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趙以孚不解的道:“以師兄之才,就算在內宅隨便寫些東西放到外面,都足以令人追捧了吧?” 文盛道:“不一樣,那不一樣的。” “想我詩文才華,若是不能令人當場品評還有何意義?” 趙以孚:…… 他這回是徹底懂了,文盛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裝逼’啊。 這是裝的癮犯了,不裝著實不舒服。 趙以孚只能死死地拽住他,不讓他出門去。 這邊的動靜自然也驚擾了府上的仆人,結果這些仆人就看到自家老爺被個年輕的壯小伙拉著手在那哭哭唧唧的,他們就識趣地退了開來…… 嘖嘖,早就聽說那幫子文人圈子里玩得很花,果然如此啊…… 至于文盛么…… 現在終于徹底地明白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他忍不住對著趙以孚破口大罵,但那一肚子的華美辭藻用來罵街著實殺傷力有限。 趙以孚聽了也就聽了,覺得自己并沒有捏死這個師兄的沖動,便覺得無所謂……吧? 這時文府的老仆顫顫巍巍地跑過來道:“老爺,文會那邊又遣人來邀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文盛嬌弱無力地抗拒著。 趙以孚依然拽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同時他對著自家忠仆使了個眼神,才對那老仆溫和地說:“麻煩替我兄長回絕了吧,這等文會兄長日后都當少去,畢竟總是過這種日子也太不求上進了一點。” 文盛大喊:“我不要上進行了吧?我就是喜歡參加文會怎么了?!” “你這不識風雅的莽夫,莫要拽著我了?!? 老仆起先還擔心趙以孚怕不是什么惡客? 但現在這么一聽就放心了,原來是督促自家主人上進的家里人……難怪主人說墨山上來的是家里人了,現在看來也唯有真心為了主人好的家里人才能這么做了。 老仆回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吳忠已經跟了過來。 老仆抱了抱拳道:“這位老友,門口我老奴來打發了就行。” 吳忠爽朗一笑道:“某是怕有些人不長眼,老兄弟你這身子可經不起那些人沖撞。” 老仆聽了笑了起來道:“然也,然也……” 于是吳忠來到門口代替了老仆門房的工作,把那一扇大門干脆利落地一關,任誰來敲門都不給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文盛的掙扎也越來越無力。 他兩眼無神地看著院子天井處的天外,幽幽道:“師弟,為兄如今就像是井中之娃,只能看這方圓天地,卻無法觀得真正天地之遼闊。” 趙以孚已經松開了他,在給文盛被捏紅腫了的手腕按摩擦油。 聽聞之后就說:“師兄這是在諷刺小弟是這井底之蛙,只愿呆在這方寸井底而不愿去看天外的遼闊嗎?” 文盛搖頭道:“不,這可憐的蛙兒是我,你就是圍著我的井。” “我是只曾經在外面生活知道天地遼闊的蛙,結果落在了這井里,抬頭所見皆是這井……可悲!” 要不怎么說文人罵人特別好聽呢,反正趙以孚聽著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他說:“師兄你就放寬心吧,現在那文會應當也已經快結束了,你再想也無用了?!? 文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道:“正是如此我才難受啊。” “腹中經綸無人賞,人生之悲莫過于此也……” 趙以孚見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說:“師兄,若是你真的想要參加文會……且容小弟為你安排一二?!? 文盛驚訝地扭頭:“哦?賢弟也會安排文會?” 趙以孚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瞞師兄,我是想要邀請同門來參加文會,我想同門的文會,這規格總要比方才白天那等文會高吧?” 文盛聞言大為振奮,他說:“是極是極,還是師弟有注意,能廣邀同門一同前來交流,那是何等盛事啊?!? 趙以孚看他終于情緒穩定了,就說:“師兄稍等,容小弟寫信問詢一二……” 他說著拿起一張紙就飛快書寫了起來。 那文盛在旁邊看了兩眼,發現真是一份文會的邀請構思,便愉快地回房去了。 今天鬧了一整天,他也著實是累了啊…… 今日一章,昨晚實在沒力氣多寫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