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趙以孚還挺驚訝的,他本以為修者中的貨幣會比較穩(wěn)固不容易發(fā)生變化,沒想到只是百年時間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他推測道:“不如我們換些百易錢來看看吧?” 眾人覺得有理,便找周圍的店鋪?zhàn)聊ピ趺磽Q東西了。 他們能用的只有‘以物易物’這一種途徑,只是不知道價格又擔(dān)心拿自己的好東西去換吃虧。 而且丹青門的那些弟子們本身也沒什么好東西……丹青門自成一體,他們認(rèn)為的好東西其實(shí)在外面可能根本沒有市場。 這方面就連蒼丘老人都很無奈。 趙以孚見狀只能偷偷地看向身邊的‘丫鬟’道:“師叔,你能給我講講嗎?” 慧姑輕輕推了他一下道:“都說了,以后都叫我小慧,別露了馬腳?!? 趙以孚連連點(diǎn)頭,他就是客氣一下嘛。 “那小慧,你能給個建議嗎?那百易錢究竟是怎么回事?” 慧姑微微頷首道:“我只是聽我?guī)煾刚f,近來受到北方薩滿教勢大的影響,以及本身這天地似乎也有微妙變化,一切通靈相關(guān)的材料都漸漸搶手了起來?!? 趙以孚聞言有些驚訝:“通靈?” 隨后他想到了什么,從衣袖里取出一炷敬神香走到一處店鋪前道:“店家,不知我這炷敬神香可做何價?” 那店家已經(jīng)看這邊很久了,此時見到趙以孚掏出的敬神香立刻雙眼一亮。 他伸手仔細(xì)端詳了一下這香,隨后眼珠子一轉(zhuǎn)道:“這一炷香,就給你兩枚百易錢如何?” “咳咳!” 旁邊的小師叔干咳了一下,意思很明顯,這價格定低了。 趙以孚微微瞇眼,卻并不多說什么,只是道:“好,勞煩店家了?!? 慧姑見狀也不再多做什么反應(yīng)就是了。 “成交!” 店家興奮地收了香,然后就摸出兩枚銅板遞給了趙以孚。 然而就在此時,旁邊一人出聲:“慢著!” 趙以孚意外,但他的動作也沒變,伸手接過了店家的銅板捏在手中感應(yīng)了起來,同時看向出聲的地方抱拳詢問:“這位姑娘,有何見教?” 這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說實(shí)話,有些讓他想起了老家那邊那個轉(zhuǎn)世的水仙。 不過么,這個女子雖然穿了一身漢家男裝,但五官棱角立體,皮膚雖白卻稍顯粗糙,有明顯羌胡人的感覺。但皮膚稍差并不能掩蓋她的國色天香,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誰知這羌胡女子臉色一板道:“本公子哪里像女的了?” 趙以孚立刻心里謹(jǐn)記,這種女扮男裝的以后絕對看破不說破。 于是道:“是是是,兄臺貴姓?” 敷衍得很。 那羌胡女子顯然沒聽出來趙以孚的敷衍,便道:“本公子姓石名威,你可要記住了?!? “還有方才叫住你,是因?yàn)檫@店家明顯在坑你的東西。” 那店家不滿意地說:“這位公子你可不能亂說,你問問市價,一炷敬神香的確是二枚百易錢?!? 石威冷哼一聲道:“兩枚百易錢一炷的那是正品敬神香,可小兄弟這一炷香分明有上品之姿,他收你五枚百易錢都不為過?!? 店家還要說什么,但趙以孚卻擺擺手說:“無妨,先前交易已成,便算作兩枚百易錢吧?!? 并非趙以孚要作冤大頭,而是在他心里面兩者的價值恐怕和這石威‘公子’的價值不一樣。 在他眼里的敬神香是他自己手搓的,用的也都是世俗可以買到的香料制作……而百易錢,則是他沒見過的,需要好好研究的東西。 從以物換物的角度來看,以自己所余而換不足,這一點(diǎn)毛病都沒有。 只是‘石公子’卻是面孔一板:“如此說來,你是好人,倒顯得我做壞人了?” 這女人是狗脾氣吧,說翻臉就翻臉的? 原本好好的根本沒她什么事啊,硬是湊上來還算得罪人了? 趙以孚一時間都沒什么好說的了,只覺得這世間之事也太過虛幻了。 “好膽,竟然令公子蒙屈!” 這女公子身后有一群武士跟著,此時見她發(fā)怒了,便有兩人站了出來毫不留情地拔刀斬了過來。 趙以孚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兩人,也看著那個石威。 “住手!” 旁邊有人在驚叫制止,趙以孚抽空看了眼,按其裝束應(yīng)當(dāng)是這懸素宗的門人。 所以他也就沒有出手。 可是他這里沒動手,那兩個武士的攻擊卻一點(diǎn)都沒停下! 而那懸素宗的人也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把鋼刀落在了趙以孚的兩側(cè)鎖骨處…… “鏘!鏘!” 兩聲脆響,那兩柄鋼刀全部高高彈起,而那兩個武士的更是渾身亂顫虎口震裂。 “啪~啪~啪……” 只見那石威遠(yuǎn)遠(yuǎn)地鼓掌,一副優(yōu)雅的樣子。 她說:“果然,你們是最近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鐵儒衫!”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露出了一絲狡猾神色道:“又或者,是南朝那邊來的……丹青門?” 她本以為自己說出這番話來會讓趙以孚等人震懾一番。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趙以孚身后的那些丹青門弟子都露出了一臉興奮的神色。 文盛身邊一個年輕的更是低聲道:“想不到這北地修行界竟然也有人聽聞我宗門威名?” 石威:…… 她得承認(rèn),自己在這一刻是真尬住了。她就沒想到丹青門的小伙子們居然這么不自信,怎么也是純陽大教三脈之一??! 就在此時,懸素宗有說得上話的人物來了。 他一臉正派地說:“無論你們有什么矛盾,請于我懸素秘境之外的地方去解決,莫要影響坊市秩序。” 趙以孚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懸素宗其實(shí)也就這樣。因?yàn)檎嬲袚?dān)當(dāng)?shù)淖陂T開坊市,必然是要論一論是非曲直的。 至少在立身之初是要展現(xiàn)公道的,而在做大之后則就算有私心也要包裹著公道的外衣而不是做得這般明顯。 不過既然說出去解決恩怨? 趙以孚想也沒想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也好?!? 出去解決恩怨,那他就可以放開了手腳來大干一場了。 他身后的文盛一下緊張,他覺得自家這殺心超重的師弟又想要?dú)⑷肆恕? 于是這真正的‘鐵儒衫們’相互看了一眼,決定在關(guān)鍵時刻還得拉著點(diǎn)師弟,不能讓他繼續(xù)犯錯。 這群家伙是迂腐了一點(diǎn),但毫無疑問都是出于好心。 至于說丹青門的長輩們……則全程縮在后面看戲,他們覺得這對于年輕弟子來說就是一場歷練。 那懸素宗的話事人見趙以孚同意,便又對石威道:“這位公子怎么說?” 石威淡淡一笑,忽然伸手展現(xiàn)一塊令牌,然后反問:“你說我該怎么做?” 這令牌顯然是有故事的,這話事人見了瞳孔一縮,隨后立刻轉(zhuǎn)身對趙以孚道:“幾位客人還請離開本門秘境,這里不歡迎你們了。” 趙以孚意外,他對那石威道:“你不講規(guī)矩?” 石威淡淡又高傲地說:“規(guī)矩,向來是弱者的保護(hù)傘,而本公子不需要那個?!? 那話事人為免夜長夢多,周身靈力已經(jīng)鼓蕩起來,向趙以孚壓迫過來,要逼迫他后退、離開。 趙以孚見狀笑了。 他猛然伸手探爪,那一雙擒鶴手勢如破竹地破開了話事人的周身靈氣,然后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頸……竟然是如同拎小雞仔一般地將人給拎了起來! 趙以孚側(cè)過頭對著石威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后說:“巧了,我這人生平最喜歡有人和我不講道理了?!? 隨后信手一甩,那話事人就給遠(yuǎn)遠(yuǎn)地丟了出去,全程一丁點(diǎn)反抗之力都沒有。 石威立刻為之一窒,她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種真正的蠻橫。 而就在趙以孚又要伸手往左邊衣袖里面摸去的時候,文盛再一次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道:“師弟你莫要輕舉妄動,這事就交給師兄們來擺平吧!” 趙以孚懵了一下,師兄們怎么這么積極? 然而文盛已經(jīng)一揮手道:“鐵儒衫,上!” 好家伙,這‘鐵儒衫’的名號簡直變成了趙以孚的專屬打手們了。 但不可否認(rèn),‘鐵儒衫’們這一刻內(nèi)心是充滿了慈悲與仁義的。 畢竟在他們想來,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類,落在他們小師弟手里還不是一刀了賬? 現(xiàn)在只是被他們揍一頓,雖然是凄慘了一些,但總好過丟了小命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