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注的暴雨裹著咸腥刺鼻的江風,“呼呼”地灌進倉庫,那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好似無數根冰針刺痛著肌膚。 我后背緊緊抵著銹蝕的鋼架,那粗糙的鐵銹擦過衣衫,發出“沙沙”的聲響,耳垂還殘留著陸沉舟撕下耳釘時尖銳的刺痛,仿佛有把小刀在耳骨上刮動。 證券終端機幽藍的光映著他側臉,那藍光帶著絲絲涼意,好似能凍結空氣。 那些跳動的紅點在他鏡片里折射成血色星辰,猶如夜空中閃爍著詭異光芒的魔星。 “林助理的耳釘挺別致。”黑衣人首領用冰冷的槍管撩開我濕透的劉海,那金屬的涼意順著額頭蔓延開來。 戰術手套蹭過我鎖骨時,粗糙的質感讓我皮膚一陣發癢,而耳釘曾經冷卻的位置突然涌起灼燒感,好似有團火在皮膚下燃燒。 我望著他領口露出的量子羅盤紋身——那圖案和陳叔端茶時袖口若隱若現的刺青完美重合,那紋身泛著幽綠的光,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陸沉舟忽然扯松領帶輕笑,那領帶摩擦領口的聲音“簌簌”作響:“蘇瑤沒告訴你嗎?二十三點十七分是道瓊斯指數熔斷閾值。”他皮鞋重重碾過地上散落的K線圖紙,發出“咔嚓”的脆響,證券終端突然爆出刺耳蜂鳴,那聲音尖銳得好似要刺穿耳膜。 我眼前閃過三小時前茶水間的監控畫面——陳叔往普洱里加的不是冰糖,而是能干擾心律的β受體阻滯劑。 那普洱的香氣在記憶中彌漫,帶著一絲苦澀。 戰術服反光條在蜂鳴聲中詭異地扭曲,組成新的唇語:「遺產稅漏洞激活倒計時17:23」。 那反光條扭曲時發出微弱的“滋滋”聲,像是在訴說著未知的危險。 黑衣人首領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微表情讓耳釘殘存的感知力在我太陽穴炸開,好似有顆炸彈在腦海中爆炸。 我看見記憶碎片里他跪在陸家祠堂,額頭抵著鋪滿紫檀算籌的供桌,那紫檀算籌散發著淡淡的木香。 “動手!”首領的暴喝被江面貨輪汽笛截斷,貨輪汽笛“嗚嗚”的聲音在江面上回蕩。 五點鐘方向戴夜視鏡的黑衣人突然踉蹌——他戰術腰帶夾層藏著蘇瑤的翡翠胸針,那抹帝王綠在暴雨里泛著和陳叔茶匙相同的光澤,那光澤溫潤而神秘。 陸沉舟拽著我滾向集裝箱縫隙時,那集裝箱冰冷的鐵皮觸感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撞見他襯衫下纏著的繃帶,繃帶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血腥味混著他身上苦艾香涌入鼻腔,那苦艾香帶著一絲清冷,三天前他在金茂大廈天臺替我擋下鋼化玻璃碎片的場景突然清晰。 那時他掌心按著我滲血的小腿說:“知夏,陸家祠堂第七塊地磚下有你要的答案。” 鋼架被子彈擦出火星的剎那,那火星帶著熾熱的溫度,趙保鏢帶著十二名暗衛破窗而入,玻璃破碎的聲音“嘩啦”作響。 這個總在車庫擦車的憨厚男人,此刻甩出的瑞士軍刀精準釘穿三個狙擊紅點,軍刀劃破空氣的聲音“咻咻”作響。 我忽然想起實習第一天,他在電梯里替我擋住咸豬手時,西裝袖口露出半截黑色戰術腕帶,那腕帶的皮革質感在記憶中清晰可感。 “二少,七號碼頭清場完畢。”趙保鏢的閩南口音裹在防彈盾牌碰撞聲里,那碰撞聲“砰砰”作響。 黑衣人首領突然調轉槍口瞄準我身后承重柱,那里藏著陸沉舟昨夜親手焊死的保險箱——裝著1997年陸夫人車禍時的行車記錄儀。 那保險箱的金屬質感在想象中堅硬而冰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