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硯舟見她有些生氣,趕緊去扒拉她的肩膀:“真作惱了?” 柳含煙反肘抵住他肋下:“睡覺了。” 沈硯舟壞笑,貼著柳含煙耳朵道:“為夫保證這填漆榻縱使裂作《千里江山圖》,也只容娘子的云鬢來枕。“ 柳含煙哼一聲:“隨你便。” 未過旬日,趙允明竟破天荒遞帖邀宴。 (汴京樊樓雅閣) 席間二人默契地避談那夜醉花陰之事。 觥籌交錯間虛與委蛇,滿耳皆是兄友弟恭的體己話。 趙允明執酒樽掩住唇邊得色:“賢弟海量,且滿飲此杯。“ 暗忖待醉意滔天,傾頹之時,且看這沈家麒麟兒還如何端得住清風明月。 沈硯舟嗅得宴間風雨欲來,面上卻作酡紅微醺。 眼見趙允明使著車輪戰灌酒,索性將計就計,佯作不勝酒力頹然伏案。 座中還不知其中濤濤算計的朋友湊趣,醉醺醺拍著沈硯舟肩背嚷道:“沈兄怎這般不濟事!“ 都不見那“醉倒“之人指尖微蜷,分明攥著三分清明。 趙允明眼底精光乍現,親自攙起綿軟身軀:“諸君盡興,趙某送硯舟往廂房歇息。“ 他明黃色的直裰拂過滿地狼藉,恰似鴟鸮張翼籠住獵物。 沈硯舟被架著七彎八繞拋進廂房。 門外窸窣人語隨夜風飄入: “萬事俱備?“ 沈延嗓音裹著陰鷙。 趙允明嗤笑:“今夜過后,且看這沈硯舟折了中饋大權,平日里那般蠻橫傲慢如何使得出來。“ 他頗為舒心的拿著玉骨折扇敲擊掌心,恰似鴟鸮磨喙。 那夜醉花陰之仇,必報。 沈延偽善勸慰:“我這弟弟素來桀驁,合該趙兄調教。牙牙——“ 他轉頭看向瑟縮在廊柱后的女子,“且去與二弟演場巫山云雨,明晨自當迎你出閣。“ 錢牙牙攥著鴛鴦佩后退半步——早些年云雨,沈延分明親口許她正妻之位。 而今卻要她與沈硯舟肌膚相親,這玉佩燙得她心口發疼。 “廂中燃著上品合歡香,忍得一時苦楚,等到沈硯舟失勢,這沈家就是我說了算,來日沈家主母之位...自然也是你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