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大結局-《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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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是陵城的羊絨交易會了,最近沈烈和冬麥都忙得厲害,一方面瑞士的封先生和法國的服裝商即將來到陵城,大家將就進一步合作事宜商談,另一方面,國際羊絨交易會緊鑼密鼓地準備著,作為陵城羊絨領頭羊的三美集團,自然各方面都要做好準備,銷售人員要備戰交易會,技術人員憋著一口氣要讓自家羊絨制品以最好的狀態呈現在國際客商面前,其余方方面面操心的更多,樣品展示,廣告宣傳冊子,名片,以及發送的隨手禮,處處都要經心。
而這個時候,林榮棠的案件終于有了更大的進展,甚至把王秀菊也帶過去問話。
具體怎么被問話的不知道,反正回來后,王秀菊嚇得臉都白了,眼睛是直的,走路差點摔那里。
王秀菊本來年紀就大了,個頭又瘦弱,蹲了十年大牢出來后,整個人精氣神都和普通人差很多,膽怯畏縮,卻又處處貪婪,時不時瞪著一雙小眼機警地看著周圍,滿臉防備。
如今遭受打擊,簡直是風中落葉一般,好像一捏就能碎,她絕望地走出火車站,恍惚中卻恰好看到了史密斯太太。
原來史密斯太太鬧騰了一番,又給英國大使館打電話,卻無濟于事,她便開始和陵城鬧騰著要撤回投資,而且不履行什么賠償責任,她覺得這是這群人欺騙自己,她上當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公安局傳來消息,說是要讓史密斯太太過去協助調查。
最開始史密斯太太還是不太懂,后來她打了一番電話咨詢,咨詢完后,老臉煞白,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坑了,而且是被林榮棠坑了
自己無意中,也成了幫兇,協助了林榮棠。
就算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看起來,一切說不清楚了。
于是這一天,史密斯太太收拾了行李,在保安的陪同下,匆忙過去火車站,她要回國,要離開這個黑暗的破地方,她再也受不了,至于一千萬美元,隨他們去吧,她不要了!
史密斯太太匆匆忙忙,幾乎可以說是忐忑狼狽。
剛剛被問話的王秀菊出了火車站,卻恰好一眼看到史密斯太太,便哭了,絕望地哭了,她哭著說:“你得想想辦法救榮棠啊,現在我只能指望你了!”
史密斯太太只見過王秀菊一次,對她厭惡至極,又覺得這個人很不能讓人理解,甚至于王秀菊說的那些帶口音的話,她也不太能聽懂。
現在她只聽到王秀菊說“林榮棠”,她便惱怒起來,自己竟然要被連累了,她怎么可以再提tang,她不想知道關于這個男人的任何事。
騙子,都是騙子。
偏偏王秀菊嘰里呱啦地哭著,甚至抬手要扯史密斯太太的衣服。
史密斯太太大驚,身邊的保安上前,趕緊將王秀菊扯開。
王秀菊被扯開,又看史密斯太太不搭理自己:“你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和我家榮棠搞對象?現在我家榮棠被關起來,你就不認我了?我可告訴你,別看你是外國人,可你也是我兒媳婦,你是兒媳婦,你就得想辦法,我兒子進去了,你得幫我養老!”
史密斯太太根本聽不懂王秀菊的話,她詫異地看向旁邊的保安,保安是中國人,約莫能聽出王秀菊的意思,就給史密斯太太翻譯了下。
史密斯太太驚訝:“ohmygod,我應該養她?給她養老?”
保安其實翻譯出這話也覺得有點寒磣,你一個六十多歲老太太去找一個八十歲老太太養老,還說什么你兒媳婦?這怕不是一個瘋子!
不過保安還是硬著頭皮點頭:“是。”
史密斯太太:“不要理會,我們上火車。”
她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離開中國!
當下史密斯太太推開王秀菊,就挪著步子往火車站走,她時間不多了。
此時的王秀菊,唯一的希望就是史密斯太太了。
她坐了十年牢,吃盡了苦頭,她兒子把她保外就醫后,她才總算脫離了那種痛苦的生活,或許那十年太痛苦了,她覺得自己應該得到彌補,兒子帶給自己的榮華富貴,她還沒享受夠。
怎么能就這么沒了呢!
史密斯太太是她唯一能抱住的一根木頭。
眼看著史密斯太太要離開,王秀菊瘋狂地撲過去:“不行,你不能走,你是我兒子對象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兒子,你玩弄了我兒子感情,你得給我錢,我要美元,美元!”
史密斯太太無法理解地看著王秀菊,不可思議地搖頭。
保安上前,直接將王秀菊推到了一邊:“滾,你要不要臉!”
王秀菊被推倒在地上,史密斯太太經此一役,氣喘吁吁,不過心里又急,拎著包包傴僂著腰,喘著大氣往火車站走。
王秀菊絕望了,躺在地上賴著不起來,打著滾地哭喊:“兒媳婦打婆婆了,兒媳婦打婆婆了,和我兒子搞了就不認我了,這個世上還有天理嗎?。俊?
她這么哭鬧著,有人看到了剛才的一幕,都有些納悶,心說哪有你兒媳婦,旁邊一個包子鋪老板就上前問了,王秀菊:“就那個外國人,她就是!”
大家一聽,差點噴笑出聲,這叫啥事,腦子有問題吧?
不過笑著間,就有人想起來了,明白這是咋回事了:“你就是那個林榮棠的媽吧?林榮棠自己不行,是個假男人,竟然還傍了一個八十歲老太太,你不嫌丟人,我們可嫌丟中國人的人,也丟我們陵城的人!”
于是大家伙都恍然了:“就是那個在羊絨交易會的發布會現場被抓的林榮棠,他奶奶的,這是丟人丟到了首都?。 ?
要知道,羊絨交易會是大家千辛萬苦盼來的,誰都知道這對陵城意味著什么,不說別的,就連陵城的基礎建設,都瘋狂地修了一個三星級賓館,重建了火車站,還修了交易大會的大廳,這是多大的投入啊,大家憋足勁兒想把羊絨交易會做好,就算不是做羊絨生意的,其它生意人也想借著這個機會露露臉,看看外國人,帶帶自家的銷量。
結果呢,好好的一個發布會,上央視,上人民日報,他們竟然當場表演被警察抓?這幸虧是沒引起什么大陣仗,不然就怕把羊絨交易會給搞砸了!
大家怒啊,一個個地指著王秀菊的鼻子嫌棄。
“你也忒不要臉了,你還是中國人嗎?還是個人嗎,巴著人家八十歲老太太喊兒媳婦?”
“我要是有個那樣兒子,我直接給掐死!不嫌丟中國人的臉!”
“你家這真是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王秀菊滿地打滾,痛苦,絕望,茫然,現在聽到大家伙這么罵她,腦子里懵懵的:“關你們什么事,你們見過大金鐲子嗎,你們見過瑞士手表嗎,你們懂啥!”
“我呸!”
就有些年輕氣盛的,拎起旁邊的一個大鐵勺子就扔過去,那勺子是包子鋪用的,本來放那里晾著,不曾想就被人抓住,直接扔過去。
一個大鐵勺子就這么砸王秀菊臉上,連帶著黏糊的湯汁,王秀菊疼得嗷嗷叫,起來就嚷:“殺人啊,殺人??!”
砸的那個其實很年輕,一時沖動而已,看到這情景,也有點怕。
這個時候,就見幾個公安從火車站方向過來,大家看看情況不對,有些害怕,全都散了,那年輕人也跟著跑了。
人群散了,那幾個公安過來,公安卻是押著史密斯太太一起過來的。
王秀菊捂著自己的臉,看到公安抓史密斯太太,高興得直蹦高:“你不孝順婆婆,活該被抓,你這個死老媽子,你死大牢里吧,活該!”
史密斯太太就這么被公安從火車站揪出來,哪里還顧得上搭理王秀菊,老臉鐵青,走路都顫巍巍的,最后還是被公安扶上警車。
王秀菊用袖子擦了擦臉,得意了一番,想著自己該去哪里。
她現在當然不敢回松山村,回去肯定被人笑話,聽說她老林家的祖墳都被挖了,你說這日子怎么過?家里那破宅子她也看不上了!
最后想想,還是去找了林榮陽,林榮陽現在依然開著一個修車鋪子,生意一般,就是勉強混口飯吃,租著人家的一間小破平房,見自己老娘來,嘆了口氣,也只能養著了。
不過王秀菊很快就住不慣了,林榮陽那個小平房太小了,恰現在天冷了,沒有暖氣,燒煤嗆得她一直咳嗽,她出獄后就住林榮棠給她提供的大房子,哪里受過這種罪,以為現在大家日子好過了全都是暖氣那么舒服,自然對林榮陽多有抱怨,時不時叨叨,嫌棄林榮陽沒本事。
時候一長,隔壁都知道林榮陽的這個娘愛抱怨嫌棄,也有的知道這個王秀菊就是那個林榮棠的娘,偏偏這個時候林榮棠給判刑了,說是倒賣文物,販毒,還搞□□,給判了無期徒刑。
王秀菊痛哭失聲,跑過去打聽,問那個史密斯太太,史密斯太太也被牽扯其中,不過她年紀太大了,又是英國人,最后還是被引渡回英國,接受英國法律處罰了。
至于中國,她這輩子再也不可能來了。
這下子王秀菊徹底傻眼了,沒有指望了,風燭殘年,沒辦法,兒子一起住在這破平房里,修自行車為生。
冬麥有一次開車經過,還看到王秀菊在寒風中收拾雜物,手里都皴裂了。
據說村干部見過她,意思是她可以回去村里,申請低保,但是王秀菊哪有臉回去,只能留在城里活受罪艱難度日。
而這個時候,法國服裝制造商懷恩先生和那位瑞士的封先生,也終于踏上了中國的土地,為示重視,沈烈親自驅車前往首都迎接,之后一路開車回來。
首都距離陵城三百公里,開車大概四個多小時。
一路上,大家相談甚歡,車子開到半截還沒到陵城的時候,已經把這個合作項目口頭訂了下來,大家都是干事業的人,這位懷恩先生也一直有意進軍中國服裝市場,不過從實力上來說確實競爭不過其它法國品牌,且也怕來到中國水土不服,如今有沈烈這個當地生廠商合作,倒是能助益不少。
而沈烈則是看中了懷恩先生企業的制造經驗和背景,以及先進的設計理念,要說服裝,中國人在設計這一塊比起外國人還是不行,如果和人家合作,倒是能補全自己的短板,當然,依什么方式來合作,契約式還是合資式,這個都需要細談,從沈烈的角度,他是想借著外國服裝生廠商的優勢來提高自己的能力,從長遠來看,還是要做自己的品牌,而外國服裝生廠商人家是想來中國掙錢,大家的目的不同,最好是找到一種適合雙方的合作方式。
封先生見他們相談甚歡,這個合作基本可以成,也是替沈烈高興,他在瑞士和沈烈相處數日,曾經深談過目前中國紡織業發展的方向,對這個年輕人非常欣賞,這次回來,他也有意在陵城發展自己的事業進行投資。
一行人到了陵城后,江春耕和冬麥前來迎接,已經訂好了陵城賓館最好的房間,也訂了陵城大酒店的包廂,可以說是抱著最大的誠意來款待。
冬麥出現的時候,沈烈注意到,封先生的臉色驟變,他怔怔地盯著冬麥,竟然半天沒反應過來。
沈烈心里更加確定了,不過當下不動聲色,依然招待封先生和懷恩先生。
席間冬麥并沒出現,只有江春耕和公司兩個專業經理人陪著,一起商談合作事宜,沈烈可以感覺到,封先生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他心知肚明,不過卻故作不知,最后連懷恩先生都好奇:“feng,你是有什么事嗎?”
封先生忙道:“沒事,沒事,可能我一路舟車勞頓,有些累。”
大家一聽,便說那就早點休息,于是散了飯局,沈烈親自送懷恩先生和封先生過去陵城賓館。
沈烈送懷恩先生回去房間,出了走廊,便看到封先生正站在那里,顯然是在等他。
沈烈笑著上前:“封先生,是有什么問題嗎?”
封先生欲言又止。
沈烈:“樓下有咖啡廳,我們過去坐一坐?”
封先生點頭。
于是過去了咖啡廳,這個時候已經晚了,自然不適合喝咖啡,于是兩個人各自要了一杯水。
封先生望向沈烈:“有個私人的問題,冒昧之處,沈先生還請見諒。”
沈烈:“封先生,昔日我過去瑞士,多虧你鼎力相助,如今封先生來到陵城,我自當盡地主之誼,有什么問題,封先生盡管說就是了?!?
封先生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沈太太和我一位故人神似?!?
沈烈其實今天一直不提,也是有試探的意思,畢竟封先生在海外多年,就算不曾結婚生子,但到底是怎么想的,誰也猜不到,他作為生意伙伴也不可能貿然去談論這種問題,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請他主動開口。
如今聽到他這么說,沈烈便笑了:“是嗎?竟然有這么巧的事,封先生那位故人是在瑞士嗎?可有照片?”
封先生嘆了一聲:“我已經三十多年不曾見過她了?!?
沈烈:“這樣?”
封先生:“不知道沈太太姓什么,是哪里人?”
沈烈:“我太太姓江,是陵城下面村子的,當初屬于油坊公社下的東郭村?!?
封先生顯然有些失望:“姓江啊,今年什么年紀了?”
沈烈便把冬麥的出生年月說了,看著封先生眼中瞬間迸射出的激動,他道:“不過我太太從小是由養父母養大的,她的親生父母本來是當地的知青,后來卻離開了,她只能是被養父母收養長大,一直到十年前,機緣巧合,竟然遇到了親生母親,這才認了親?!?
封先生神情震動:“親生母親?她的親生父母姓什么?”
沈烈:“姓蘇,在首都,現在已經退休了,就和我們一起生活?!?
封先生聽得那個“蘇”字,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他不顧一切,握住了沈烈的手:“她人呢,她在哪里,告訴我,她在哪里,我要見她!”
沈烈平靜地看著他。
封先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只好放開了沈烈的手,但是情緒激動,難以壓抑:“沈先生,你所說的這位蘇女士,應該是我的一位故人,我和她已經失散多年,我想見見她,如果方便,請讓我見見她。”
沈烈:“封先生,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會和我岳母提起這件事,確認下,如果她確實是你口中提到的故人,那就巧合了,自然會見一面。”
封先生顯然是有些不甘心,不過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貿然跑去確實不合適,只好勉強按下情緒,點頭道:“好,沈先生明天記得一定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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