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耳釘空缺的位置突然劇痛,好似有無數根針在耳洞里亂刺,我本能地抓住陸沉舟手腕。 他白襯衫下脈搏跳動頻率,竟和證券終端倒計時完全同步,那脈搏的跳動有力而急促。 當趙保鏢的暗衛掀開第三個黑衣人面罩時,我呼吸停滯——那張布滿燙傷疤痕的臉,分明是陸氏祠堂失蹤三年的守夜人,那疤痕的猙獰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恐怖。 “小心左翼!”我嘶喊出聲時,陸沉舟已經旋身踹飛偷襲者,那踹擊的風聲“呼呼”作響。 他摘掉碎裂的銀絲眼鏡,露出我從未見過的陰鷙眼神,那眼神好似能穿透黑暗。 子彈擦過他喉結的瞬間,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擋,掌紋按在他頸動脈時,耳骨深處突然響起機械女聲:【情感波動值突破臨界點,記憶鎖破解進度83%】 倉庫頂棚被直升機螺旋槳掀翻的剎那,那螺旋槳的轟鳴聲震耳欲聾,暴雨裹挾著黃浦江的潮汐灌進來,那潮水的腥味更加濃烈。 我抹開糊住視線的雨水,看見陸沉舟將染血的領帶纏在右手,彎腰撿起那枚被我體溫焐熱的耳釘。 他指尖擦過我耳垂的力度,像極了三年前那個飄著梔子花香的雨夜,我們在陸家老宅閣樓分享同一本《拜占庭金融史》時的觸感,那梔子花香在記憶中清新而甜美。 “林知夏,接??!”趙保鏢拋來的戰術平板突然藍屏,跳閃的代碼里浮現出蘇瑤的電子簽名,那代碼閃爍的聲音“滋滋”作響。 我撲向終端機的瞬間,耳釘空缺處傳來比暴雨更冰冷的灼燒感,仿佛有無數根淬毒銀針正順著耳骨神經往顱腔里鉆,那疼痛感尖銳而刺骨。 陸沉舟突然扣住我后頸,將我整張臉按進他染血的襯衫。 血腥味漫過齒關時,我聽見他喉結震動的聲音:“別看代碼,看他們戰術靴的泥漬?!边@個距離足夠我看見黑衣人靴底沾著的紅色黏土——全上海只有陸家祠堂后山會有這種含朱砂的土質,那紅色黏土的顏色鮮艷而奪目。 當趙保鏢的暗衛撬開第七個黑衣人的口腔,挖出藏有毒囊的臼齒時,我左耳突然傳來冰川崩裂般的劇痛,那劇痛好似能撕裂耳膜。 陸沉舟染血的手指正捏著那枚墨漬耳釘,將它緩緩推回我灼傷的耳洞。 浸透雨水的金屬接觸血肉的剎那,視網膜上炸開鋪天蓋地的血色字幕,比所有謊言更刺目的真相正化作滾燙的鋼印—— 耳釘在重新嵌入的瞬間爆發耀目藍光,那些游走的電流順著耳骨鉆進血管,那電流的“滋滋”聲在耳邊回蕩。 我捂住快要燒起來的左耳,看見陸沉舟被藍光映亮的瞳孔里,浮現出和我眼前相同的血色警告彈窗。 趙保鏢的驚呼聲被驟然響起的防空警報吞沒,而倉庫角落那臺本該被摧毀的證券終端,正在血泊中自動打印出一張泛黃的B超化驗單...... 耳釘嵌入的剎那,我聽見顱骨深處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 視網膜上血色字幕突然扭曲成螺旋狀代碼,黑衣首領戰術靴底的紅土在視野里膨脹成腥甜的血霧。 陸沉舟鉗制我后頸的力道加重三分,這個曾在華爾街用數學模型做空原油期貨的男人,此刻呼吸頻率竟比道瓊斯指數熔斷時還要紊亂。 “西南角通風管!”趙保鏢的閩南腔混著彈殼墜地的脆響。 我蜷在陸沉舟懷里翻滾過滿地狼藉的K線圖,那些被血水浸透的折線突然在耳釘的藍光里活過來,化作1997年陸夫人座駕沖下高架橋時的剎車軌跡。 黑衣人首領的量子羅盤紋身突然泛出磷火般的幽光,耳釘灼燒處迸發的刺痛讓我看清他記憶里的畫面:戴著紫檀扳指的手將襁褓遞進產房,保溫箱標簽上的“陸沉舟”三字被鋼筆劃掉,改寫成林知夏的筆跡。 嬰兒腳環的RFID芯片在記憶碎片里閃爍,代碼竟與陸氏資本去年收購的區塊鏈公司密鑰完全吻合。 “二少當心!”趙保鏢甩出的防彈盾牌撞偏子彈軌跡,流彈擦著我耳釘飛過時,那些代碼突然具象成產房監控畫面——蘇瑤的病床下滲出蜿蜒血線,而本該空置的隔壁床位上,赫然躺著大出血的陸夫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