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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98章 道祖相邀論道,三清憤憤不平!-《洪荒:開局拜師接引,準(zhǔn)提罵我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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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須彌山,陷入了一片絕對的死寂。

    隨即,山呼海嘯般的驚嘩聲,轟然炸響!

    “道祖……道祖親自帶走了陳苦!”

    “天啊!那可是道祖鴻鈞!道祖方才是在……邀請陳苦?”

    “何止是邀請!你們沒看到道祖眼中的滿意之色么?那分明是長輩對晚輩的青睞!”

    無數(shù)生靈的目光,匯聚在那片流轉(zhuǎn)的仙光之上,眼神中除了震撼,便是深入骨髓的敬畏與狂熱。

    鴻鈞道祖。

    這個名字,本身就代表了洪荒的天,代表了至高的道。

    能得他一句評語,便足以光耀門楣億萬年。

    如今,陳苦非但得了,還是被道祖親自出手,卷袖帶走。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本就強(qiáng)大到足以硬撼圣人的陳苦,自今日起,背后站立的,是整個洪荒世界最為崇高的意志!

    從此以后,這片天地,他當(dāng)真可以橫著走了。

    人群一角,接引與準(zhǔn)提二人,望著那片消散的仙光,久久無言。

    最終,還是接引先開了口,他那素來疾苦的臉上,此刻竟是舒展得如同盛開的菊花。

    “呵呵……”

    一聲輕笑,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昔日,你我?guī)熜值芏藶榍蟠蟮溃蚓胚涤谧舷鰧m外,只求能入內(nèi)聽得一絲道音,生怕錯過了那萬古難尋的機(jī)緣。”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追憶,一絲感慨。

    準(zhǔn)提聞言,亦是頷首,目光復(fù)雜。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接引搖了搖頭,視線仿佛穿透了虛空,落在了那不知名的論道之地。

    “如今,這臭小子,竟然能讓道祖師尊他老人家親自降臨須彌山,當(dāng)著滿天神佛的面,開口相邀。”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周遭幾位圣人的耳中。

    “這等顏面……還真是,比你我這些做師尊的圣人,還更有面子啊。”

    話語間,是笑罵,是調(diào)侃。

    可那雙眼眸深處,滿溢而出的欣慰與自豪,卻根本無法掩飾。

    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是西方教大興的曙光,是壓抑了無數(shù)元會后,終于揚(yáng)眉吐氣的暢快!

    一旁的準(zhǔn)提,嘴角的笑意亦是愈發(fā)燦爛,他什么都沒說,但那閃爍著精光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站在他們身側(cè)的紅云,臉上的神情就顯得古怪多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最終只能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他紅云老好人一個,昔日也曾是紫霄宮中客,可與道祖的緣分,也就止步于此了。

    再看看人家陳苦……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與狗之間的差距還大。

    至于三清所在之地,氣氛已然降至冰點(diǎn)。

    元始面色鐵青,手中那盞琉璃玉燈的燈芯,在他無意識的法力催動下,迸發(fā)出一縷足以焚滅大羅金仙的毀滅之火,旋即又被他強(qiáng)行壓下。

    通天周身劍意沸騰,將周遭的空間都切割出道道細(xì)微的黑色裂縫。

    就連一向清靜無為,萬事不縈于心的太清老子,此刻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也翻涌著駭人的神光。

    他身下的青牛,更是被這股無形的威壓驚得四蹄發(fā)軟,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

    目瞪口呆!

    眼熱不已!

    這八個字,甚至不足以形容三清此刻心情的萬分之一。

    那是一種混雜了震驚、嫉妒、屈辱、以及深深忌憚的復(fù)雜情緒。

    尼瑪!

    這句發(fā)自元始內(nèi)心深處的咆哮,幾乎要沖破圣人道心的束縛,吼動整個洪荒。

    陳苦!

    區(qū)區(qū)一個西方教的晚輩!

    他憑什么?!

    他怎么敢?!

    與道祖論道?

    這是何等的殊榮!

    昔年,他們?nèi)遒F為盤古元神所化,身負(fù)開天功德,天定的道門玄宗,可即便是他們,在紫霄宮中,也只能是坐在蒲團(tuán)之上,仰望著高臺上的道祖,恭恭敬敬地聆聽教誨。

    何曾有過與道祖平等論道的資格?

    連想都不敢想!

    可現(xiàn)在,這一幕卻活生生地在他們眼前上演了。

    而且,主角還是他們一直看不起,甚至視為心腹大患的西方教門人!

    換個角度去想,一個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念頭,如同毒蛇般鉆入了三清的腦海。

    道祖鴻鈞,代表的是天道。

    陳苦能與道祖論道,這是否意味著,在天道眼中,陳苦的“道”,已經(jīng)有了足以與道祖平起平坐,相互印證的價(jià)值?

    這豈不是說……

    陳苦的地位,在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凌駕于他們這些天道圣人之上了?!

    這個念頭一出,就如同一記最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三清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他們是盤古正宗!

    他們是道門圣人!

    他們才是這洪荒天地的主角!

    可現(xiàn)在,一個后生晚輩,一個西方蠻夷,卻踩著他們的頭頂,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都無法企及的榮耀!

    郁悶!

    氣結(jié)!

    三股龐大而壓抑的圣人威壓,在這一刻交織碰撞,引得昆侖山風(fēng)云變色,金光黯淡。

    他們的驕傲,他們的尊嚴(yán),在這一刻,被碾得粉碎。

    ……

    紫霄宮中。

    此地?zé)o日月,無星辰,無上下四方。

    唯有永恒的寂靜與超然物外的道韻。

    一縷縷,一簇簇的玄妙氣息自虛無中誕生,又歸于虛無,每一次流轉(zhuǎn),都仿佛在闡述著天地初開、萬物衍化的至高真理。

    鴻鈞與陳苦相對而坐,身形籠罩在這無窮道韻之中。

    時間在這里失去了意義。

    或許是一瞬,或許是千百年。

    這片絕對的寂靜,被一道平靜無波的聲音打破。

    “陳苦。”

    鴻鈞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瞬間壓過了周遭流轉(zhuǎn)的所有道韻,仿佛他本身就是“道”的源頭。

    “你還真是讓本座大感意外,卻又刮目相看啊。”

    話語之中,聽不出喜怒,卻蘊(yùn)含著一股凌駕于萬物之上的威嚴(yán)。

    這威嚴(yán)并非刻意釋放,而是與生俱來,是身為道祖、合身天道的自然顯露。

    可即便如此,那話語深處,依舊藏著一絲幾乎無法掩飾的贊賞。

    陳苦身軀未動,眼簾微抬。

    周遭那足以讓任何準(zhǔn)圣都心神失守的道韻壓迫,于他而言,仿佛只是清風(fēng)拂面。

    他自身的混元道韻,凝而不散,宛若磐石,在鴻鈞這片無垠的大道海洋中,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

    “師祖…過譽(yù)了!”

    他的回應(yīng)同樣淡然,沒有絲毫受寵若驚的激動,也沒有故作謙卑的虛偽。

    就是一句陳述。

    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

    看著陳苦這般寵辱不驚,心性穩(wěn)固至此的姿態(tài),鴻鈞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中,贊賞之意更濃了。

    鴻鈞并非客套。

    他比洪荒任何生靈都清楚,修行混元之道,是何等的逆天之舉。

    那是一條試圖超脫一切,將自身化為永恒與唯一的霸道之路。

    鴻鈞自己,便曾是這條路的求索者。

    在混沌之中,他身為仙道魔神,走的便是這條路。

    可最終,他失敗了。

    那條路的盡頭,是連他都看不到的絕望。

    無奈之下,他才斬去魔神之軀,轉(zhuǎn)生為洪荒先天生靈,另辟蹊徑,最終選擇以身合道,成為了如今的道祖。

    可以說,陳苦如今達(dá)成的成就,是他當(dāng)年都未能走通的道路。

    是他在那條路上,未曾見過的風(fēng)景。

    此等成就,此等心性,鴻鈞豈能不贊?

    “好,很好。”

    鴻鈞微微頷首,語氣中的贊賞不再掩飾。

    “你的道,很純粹,也很強(qiáng)大。已經(jīng)走出了自己的路。”

    然而,就在這氣氛稍顯緩和的剎那,鴻鈞的話鋒驟然一轉(zhuǎn),那股超然物外的道祖威嚴(yán),瞬間化作了無孔不入的審視。

    紫霄宮內(nèi)流轉(zhuǎn)的道韻,似乎都隨之變得凌厲起來。

    “只是…本座有些好奇!”

    鴻鈞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間長河,洞穿了陳苦的肉身、元神,直刺其本源最深處的秘密。

    “陳苦,你可否告知本座,你何以能夠未卜先知,洞悉未來?!”

    話音落下,整個紫霄宮的道韻都為之一滯。

    那不再是詢問。

    而是一種質(zhì)問。

    一種來自天道,來自道祖的,不容辯駁的質(zhì)問。

    “自你崛起以來,世間種種,似乎都有著你的布局吧?!”

    鴻鈞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陳苦的心神之上。

    他緩緩抬手,在虛空中輕輕一點(diǎn)。

    一幅幅畫面在二人之間流轉(zhuǎn)開來。

    那是后土身化輪回的場景。

    畫面中,陳苦的身影赫然在列,他并非主角,卻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指點(diǎn)一切,甚至連那十八層地獄的雛形,都有他指點(diǎn)的影子。

    一切都恰到好處,完美得不像是巧合,更像是一場照著圖紙施工的精準(zhǔn)工程。

    “你助后土,立下地府輪回,補(bǔ)全天地秩序,此乃大功德。”

    畫面一轉(zhuǎn)。

    那是巫妖量劫最慘烈的時刻,不周山倒,天河倒灌,滅世洪水席卷洪荒。

    陳苦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他庇佑人族,使其在量劫之中得以喘息,更是在女媧之前,便出手煉石補(bǔ)天,定鼎四極。

    “你庇佑人族,補(bǔ)天定極,拯救蒼生,此亦是大功德。”

    鴻鈞的語氣毫無波瀾,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件既定的事實(shí)。

    然而,他的目光卻愈發(fā)深邃。

    畫面再次變幻。

    那是巫妖二族的最終決戰(zhàn),帝俊、太一、十二祖巫……一個個頂天立地的強(qiáng)者,在血與火中同歸于盡。

    而這一次,陳苦的身影,只是在遙遠(yuǎn)的天外靜靜地看著。

    他明明擁有足以改變戰(zhàn)局的力量,卻從頭到尾,沒有插手分毫。

    他就那樣,眼睜睜看著兩個曾經(jīng)主宰天地的無上大族,徹底化為歷史的塵埃。

    “可你,卻坐視巫妖二族徹底覆滅,斷絕了他們最后的一絲生機(jī)。”

    鴻鈞的目光從畫面上移開,重新落在陳苦的臉上。

    “你的每一次出手,都精準(zhǔn)無比,恰到好處。”

    “你的每一次袖手,也都冷漠得恰到好處。”

    “相助后土,是順應(yīng)天道大勢。”

    “庇佑人族,是為天地?fù)襁x新的主角。”

    “坐視巫妖覆滅,是為舊時代的落幕畫上句號。”

    鴻鈞一字一句,將陳苦的所有行為,剖析得淋漓盡致。

    這無盡歲月,他雖一心合道,不顯于世,但整個洪荒天地,都在他的意志籠罩之下。

    沒有什么能瞞過他。

    陳苦的每一次異常,都被他清晰地看在眼里。

    一次是巧合。

    兩次是運(yùn)氣。

    可次次如此,便只有一個可能。

    這些事情疊加在一起,指向了一個令道祖都無法忽視的結(jié)論。

    陳苦,絕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他的來歷,他的根腳,他所掌握的一切,都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

    今日,在這紫霄宮中,在這絕對隔絕之地,鴻鈞終于不再掩飾,將這最尖銳的問題,直接擺在了臺面上。

    他要一個答案。

    隨著鴻鈞話音的徹底落下,陳苦那古井無波的心境,終于泛起了一絲漣漪。

    不。

    那不是漣漪。

    而是一場掀起驚濤駭浪的劇震!

    盡管他的面容依舊肅然,身軀依舊穩(wěn)如磐石,但他的神魂本源深處,卻有一股寒意,不受控制地蔓延開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每一步,都踏在天道大勢的節(jié)點(diǎn)上,不會引來真正的懷疑。

    可他終究是低估了這位合身天道的道祖。

    在鴻鈞面前,任何所謂的布局,所謂的順勢而為,都像是孩童的把戲,被一眼看穿。

    原來,從始至終,自己都暴露在他的注視之下。

    原來,今日的論道,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贊賞和認(rèn)可。

    果然!

    名為論道,實(shí)則還是有著試探之意么?!

    心念電轉(zhuǎn),陳苦的思緒如深海暗流,表面不起波瀾。

    穿越者的身份是根基,逆天悟性是最大的依仗。

    這兩張底牌,一旦暴露在鴻鈞這等存在面前,后果絕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死,都將是一種奢望。

    所以,演,必須演下去。

    因此,陳苦故作一頭霧水的表情,滿是疑惑的看向面前的鴻鈞。

    “啊?師祖這是什么意思?!”

    “弟子何時擁有未卜先知,洞悉未來那樣的無上神通了?!”

    “唉...苦啊苦啊!”

    “對于那種手段,弟子倒是萬分向往,師祖今日是要傳授那般法門么?!”

    陳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否認(rèn)。

    這一連串的反應(yīng),從被質(zhì)問的錯愕,到聽聞神通的向往,再到請求傳法的急切,情緒轉(zhuǎn)換行云流水,毫無滯澀。

    寥寥數(shù)語,不僅將鴻鈞的試探徹底否認(rèn),更順勢將皮球踢了回去,反將了鴻鈞一軍。

    你要說我會?那你教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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