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帝終于站住腳步,靜靜地望著王疏月。 他從來不知道怎么溫柔地安慰她,從前她也好像從來沒有真正需要他安慰的時候,畢竟她比大多數(shù)的人都要心大,更多時候,都是他拽著他的手,溫柔地告訴他,不要在意,她不難過。可這一次,她應(yīng)該是真的被傷到了。傷到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這個人了。 “王疏月。” 他的聲音不大。 “在。” “掌嘴。” 這兩個字一出口,嚇懵了立在外面的梁安等人。 何慶不可思議地看張得通一眼,道:“師傅,您怕是得進去勸勸啊。” 張得通沒有出聲。 皇帝大多數(shù)是時候都成竹在胸,哪怕想什么艱難的事情,也習(xí)慣沉默地撐額沉思。很少像將才那樣在殿中踱步,想著忙一把攔下了回神過來要往里去的梁安。 “糊涂,候著!不要給你們主兒惹事。” “可是張公公……” “候著!” 梁安被張得通斥退了,何慶也不敢再出聲,一時沒有人敢進去。 暖閣內(nèi)仍是帝妃二人在僵持。 皇帝撩袍從新在那張禪椅上坐下。他雖然在吐誅心的字眼,但聲音里卻并沒有從前的戾氣。反而帶著一絲疲倦,還有心痛…… “掌嘴。” 他又把這兩個字重復(fù)了一遍,聲音比將才放得還要低。 王疏月終于抬起頭來,小燈的弱光下,她一雙眼睛通紅,卻還是依言抬起了手掌。 皇帝沉默地看著她的那只手,舉得很高,卻遲遲不肯落下。 “你還是會心疼你自己的嘛。” 王疏月抿住嘴唇:“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你以為朕想嗎?” 話音一落,他已經(jīng)起身,一把將榻上的人摟入了懷中。 “王疏月,你若在朕面前哭得出來,朕就免你掌嘴。” 皇帝說完這句話,王疏月覺得自己鼻腔里爬入了一根又酸又燙的線,順著鼻腔往喉嚨,腦門心這些地方鉆去。 五年了,隱忍,寬恕,斟酌,思量。 再好的人,哪里能沒有恐懼和不安呢。索性順著皇帝的這句話,順著那些不斷往知覺里扎的酸燙的線,把這一日的傷心,還這些年的傷心一股腦全部嘔盡了痛哭之中。 她哭得嘔心嘔肺,渾身顫抖。 皇帝一直沒有出聲,只是摟著她,偶爾在哭得過于難受的時候,伸手撫著她的背,替她將抽喘的氣順過來。 后來,索性抱著她在榻上躺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