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就是上一世和這一世的不同。 按照目前的信息來看,雖然因為自己的出現,導致陸小霜在四月九號那天出現在了上一世沒出現過的地方,引發了徐柳對陸小霜的試探和針對。 但是,這并沒有直接引發徐柳的被殺。 頂多引起了陳耕耘的警惕,產生了殺心。 陳耕耘下殺人決定的關鍵,是徐柳假裝懷孕來逼他。 如果上一世徐柳也在四月二十七號這天這么干了,那她就應該在陸小霜之前被殺害,要么碎尸,要么溺亡。 可并沒有,上一世宏大案發生后,徐柳還活得好好的,是重點調查對象之一。 所以上一世徐柳鐵定沒這么干,至少那天肯定沒這么干。 這就意味著,徐柳這一世會這么干,也是周奕引發的蝴蝶效應。 可自己當時正在安遠啊,也影響不到這邊啊。 難道是陸小霜又和徐柳有過什么沖突? 不對啊,如果有的話,專案組調查時應該早就發現了啊。 突然,周奕一激靈,四月二十六號晚上,自己在安遠的賓館里給陸小霜打過一次電話! 難道說,因為這通電話的緣故? 看來這件事后面得找陸小霜和莫優優確認一下。 周奕繼續問道:“說回四月二十八號,樊天佑又是怎么回事?他那天晚上找你的目的是什么?他是怎么知道并進入江海豪庭別墅的?” “樊天佑的話,嘖……哎……他真的是總給我添亂?!标惛艧o奈的搖了搖頭。 周奕前面其實懷疑過,樊天佑也是陳耕耘設計騙過去的,他想借刀殺人。 但聽了陳耕耘的計劃后發現,這個計劃的風險明顯要更小,沒必要玩借刀殺人這么復雜的事,徒增風險。 畢竟現在的作案方式太過復雜了。 提到樊天佑之后,陳耕耘補充了一些信息。 在董露的事情發生后,他第一時間把樊天佑搞到了國外讀書。 等到風頭過去后,他借著公費考察的名義,去歐洲看樊天佑。 同時做了一件事,就是帶樊天佑去看心理醫生。 經過診斷,外國的心理醫生認為,樊天佑患有輕度的偏執型人格障礙。 這病沒有幻覺和妄想的癥狀,但在心理層面多疑、不信任他人、記仇、易怒,不排除情緒失控時有極端行為。 陳耕耘要求樊天佑必須接受治療,否則就斷了他的經濟,讓他一個人在國外自生自滅。 九三年的時候,陳耕耘找借口讓樊天佑往漂亮國某個地址寄了份血樣,實際是找了漂亮國的一家科技公司,這家公司是世界上最早提供親子鑒定商業化的。 陳耕耘通過親子鑒定,確定了樊天佑的的確確是他的兒子后,九四年通過一系列操作幫樊天佑順利拿到了博士學位。 不過后來經過調查發現,樊天佑的學校和學位都有問題,學校就是俗稱的野雞大學,學位也是通過代寫中介和野雞期刊等手段搞定的。 只是九十年代信息差太大,加上陳耕耘和劉保國的暗箱樊天佑回國后搖身一變,迅速成了人人羨慕的青年才俊。 當然,這一切背后都需要大量的金錢支持,陳耕耘正常的合法收入遠遠不可能。 陳耕耘說,回國之后,他先觀察了樊天佑的精神狀態半年左右,發現他一切正常,情緒也很穩定。 而且留學多年,讓他沒有當初那么稚嫩,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 所以陳耕耘就開始帶他慢慢接觸一些自己的人脈資源,說白了就是想讓樊天佑繼承自己的一切。 人就是這樣,握在手里的東西打死都不會放,希望能夠世世代代地傳下去。 所以樊天佑知道江海豪庭別墅的存在,他本來是有備用鑰匙和密碼的,不過自從陳耕耘和徐柳勾搭上,并把別墅當成約會地點后,他就找了個理由從樊天佑手里把大門的備用鑰匙給拿走了。 因為他不想哪天和徐柳尋歡時,被樊天佑撞見。 畢竟當年董露的事讓他還心有余悸。 然后二十八號那天晚上,他到了廚子家以后,為了防止有人找他影響計劃,他就把手機關機了。 結果,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出現了。 樊天佑因為一件事,急切地想要找到他問個明白。 結果辦公室和教職工宿舍都找不到他人,手機也關機了打不通,于是樊天佑就想到了別墅。 他打了輛車直奔江海豪庭,然后發現別墅二樓主臥的窗簾縫隙里有光透出來,就大喊陳耕耘出來。 結果,他剛喊了兩聲,樓上的燈居然滅掉了。 這一下子就激怒了他,覺得陳耕耘是在故意躲著他,他雖然沒了外面圍墻鐵門的鑰匙,但他直接爬墻進去了。 接著用密碼打開了大門,沖到了二樓主臥。 當燈打開的時候,他發現有人躲在了被子里,他以為是陳耕耘,于是憤怒地扯開被子。 結果,看到床上的人是徐柳。 這一切都是第二天陳耕耘質問他為什么要殺徐柳時,他回答的。 陳耕耘現在只是轉述而已,不過他也說了,自己也不知道真相是不是這樣。 樊天佑說,他看到徐柳的一瞬間,就知道她跟陳耕耘是什么關系了。 徐柳蜷縮在角落里,驚恐地看著他。 樊天佑怒火中燒地質問她,陳耕耘在哪兒。 徐柳被嚇壞了,只是一味的搖頭。 周奕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因為他清楚樊天佑情緒失控時的神態有多恐怖。 徐柳說到底只是個弱女子。 樊天佑一扭頭,發現身邊的桌子上就是徐柳的背包,他直接抓過背包開始一邊翻,一邊問她,是不是跟老東西有秘密的聯絡方式。 然后,他就看見了徐柳包里的一支驗孕棒。 他拿著驗孕棒沖到徐柳面前,一把薅起她的頭發,質問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老東西的。 徐柳嚇壞了,不停地否認說自己沒有懷孕。 但結果迎來的卻是樊天佑無情的毆打。 最后,他把徐柳按在床上,用枕頭給活活悶死了。 等他回過神來,徐柳已經涼透了。 然后,他跑到樓下,拿起了廚房里的進口刀具,把尸體拖進了衛生間里。 陳耕耘說,當時他看見拿著刀、渾身是血的坐在地上的樊天佑,和衛生間里一屋子的血和浴缸里被肢解的尸塊,第一反應就是跑。 但轉念一想,樊天佑這突如其來的橫插一杠,不僅攪亂了他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更是讓他陷入了危機之中。 別墅、徐柳和樊天佑,這三者跟他都脫不了關系,放任事情不管,最后這把火終究會燒到他。 所以,他只能再替樊天佑擦一次屁股。 “哎,我前面那天還叫她把驗孕棒扔了的,結果沒想到她居然還帶在身上,她這是打算隨時威脅啊。”陳耕耘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如果沒有這根驗孕棒,也不至于發生這樣的事。天佑他肯定是怕我再生一個孩子,把本該屬于他的一切給奪走。” 周奕已經看膩了他的表演,冷冷地問:“說了這么多,你到現在也沒解釋清楚,樊天佑那天晚上為什么非得找你?” “是這樣的,當年我把他送出國避風頭之后,為了讓他聽話,就騙他那個叫董露的女學生已經死了?!? “但是二十八號那天晚上,他說他在學校里看見了董露。” “什么?樊天佑見過董露?”周奕一驚。 “他沒說,但我猜應該是他在跟蹤那個陸小霜的時候,撞見了董露。他以為自己見鬼了,所以才急切地要找我問清楚是不是騙了他。” “哎,要不是這件事刺激到了他,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