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也印證了趙以孚的猜想。 他坐在一處酒樓,看著吳忠到處奔走,而后回到酒樓匯報道:“二少爺,與您猜測的一樣,這里的客棧竟然都給我們預留了房間,并且都已經(jīng)付了定金。” 他不可置信地說:“這可不是一筆小錢,究竟是什么人……” 趙以孚淡淡道:“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令他得逞。” 若是他們安然入住,那其實等于是落入了對方的掌控之中。 或許用‘掌控’有些過了,但至少也是進入了對方設定的地方,讓自己陷入存疑之地。 趙以孚其實是有些精神潔癖的,這方面他是真不想存在任何的疑慮。 他說:“既然如此,我們不住客棧了。” 吳忠疑問:“那我們住哪里?” 趙以孚思慮了一下,隨后豎起兩根手指道:“有兩個選擇。” 吳忠驚愕,他正茫然無頭緒,沒想到趙以孚已經(jīng)想到了兩個選擇? 趙以孚道:“其一,我們可以去尋南湖御史大夫謝懷仁,謝大人與我周師是同窗好友,當可照拂一二。” 隨后他又搖搖頭說:“但謝大人終究只是同窗,我若無事上門,便是一敘長輩情誼。可如今我有事加身,去了便是托庇,是傷了周老師的情誼。” “所以我想選第二個。” 說著也沒說這第二個是什么,只是慢慢悠悠地走在這省城街道上,看著街道兩邊各色府宅景象,而后忽然駐足。 吳忠一直默默跟著,此時見趙以孚停下了便問:“二少爺,可是到地方了?” 趙以孚頷首道:“然也,便是此處了。” 吳忠抬頭看去,就見上面匾額上龍飛鳳舞兩個大字:文府。 當然,他也注意到這匾額右下角還有一個印章:廣隆。 趙以孚來到文府階下,拍擊門環(huán)。 片刻就見一老仆拉門而出,上下打量了趙以孚一番問:“這位公子,來我文府何事?” “若是來求字便請回,我家老爺近期不不見客。” 趙以孚輕笑一下,隨后作揖行禮道:“勞煩老伯通傳,便說是墨山子侄前來拜訪,廣隆公便明白了。” 那老仆聞言立刻抱拳道:“原來是墨山上下來的……老爺早有吩咐,若是墨山之人不來則罷,來必上賓。” 說著就打開門放兩人進去。 一路將他們引到偏廳,招待好了茶點這才匆匆跑去通傳。 趙以孚則是在廳中耐心等待,吳忠侍立在旁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 這一刻,趙以孚平靜地看著他說:“吳叔,你等下可不要唐突了我?guī)熼T長輩。” 吳忠連忙道:“好好好,我不出聲便是了。” 片刻之后,趙以孚便見一名身穿儒袍看起來頗有文人風采的四五十歲儒生走了進來。 他連忙起身就要打招呼。 不過那位文廣隆已經(jīng)先一步作揖道:“不知這位師弟如何稱呼?” 趙以孚意外了一下,他道:“在下趙以孚字君信,見過這位……” 那文廣隆哈哈一笑道:“我名文盛,字廣隆,人叫我廣隆居士是也。” 趙以孚連忙重新招呼道:“文師兄你好。” 隨后他赧然道:“我本以為該叫你師叔來著。” 文盛又是哈哈一笑道:“師弟在山上讀書時,傳授課業(yè)者何人?” 趙以孚連忙說:“小弟師從正方公。” 文盛道:“果然是梁師,為兄這字也是梁師親手傳授,我等果真是至親的師兄弟。” 趙以孚懵了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琢磨了一下問:“不知師兄師從哪位老師?” 文盛就很懵,他問:“若說正經(jīng)師承,自然是梁師啊。” 趙以孚干咳一聲道:“師兄沒有拜師嗎?” 這就是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怎么好像這文盛在稱呼上完全沒有拜師的樣子。 文盛聽了隨即‘哈哈’一笑道:“師弟你想差了,我純陽文脈與那些傳統(tǒng)的修行門派不同。” “入了內(nèi)門其實就是‘出師’,可以在紅塵中自行歷練,反正各種妙法、根本功法也都已經(jīng)徹底敞開。” “修行中若有什么疑問,約上三五同門一同論道,難題自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