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隨意的岔開話題:“祈老師最近怎么樣了,眼睛恢復的如何。” “基本能看清手機上的字兒了,說下禮拜正式復職?!绷_家楠打燈并入主路,跟著前面的車慢慢悠悠的開著,“我是希望他徹底恢復好了再回來,可人家閑不住啊,小夏走了之后辦公室里就剩老韓和高仁,老韓身體不好,出現場風吹日曬的,這不累的支氣管炎犯了,他心里過意不去?!? “唉,都特么是勞碌命?!闭f著,陳飛忽然想起什么,“誒對了,就你和歐健之前撿的那個孩子,我聽苗紅說,她要收養?” 羅家楠嗤了一聲:“是,爹殘疾,媽弱智,生個閨女出來家里不愿意要,讓接生的給抱走扔了,我師父覺著那丫頭回去也過不了好日子,干脆,抱回來養得了,正好和喜寶做個伴兒,最近這不到處找關系辦手續呢么?!? “你怎么不抱回來養?你媽不一直催你呢么?!? “我可養不了閨女,這不正好趕上祈銘眼睛動手術,也別給家里添亂了。” 前面那輛福特慢的讓人搓火,羅家楠邊說話邊忍不住摁了兩下喇叭以示催促。結果那車還是慢慢悠悠的,羅家楠不怕開罰單,干脆壓著實線打燈并線超車。超過對方車頭時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駕駛座,發現是個直眉瞪眼朝前看的女司機,副駕駛上是個男的。 陳飛也看了眼那輛車,隨即擺正視線。此時正好遇上紅燈,羅家楠這輛車在左側的直行道上,那輛車在右側直行道上,位于吉普的斜后方停下。 “頭兒,我怎么覺著那車有問題啊。”羅家楠指尖隨意的敲著方向盤,實則眼睛一直盯著右側的后視鏡觀察福特車里的情況。 陳飛和他的關注點一致:“嗯,我也覺著有點不對勁,司機的精神狀態太緊張了,旁邊那男的坐姿也有問題,像是用什么頂著司機。” “別停盤查一下?” “不妥,萬一是個搶劫的,狗急跳墻傷人就壞了。”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而此時變燈的讀秒已經開始,決策的時間進入倒計時。 紅燈變綠燈,車子發動的瞬間,陳飛輕聲說—— “先跟著,等待合適的機會。” — “啊,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在這邊處理個案子,你早點睡?!? 晚上十點,羅家楠打電話跟祈銘報備行蹤。半個小時之前,他和陳飛給福特車副駕上的男人押進了當地分局。他們的判斷無大偏差,雖然不是搶劫的,但那個男人確實威脅到了女司機的人身安全。女司機說,這男的是她前男友,分手之后依然糾纏不休,今天是揣著瓶硫酸來逼她復合,不答應就潑她一臉,所以她開車的時候緊張極了,任憑羅家楠怎么摁喇叭也不知道加速。 羅家楠摁人的時候遭到了意料之中的反抗,被瓶子里的液體潑了一褲子,嚇得女司機尖叫不止。幸虧瓶子里裝的根本不是硫酸而是白醋,弄得他一身的醋味兒。 聽羅家楠說自己好險被毀容,祈銘擔心之余不免念叨他:“你啊,以后抓人的時候注意著點,萬一真毀容了,我還得重新記你的臉?!? 羅家楠翻出個白眼:“您能不能別想著記臉這事而是先心疼我一下?” “那你辭職算了,要不我早晚心梗。” 這大概是祈銘能說出來的最動聽的情話了,羅家楠深知自家媳婦的尿性,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叫聲好聽的總行吧?” “我掛了?!? 說完那邊還真就給掛了。羅家楠瞪著手機,剛說發個語音消息過去騷擾對方一下,忽然收到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消息。點開一看,是張照片——剛出生的小嬰兒,皺皺巴巴的,眉頭微蹙,看著像是不大情愿降臨于世的模樣。 底下還有行字:【我兒子,中文名叫林祈】 “……” 羅家楠的冠狀動脈倏地就堵上了,周身散發的酸味愈加濃烈——大哥您老來得子炫耀一下也就得了,起個中文名干嘛還要用我家祈老師的姓? 陳飛從訊問室里出來找羅家楠,結果看他戳走廊上泄憤似的戳著手機,臉上還幽幽的散著綠光。 end 不過兒孫自有兒孫福,再有幾年他就操不動年輕人的心嘍。 他隨意的岔開話題:“祈老師最近怎么樣了,眼睛恢復的如何?!? “基本能看清手機上的字兒了,說下禮拜正式復職?!绷_家楠打燈并入主路,跟著前面的車慢慢悠悠的開著,“我是希望他徹底恢復好了再回來,可人家閑不住啊,小夏走了之后辦公室里就剩老韓和高仁,老韓身體不好,出現場風吹日曬的,這不累的支氣管炎犯了,他心里過意不去?!? “唉,都特么是勞碌命?!闭f著,陳飛忽然想起什么,“誒對了,就你和歐健之前撿的那個孩子,我聽苗紅說,她要收養?” 羅家楠嗤了一聲:“是,爹殘疾,媽弱智,生個閨女出來家里不愿意要,讓接生的給抱走扔了,我師父覺著那丫頭回去也過不了好日子,干脆,抱回來養得了,正好和喜寶做個伴兒,最近這不到處找關系辦手續呢么?!? “你怎么不抱回來養?你媽不一直催你呢么。” “我可養不了閨女,這不正好趕上祈銘眼睛動手術,也別給家里添亂了?!? 前面那輛福特慢的讓人搓火,羅家楠邊說話邊忍不住摁了兩下喇叭以示催促。結果那車還是慢慢悠悠的,羅家楠不怕開罰單,干脆壓著實線打燈并線超車。超過對方車頭時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駕駛座,發現是個直眉瞪眼朝前看的女司機,副駕駛上是個男的。 陳飛也看了眼那輛車,隨即擺正視線。此時正好遇上紅燈,羅家楠這輛車在左側的直行道上,那輛車在右側直行道上,位于吉普的斜后方停下。 “頭兒,我怎么覺著那車有問題啊。”羅家楠指尖隨意的敲著方向盤,實則眼睛一直盯著右側的后視鏡觀察福特車里的情況。 陳飛和他的關注點一致:“嗯,我也覺著有點不對勁,司機的精神狀態太緊張了,旁邊那男的坐姿也有問題,像是用什么頂著司機?!? “別停盤查一下?” “不妥,萬一是個搶劫的,狗急跳墻傷人就壞了?!?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而此時變燈的讀秒已經開始,決策的時間進入倒計時。 紅燈變綠燈,車子發動的瞬間,陳飛輕聲說—— “先跟著,等待合適的機會?!? — “啊,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在這邊處理個案子,你早點睡。” 晚上十點,羅家楠打電話跟祈銘報備行蹤。半個小時之前,他和陳飛給福特車副駕上的男人押進了當地分局。他們的判斷無大偏差,雖然不是搶劫的,但那個男人確實威脅到了女司機的人身安全。女司機說,這男的是她前男友,分手之后依然糾纏不休,今天是揣著瓶硫酸來逼她復合,不答應就潑她一臉,所以她開車的時候緊張極了,任憑羅家楠怎么摁喇叭也不知道加速。 羅家楠摁人的時候遭到了意料之中的反抗,被瓶子里的液體潑了一褲子,嚇得女司機尖叫不止。幸虧瓶子里裝的根本不是硫酸而是白醋,弄得他一身的醋味兒。 聽羅家楠說自己好險被毀容,祈銘擔心之余不免念叨他:“你啊,以后抓人的時候注意著點,萬一真毀容了,我還得重新記你的臉?!? 羅家楠翻出個白眼:“您能不能別想著記臉這事而是先心疼我一下?” “那你辭職算了,要不我早晚心梗。” 這大概是祈銘能說出來的最動聽的情話了,羅家楠深知自家媳婦的尿性,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叫聲好聽的總行吧?” “我掛了?!? 說完那邊還真就給掛了。羅家楠瞪著手機,剛說發個語音消息過去騷擾對方一下,忽然收到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消息。點開一看,是張照片——剛出生的小嬰兒,皺皺巴巴的,眉頭微蹙,看著像是不大情愿降臨于世的模樣。 底下還有行字:【我兒子,中文名叫林祈】 “……” 羅家楠的冠狀動脈倏地就堵上了,周身散發的酸味愈加濃烈——大哥您老來得子炫耀一下也就得了,起個中文名干嘛還要用我家祈老師的姓? 陳飛從訊問室里出來找羅家楠,結果看他戳走廊上泄憤似的戳著手機,臉上還幽幽的散著綠光。 end 不過兒孫自有兒孫福,再有幾年他就操不動年輕人的心嘍。 他隨意的岔開話題:“祈老師最近怎么樣了,眼睛恢復的如何。” “基本能看清手機上的字兒了,說下禮拜正式復職?!绷_家楠打燈并入主路,跟著前面的車慢慢悠悠的開著,“我是希望他徹底恢復好了再回來,可人家閑不住啊,小夏走了之后辦公室里就剩老韓和高仁,老韓身體不好,出現場風吹日曬的,這不累的支氣管炎犯了,他心里過意不去?!? “唉,都特么是勞碌命?!闭f著,陳飛忽然想起什么,“誒對了,就你和歐健之前撿的那個孩子,我聽苗紅說,她要收養?” 羅家楠嗤了一聲:“是,爹殘疾,媽弱智,生個閨女出來家里不愿意要,讓接生的給抱走扔了,我師父覺著那丫頭回去也過不了好日子,干脆,抱回來養得了,正好和喜寶做個伴兒,最近這不到處找關系辦手續呢么?!? “你怎么不抱回來養?你媽不一直催你呢么?!? “我可養不了閨女,這不正好趕上祈銘眼睛動手術,也別給家里添亂了?!? 前面那輛福特慢的讓人搓火,羅家楠邊說話邊忍不住摁了兩下喇叭以示催促。結果那車還是慢慢悠悠的,羅家楠不怕開罰單,干脆壓著實線打燈并線超車。超過對方車頭時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駕駛座,發現是個直眉瞪眼朝前看的女司機,副駕駛上是個男的。 陳飛也看了眼那輛車,隨即擺正視線。此時正好遇上紅燈,羅家楠這輛車在左側的直行道上,那輛車在右側直行道上,位于吉普的斜后方停下。 “頭兒,我怎么覺著那車有問題啊。”羅家楠指尖隨意的敲著方向盤,實則眼睛一直盯著右側的后視鏡觀察福特車里的情況。 陳飛和他的關注點一致:“嗯,我也覺著有點不對勁,司機的精神狀態太緊張了,旁邊那男的坐姿也有問題,像是用什么頂著司機?!? “別停盤查一下?” “不妥,萬一是個搶劫的,狗急跳墻傷人就壞了。”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而此時變燈的讀秒已經開始,決策的時間進入倒計時。 紅燈變綠燈,車子發動的瞬間,陳飛輕聲說—— “先跟著,等待合適的機會?!? — “啊,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在這邊處理個案子,你早點睡。” 晚上十點,羅家楠打電話跟祈銘報備行蹤。半個小時之前,他和陳飛給福特車副駕上的男人押進了當地分局。他們的判斷無大偏差,雖然不是搶劫的,但那個男人確實威脅到了女司機的人身安全。女司機說,這男的是她前男友,分手之后依然糾纏不休,今天是揣著瓶硫酸來逼她復合,不答應就潑她一臉,所以她開車的時候緊張極了,任憑羅家楠怎么摁喇叭也不知道加速。 羅家楠摁人的時候遭到了意料之中的反抗,被瓶子里的液體潑了一褲子,嚇得女司機尖叫不止。幸虧瓶子里裝的根本不是硫酸而是白醋,弄得他一身的醋味兒。 聽羅家楠說自己好險被毀容,祈銘擔心之余不免念叨他:“你啊,以后抓人的時候注意著點,萬一真毀容了,我還得重新記你的臉。” 羅家楠翻出個白眼:“您能不能別想著記臉這事而是先心疼我一下?” “那你辭職算了,要不我早晚心梗。” 這大概是祈銘能說出來的最動聽的情話了,羅家楠深知自家媳婦的尿性,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叫聲好聽的總行吧?” “我掛了。” 說完那邊還真就給掛了。羅家楠瞪著手機,剛說發個語音消息過去騷擾對方一下,忽然收到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消息。點開一看,是張照片——剛出生的小嬰兒,皺皺巴巴的,眉頭微蹙,看著像是不大情愿降臨于世的模樣。 底下還有行字:【我兒子,中文名叫林祈】 “……” 羅家楠的冠狀動脈倏地就堵上了,周身散發的酸味愈加濃烈——大哥您老來得子炫耀一下也就得了,起個中文名干嘛還要用我家祈老師的姓? 陳飛從訊問室里出來找羅家楠,結果看他戳走廊上泄憤似的戳著手機,臉上還幽幽的散著綠光。 end 不過兒孫自有兒孫福,再有幾年他就操不動年輕人的心嘍。 他隨意的岔開話題:“祈老師最近怎么樣了,眼睛恢復的如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