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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

    這一次，不是系統(tǒng)叫他這么做。

    而是他自己，決定不再給任何人留“躲避改革”的退路。

    夜里十點，市委常委會臨時通知開會。

    主題是“流程制度推進與風(fēng)險評估”。

    這類標(biāo)題，十有八九是打擦邊球的——表面上談系統(tǒng)，實際上談人。

    尤其是“風(fēng)險”兩個字一寫，誰都知道今天要開刀的，不是制度，是人名。

    ……

    十點零五，書記進場，環(huán)視一圈：

    “都到齊了，那就開始。”

    他不看材料，開口就丟出一句：

    “流程制度試點已經(jīng)推開。”

    “有人說太快，有人說風(fēng)險高。”

    “那我今天就問一句——哪個環(huán)節(jié)是錯的？”

    “誰能舉出來？”

    常委會上沉默一片。

    宣傳部長趙行第一個出聲，語氣謹(jǐn)慎：“書記，制度沒問題，只是節(jié)奏是不是可以再緩一緩？”

    “干部隊伍有慣性，一下子改得太徹底，很多人一時跟不上。”

    書記沒回應(yīng)他，只是把視線落在政法委書記梁文耀身上。

    “老梁，你覺得呢？”

    梁文耀皺著眉，斟酌了好幾秒才開口：

    “制度本身無可厚非，李冬生這個人——干得也確實扎實。”

    “但問題是……他動了太多人。”

    “就像你說的，干部體系，不能一夜之間全變。”

    “有時候，留一點縫隙，不是為了給人走后門，是給人一個緩沖帶。”

    ……

    這話其實很有分量。

    但書記卻只是點了點頭：

    “所以你是說——現(xiàn)在出的問題，是他改得太真了。”

    “不是做假，是做得太真。”

    “是不是這個意思？”

    梁文耀咬牙：

    “也可以這么理解。”

    ……

    書記冷笑了一聲，把一份資料往桌上一推：

    “這是一份試點區(qū)交叉測評的初步數(shù)據(jù)。”

    “95%的流程準(zhǔn)確率，82%的群眾滿意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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