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能夠站在天子面前的人自然也就代表著許許多多的勢力捆綁,而天子只需要明白自己眼前之人代表的是哪些人的利益,他也就能夠明白自己該怎么用這些人了。 趙以孚這天晚上是跟著周肅補(bǔ)了一堂思想政治課,明白了一下朝廷的底層邏輯。 但是聽著聽著趙以孚又覺得太奇怪了。 明明這朝廷的底層邏輯就已經(jīng)限定死了皇帝必須依靠士大夫階層來推行統(tǒng)治,那又為何還要清丈土地來戳士大夫們的肺管子呢? “有意思……”趙以孚眼睛亮了一下。 周肅見狀莞爾道:“看起來你已經(jīng)想到了。” “我們的陛下,這是想要恢復(fù)古時的君權(quán),當(dāng)個獨(dú)夫啊。” 趙以孚含笑道:“有志向的皇帝總是如此的,他若成了自然是千古一帝,若是失敗了……” 周肅搖頭不語。 趙以孚也就沒說下去。 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或許人家皇帝只是想要盡可能地收攏君權(quán)而沒想和士大夫階層徹底翻臉呢? 與周肅又聊了些新軍的籌備事宜,等到天亮了周肅陽神也就回歸本體去。 趙以孚看著這一幕總是特別羨慕。 陽神他現(xiàn)在還不敢想,但和梁中直一樣的陰神卻是可以想想了。 等到結(jié)成金丹開始煉氣化神,他就可以出陰神了。 就在趙以孚暢想著的時候,卻沒想到文盛今天起了個大早來找他了。 “師弟,今日一早就有人來投了文會請柬,點(diǎn)名要你這個墨州士子前去參加呢。” 趙以孚稍稍錯愕,隨后笑著說:“這樣啊,那請?zhí)薪o師兄嗎?” 文盛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這省城中有文會若是無兄長在,便稱不得文會。” 趙以孚若有所思道:“師兄,我看那什么文會你也別去了吧。” 文盛愕然:“這是為何?” 趙以孚道:“師父的告誡難道師兄忘了?” “當(dāng)修生養(yǎng)性專注修煉,莫要再參加那等世俗詩會了。” “師兄難得有此等才華,正應(yīng)該勇猛精進(jìn)才是。” 趙以孚就不理解這人了,明明有那么好的條件卻偏偏蹉跎至此。若是他有這等文采,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開始琢磨陽神奧妙了吧? 文盛露出苦笑道:“這次機(jī)會難得啊,不只是原本城中的知名才子,還有最近前來趕考的整個省的才子都受到了邀請。” “難道你就不想以文會友嗎?” 趙以孚搖搖頭說:“不想。” 回答的極其干脆。 他有個錘子的文采,去會個錘子的友哦。過去就是丟人,還不如不去。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未來的人生軌跡和這些人應(yīng)該沒什么交集,那還去干什么? 可文盛不樂意啊,他說:“君信,你這個樣子可如何融入士人圈子?莫要倔了,快些去收拾一下隨我去吧。” 說著就要伸手去推趙以孚回去換衣服。 然后趙以孚動也不動。 他說:“師兄,我不去,你最好也別去。” “莫要辜負(fù)了師父對你的期望啊。” 他苦口婆心地勸道。 文盛一聽這個就安靜了一下,看了看那鉑金的請?zhí)瑑?nèi)心十分動搖。 他一咬牙,長嘆一口氣道:“罷了。” 趙以孚表情一松,以為這個師兄終于回心轉(zhuǎn)意。 誰知他說:“等這次文會之后,必定修身養(yǎng)性。” 趙以孚:…… 這人究竟有多想去玩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他二話不說,直接反手抓住了文盛的手腕道:“師兄得罪了,你這次不能去,這是為了你好。” 文盛懵了,隨后死命掙脫卻都沒辦法脫離趙以孚那鐵鉗般的手爪。 他說:“別,讓我走,這次我定要去的。” 趙以孚拉住他動也不動,道:“不許去,還請師兄專心練功才好。” 文盛道:“練功什么時候都能練,可是這等規(guī)模的文會卻只得這么一次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