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話一出可不得了。 文盛為代表的‘鐵儒衫們’直接跳腳,他們已經很努力地在展現仁慈了,這小娘們怎么還去挑釁小師弟? 梁中直也一下失語,他心想要是沒了師門封印,這小子早就自己拉起一桿大旗也不管什么世俗還是修行界,統統殺穿了啊! 這一刻,因為石威的一句口不擇言,可謂是讓丹青門上下都慌了。 然而趙以孚卻很平和地說:“能有師門在我背后,是我平身最大的幸事。” 一句很平靜的話,卻是直接將先前造成的緊張全都給沖散了,也讓石威再次無話可說。 她感受到了趙以孚身上真正的自信,那只有是明確地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不需要再去證明什么,故而可以坦然地接受一切的從容。 相比之下,這才是真正的高貴公子,而她這個假扮的公子在他面前就如同個張牙舞爪的野丫頭一般。 這是認知帶來的自慚形穢,令她心里才更為不適。 她冷笑一聲道:“沒想到南朝修行界也出了如你這般人物,不知如何稱呼?” 趙以孚坦然道:“丹青門孚尹子……哦,還有個江湖諢號叫做鬼見愁。” 他現在已經能夠很坦然地說出這個原先令他有些羞恥的綽號了。 石威點點頭說:“鬼見愁孚尹子,我記住你了。” “我們走!” 話音落下,她轉身就要往外走。 她的手下自然也要追隨。 而鐵儒衫們不會強留人,便放行了。 趙以孚開始琢磨道:“看起來會有點麻煩,不如我們追上去斬草除根了,若是后面有人追問起來的話淵玄子前輩就只管說看到她與我們發生過沖突就好。” “我們丹青門這點事情還是擔得下的。” 他這話說得淵玄子冷汗涔涔,這是丹青門愿不愿意擔責的問題嗎?就怕人家搞無差別洗地啊。 梁中直則是給趙以孚腦袋上來了一下道:“別想什么滅口的事情了,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趙以孚一想也是,以前滅口的事情都是他老忠仆琢磨的,沒想到現在他不許吳忠做殺人滅口的收尾事情之后,反倒是他自己開始琢磨起來了。 所以說,他本來就是這種人,只是沒人給他干臟活了而已。 趙以孚惆悵地搖了搖頭道:“好吧,那就放他們一馬吧。” 他不說話了,已經準備離去。 梁中直反倒是對著那淵玄子遙遙作揖道:“請問淵玄子道友,這胡人小娘什么來頭?” 淵玄子苦笑,這時候又叫他‘道友’了? 但畢竟人家拳頭大,他也只能忍氣吞聲道:“她究竟什么身份我也不甚明了,但是她所持令牌卻是東護持大王府上的。” 梁中直若有所悟。 然后扭頭看了看身后眾人,仿佛在問大家是否還有疑問? 趙以孚看到自家師父清澈的眼神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問:“請問這位前輩,東護大王是干什么的?” 淵玄子見趙以孚發問,連忙受寵若驚地說:“回公子的話,東護大王是寥國皇帝之下專門用來處理修行世界事務的。” “這東護大王本身不可怕,但他卻可以調動寥國幕后支持的薩滿教巫師的力量,那可是股十分可怕的勢力。” 趙以孚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了。 梁中直也沒問題了,他說:“今日之事鬧成這樣,我們恐怕也無顏停留,這便告辭了。” 淵玄子還未說話,就見先前與趙以孚交易的那個商販急匆匆地開口道:“公子且慢!” 趙以孚回頭看去。 那人眼巴巴地捧著那炷敬神香道:“先前小的不知公子尊貴,竟然有所欺瞞罪該萬死,如今請公子取回此物,小的愿意再奉上一些程儀……” 趙以孚擺擺手說:“我與你是規規矩矩的交易,你開了價我也認可了,不需要有任何多余的事情。” 說著他轉身就走,一副不想再有任何瓜葛的樣子。 梁中直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停留,真氣鼓蕩將還要上前的幾人全部擋住,然后才說:“諸位,后會有期了。” 說著就帶著手下走了。 一行人出了懸素秘境來到了那瀑布外,趙以孚就放出了驢車讓長輩們進去。 不過這次他也被要求上車了,并且是同門一致同意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