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梁中直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應了,而后陰神站在這幅字面前細細閱讀。 趙以孚也蹭在師父的身旁一起觀看,然后越看越覺得自卑。 這字就不說了,文盛的書道足足甩他一條街。 那種筆力精湛運筆由心感覺太妙了。 而那文章更是辭藻華美令人讀之如飲甘泉,比趙以孚的文采也要好得多的多。 他不由感慨,不愧是早年能夠憑硬天賦就入門的師兄啊,這種文采天賦真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 梁中直看完了這幅作品,欣然贊道:“是幅好作品,文章華美,單論書道也足以開宗立派。” 文盛露出了一個非常欣喜的笑容,因為他知道梁中直的夸贊是真心的,畢竟有鎮靈章‘作證’。 可是梁中直隨之卻又搖搖頭道:“可惜……” 文盛露出奇怪之色,他連忙問:“請問梁師,學生這作品可是還有哪里不足之處?” 梁中直又是搖頭,然后看向文盛道:“廣隆,你有多久沒有好好練氣了?” 文盛面色有些怪異,他目光游弋片刻,便道:“梁師,這南朝早春,近些時日多是同僚友人踏春宴請,以至于有些荒廢了……” 趙以孚聽著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再仔細感應了一下這位師兄的狀況,只覺得其真氣蟄伏于丹田中,并不像自己這般于全身百骸奔騰不休。 起先他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現在再看……他立刻就想起了已經放棄了修行的另一位師兄宋玠! 單從修行的角度來看,這文盛似乎與宋玠并沒有什么不同? 只是一人科舉失敗需要靠賣字為生,而文盛科舉成功徹底‘財務自由’。 念及此處,趙以孚忽然也就沒那么羨慕了。 因為他知道無論書畫都只是手段,而他的目標始終是成那長生久視的仙人道! 梁中直嘆息一聲道:“廣隆,你今歲年幾何?” 文盛道:“四十有三矣。” 趙以孚聽了確定,這位師兄可以當他的爹了。 梁中直又問:“不惑之年,可曾真的不惑?” 文盛茫然,他本來是覺得自己已經不惑了,可現在反而又迷糊了。 梁中直又道:“以你如今這修為,若是能維持住或可強身健體,活個百歲高齡。” “若是繼續荒廢下去,甚至繼續酒色虧空下去……再多十年我與君信就該來參加你的葬禮了。” 文盛一下子懵了。 隨后默然。 是啊,他的人生太順了,日子過得也太舒服了,都忘記自己是修行門派出身,是到紅塵中來磨礪的。 趙以孚奇怪地問:“以師兄天資,當是能夠不斷收獲陽和靈氣才對,就算無暇修行,也不該是是這個修為啊?” 梁中直立刻對著趙以孚和顏悅色道:“癡兒,你以為陽和靈氣是什么?” “那是我們以鎮靈章匯聚的別人的一絲真陽,說穿了那就是別人的東西,作為真氣不如自身提煉的純粹,同時若獲取之后不常常練氣雕琢,便會慢慢散去。” 簡而言之,用陽和靈氣堆起來的修為若是自己不練,還會自己掉回去? 這個奧秘還是趙以孚第一次知道。 其實他早該知道,可問題是他對練氣之事珍之又重,怎么可能荒廢修煉? 更何況后期他的陽和靈氣都是用來溫養經脈了,自然也沒發現這個缺陷。 這時梁中直見他明白了,又毫不留情地拿文盛作為反面教材:“君信,你看廣隆其實就是一個本末倒置的絕佳案例。” “這也是我們丹青門許多弟子都會犯的錯誤。” “有些幡然醒悟得早,便能夠及時重拾修行從而繼續追尋長生之道。” “有些醒悟得晚……那就只能為子孫計了。” 文盛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他看了看趙以孚又看向梁中直,指著自己問:“梁師……恩師,您看學生還成嗎?” 梁中直看了他一眼,然后說:“若真是一心向道,五十亦不晚。” 他頓了頓,語重心長地說:“只怕你安逸慣了沒辦法再守得住修行的清苦……你需記得,莫要讓自己沉溺于舒適之中,當奮起啊!” 昨天又趕到了一點多才完成。今日兩章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