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不可制于人-《莽書生的水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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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以孚看了看這掉落的車輪,便問:“此去省城還有多遠?”
吳忠道:“還有三十里的路。”
趙以孚又回頭往那渡口的方向道:“那回去呢?”
吳忠道:“剛行了十四五里路吧。”
趙以孚哈哈一笑道:“那有什么可說的,我們原路返回即可。”
吳忠驚訝。
趙以孚則是說:“正好把馬騎回去,讓那該死的車馬行賠錢。”
“居然租這等破爛馬車給我們,當我們外鄉人好欺負是吧。”
這思路讓吳忠有些跟不上了,他問:“少爺,我們不是趕時間嗎?”
趙以孚點頭道:“是趕,但又沒那么趕。”
“我其實一路上想過了,往屆鄉試各地學子都會提前到達省城,是為了盡可能地跑些關系,讓省城學政心中留下自己印象。”
“畢竟鄉試不像會試,各省學政的主觀偏向還是能夠對科舉取士產生一定影響的。”
“但這次的恩科不同,這次考試對正經士子來說恐怕不是好事,那些學政教授也未必愿意在這次恩科中施恩。”
“故而我們游山玩水過去,別耽誤了考期就行。”
吳忠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反駁不起來。
他最終只能認命地點點頭,然后把馬匹解開,牽著馬與趙以孚一同原路返回。
……
然而趙以孚主仆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馬車拋錨的不遠處,管道旁有座供路人歇腳的石亭,而在這石亭中正有一名俊俏公子端著個小酒杯玩味地等候著什么。
他兩側各有一名高大武者侍立,若是趙以孚在的話恐怕立刻就能確定其中一人就是他在湖中遇到過的項無影。
那項無影踟躕片刻道:“公子,那趙以孚絕非善類,當小心應對啊。”
那公子淡淡道:“我知道,若是簡單貨色又如何能夠破解鐘馗上神像奪走我的請神圖?”
項無影道:“只是我等與那趙家二少是敵非友,公子何必一定要與他接觸呢?”
反正項無影自己是不想再與那趙以孚接觸了。
那種將他這個江湖一流好手視作螻蟻的眼神令他內心觸動十分難受。
公子笑道:“什么是敵?什么是友?”
“唯有見過了,才能分辨出是敵是友。”
然而就在此時,侍立于公子另一側的武者淡淡說:“只是我看這次公子的邀請又要落空了,他們至今未來,恐怕有所變故。”
公子目光幽幽抿嘴不語,而旁人也就不敢出聲了。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后,就有一探子回報道:“啟稟貴人,屬下沿路尋去只發現了一處廢棄的馬車箱,周圍并未見著人影。”
那公子聞言立刻將手中酒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隨后嘆道:“可惜了這壺美酒,本想招待客人,怎奈緣分未到。”
項無影道:“屬下立刻著人去尋。”
那公子搖頭道:“對方顯然已經發現我們的蹤跡了,你們讓人守著城門就好,他要去省城趕考就必入城中。”
這公子說得瀟灑,可其實眼中似有挫敗之感。
顯然趙以孚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選手令他十分難受。
……
在客棧好好睡了一晚的趙以孚再次出發,這一回他也沒有再租馬車了,而是選擇步行前往。
反正他腳程快的,五十里路還是官道,朝發夕至足夠了。
而且這次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情況,他太太平平地入了城。
只是在入城的時候趙以孚感受到了一些窺伺的目光。
他如今感應十分敏銳,自知是不會錯的。
當然他也沒有過多在意這些,進城之后他便與吳忠去找落腳的客棧酒樓。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情再次發生。
“客官,小店已經為您預留上房……”
趙以孚聞言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吳忠有些疑惑地問:“二少爺,誰給我們訂了房間,還將押金都交了?”
“還有,他是怎么知道我們要住這里的?”
趙以孚道:“或許他們為我在整個省城的客棧都訂了間房吧。”
他撇撇嘴說:“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咱們不上這個當。”
吳忠深以為然,只是現在他們住處的問題依然沒有解決,而如今時間也已經晚了,若是找租房也已經來不及,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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