師一般,殺了你。” “大乾便如同一座黑暗的寰宇,危機四伏,兇戮無狀,殺戮長隨! 我見你并無反抗之力,卻不曾殺你……趙兄……這難道就不算恩德?” “現在,是你知恩圖報之時了。” “你這便帶人離去,我砍了這安息城大長老以及諸多安息城強者的頭顱,便算你報恩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