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馴龍-《玻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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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月遲要綁的,她說想試一試。
她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牙齒咬著下唇,眼神有些蕩漾:“反正...我們也沒試過這種,不是嗎。”
費利克斯笑容輕慢:“我們沒試過的多了,3p,qun交,難道這些都要和我試一遍?”
與此同時,手放在她臀上拍了拍:“還有這里,我們也沒試過。”
姜月遲的身體往后退:“會疼。”
“沒事,做好潤滑就行。”二人的身高差異,哪怕她坐在他的腿上,仍舊可以保持視線齊平。
男人的嘴唇很輕易地就含住了她的耳朵,從一點點啃咬耳垂,再到整個耳朵全部含進(jìn)去。
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放大了,在他沉重的吞咽聲中,濕熱的口腔包裹耳朵的水聲,還有曖昧的舔舐聲。
他用他性感低沉的聲音引誘她:“會很舒服,愛麗絲。就像前面的第一次。”
耳朵分布著豐富的神經(jīng),姜月遲被親的很舒服,像一只發(fā)-情期被人從尾椎摸到腦袋的小貓。
整個尾椎到頭皮都是麻的。
好在她仍舊存在著理智:“嗯...前面…也很疼。”
聽到她的話,費利克斯很輕地笑了。
他的嘴唇仍舊沒有離開她的耳朵。因此他的這聲笑無比清晰地落進(jìn)她的耳中——和他的舌頭一起。
“但是你也很舒服,不是嗎。”
她耳朵一紅:“...我們還是用中文交流吧。”
她覺得可能是英文詞匯量過于匱乏,所有導(dǎo)致了這些洋鬼子說話過于直接,絲毫不懂什么叫做婉轉(zhuǎn)。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同意了。
“愛麗絲,我用手指幫你?”
“啊!”她急忙捂住耳朵,不想繼續(xù)聽下去。
看來不是語言的問題,是他這個人的問題。
這人的字典里不光沒有‘尊重’這個詞匯,‘婉轉(zhuǎn)’也沒有。
至于最后究竟是怎么勸說他松口同意她將那些充滿誘惑力的繩索套到腰上和胸口時。
連姜月遲都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她承諾并發(fā)了毒誓,以后不會再對他的消息和來電視而不見。
她還以為費利克斯會舍不得她發(fā)那么毒的誓。電視里不都這么演嗎。
男主聽到女主發(fā)的毒誓眉頭皺起,急忙打斷她并讓她閉上嘴。
而費利克斯,這個狠毒的洋鬼子,他居然嫌她的誓言不夠狠毒。
好吧,喝水被嗆到這種誓言的確……
她不舍得發(fā)更毒的誓了,喝水被嗆到在她看到同樣可怕,她之前嗆過幾次,很難受,一直咳嗽。
他現(xiàn)場擬寫了合同,并撥通律師電話。
雙方簽署下自己的姓名后,這份合同就具有了法律效應(yīng)。
“愛麗絲,你知道我最喜歡和什么人合作嗎?就是你這樣的蠢貨。當(dāng)一個人覺得誓言能夠決定一切時,精神病院就該和他發(fā)送邀請函了。”他吻她的耳朵吻的很入迷,舌頭抵著她的耳垂來回的撥弄,然后張嘴輕輕含住整只耳朵,舌頭從耳垂滑進(jìn)耳道,沿著每一處輪廓輕掃。
他的愛麗絲很干凈,干凈到他可以隨時隨地的吃掉她。
“我發(fā)過的毒誓足以消滅掉一整個國家了,愛麗絲。可我從未履行過任何一個承諾。”
姜月遲的身體被舔到酥麻,像是被豆?jié){泡軟掉的油條。好在有費利克斯的右臂支撐著。他單手抱著她,如此強悍的力量和核心平衡。
一條手臂就能輕松將她抱起并固定住。
如果他的手臂能再軟一點就好了,和他的胸口一樣。
姜月遲覺得自己更像是掉進(jìn)酒缸被泡軟的油條,否則她此刻為什么會醉醺醺的。
“你太惡劣了,言而無信。”她控訴的語氣聽上去有氣無力,沒有半分重量。
沒辦法,誰讓她被吻的這么舒服,她暫時對他討厭不起來。
先享受他的伺候吧,等享受結(jié)束了再翻臉也來得及。反正她很擅長這么做。
費利克斯雖然有些時候說話很刻薄,但他說的話其實都很正確。
譬如他不止一次說她沒良心,白眼狼。
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輕笑,面對她的指控?zé)o動于衷。伸手去揉她身上的軟肉:“我只和聰明人講信用,看到蠢人就會忍不住想要戲弄他們。”
他說這番話時,眼底的笑優(yōu)雅中帶著危險。他真的是個巨大的矛盾體。
在這張立體的臉上,他的眼眸似乎比上次還要深邃了,大約是最近瘦了一些的緣故導(dǎo)致。
眉骨顯得更加立體冷硬,看上去更冷漠,更難以接近。
偏偏如此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卻將她抱在懷里,急不可耐地去親吻她的耳垂,她的臉頰,她的睫毛,她的唇。
姜月遲幾次想躲,最后都被他的手強勢地按回來,固定住。
“這也是一種歧視,沒有人不想變得聰明。”
她的控訴令落在她臉上的吻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輕笑,他靠在她的肩上笑,笑到肩膀輕顫。
“放心,我的好愛麗絲,聰明人在我這里的下場比蠢人更慘。我會榨干他們最后的價值,然后讓他們變成一灘崩潰的爛泥。”
哪怕是現(xiàn)在,在親口聽到他說出這些話時,姜月遲還是后背發(fā)涼的打了個冷顫。
為什么不能善良一點呢,費利克斯。
他捏開了她的嘴唇,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和她舌吻。
“我本來就是一個好人。但我也是一個生意人,沒有人會嫌錢多。”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嘴角,“怎么流了這么多水,別的地方也是。是我吻的太急了嗎。”
姜月遲終于想到那份合同。
“你說過的,同意我在你身上.....”
費利克斯略微挑眉,似笑非笑地點頭。
他果然說到做到,脫掉襯衫。
“想綁在哪里?”他站在她面前,轉(zhuǎn)過身,讓她看得更加仔細(xì)。
偉岸高大的身材像一座高山一般,將她的全部視線給擋去。她的眼中只剩下他。
怎么能如此有魅力呢。她為這副極具誘惑力的軀體給了這個狠毒的壞人而感到遺憾。如果它的擁有者是個溫柔顧家的好人,她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和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也如愿生出了一個可愛的小baby。
她一直都希望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雖然可能有人會認(rèn)為她這么想很沒出息。但她小學(xué)時的夢想就是結(jié)婚生子。
她太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了。
為了讓她看得更加清楚,男人貼心地彎下腰來。
寬厚廣闊的肩背,柔韌壯碩的胸肌,勁窄內(nèi)收的腰腹,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一覽無余。
他的身材不穿衣服比穿衣服要更加性感誘人。
明明穿著一身筆挺得體的正裝時,優(yōu)雅中帶著矜貴禁欲,是一位十足的紳士。可一旦脫掉衣服,就像是引誘夏娃偷嘗禁果的那條蛇。
姜月遲臉紅紅的,伸手去摟他的腰。
他垂眸:“這里嗎?”
她紅著臉:“嗯,可以嗎?”
他站著不動,將主導(dǎo)權(quán)完全地交給了她:“愛麗絲,我的身體現(xiàn)在由你做主,你可以決定還如何使用它。”
那先注冊一個拼多多吧,新用戶砍一刀力度更大。她那個三百至今還缺零點零一才能提現(xiàn)。
對哦,她怎么沒想到,他那么多員工和下屬,如果他們每人下載一個……
當(dāng)然,這樣的話姜月遲是不敢說出口的,費利克斯一定會讓她死得很慘。
于是她開始沉默。
她通常是通過費利克斯的上一句發(fā)言來決定自己下一句應(yīng)該說什么。
可當(dāng)這段對話從頭到尾都由她來決定時,她反倒沒了頭緒。
“嗯...”她十分笨拙,先用他的領(lǐng)帶嘗試了一下,但它束縛住他結(jié)實強悍的肌肉時,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他的體溫很高,毫無防備的姜月遲嚇了一跳。
“好燙...”
他笑了笑,和她解釋:“男人發(fā)qing時身體都會變得很燙。”
姜月遲無數(shù)次感慨他的直白。
他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她面紅耳赤很久:“那你現(xiàn)在..也是嗎?”
“當(dāng)然,它現(xiàn)在脹的很疼。愛麗絲這么善良,會幫它的,對嗎?”
“怎么幫?”
“先把它放出來,讓它看看你。”
她時常覺得他一定具有誘惑人的能力,否則為什么她會點頭同意呢。
男人氣定神閑地繼續(xù)開口:“看到了嗎,它在和你打招呼,你不應(yīng)該和它握個手嗎,這是基本禮儀。”
那個丑陋的大東西脫離束縛之后,的確在抖動彈跳,并且有些劇烈,仿佛在渴求著什么。
渴求著被另一個更緊致的東西重新束縛住。
姜月遲和它打了招呼,握手示好,甚至還學(xué)著電視劇中那些紳士們的樣子,上下晃了晃。
“我不太會。”她有些委屈,“禮儀老師沒有教過這種。”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低沉,胸口的起伏相比之前也劇烈許多。
但他說話的語氣仍舊循循善誘:“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愛麗絲。畢竟我曾經(jīng)也是你的老師。”
“應(yīng)該怎么做呢?”她抬起頭,眼神懵懂,一看就是一位好學(xué)的學(xué)生。
做老師的通常都喜歡這種學(xué)生,包括他也不例外。
“知道貼面禮嗎,用你的臉貼住它,也可以給它來一個真實的親吻。”
姜月遲想了想,還是湊過去,主動用自己的臉貼了貼費利克斯的臉。
她忽略了他們自己的那個巨大的障礙物。用那雙水淋淋的眸子去看他:“是這樣嗎,哥哥?”
她在外形上很有優(yōu)勢,至少扮起無辜裝起可憐來,總能發(fā)揮最大的效果。
費利克斯的呼吸突然平復(fù)了。
渴求也沒有剛才那么劇烈。
他垂眸看她,并沒有開口。
反倒是她,臉上露出一些笑來,臉貼著他的臉來回地蹭:“哥哥的皮膚真好,我們班上那些白男同學(xué)的皮膚非常差,長滿了閉口和粉刺,可是哥哥和他們不一樣。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我對哥哥帶有濾鏡。”
她眨巴自己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哥哥知道是什么濾鏡嗎?”
費利克斯的喉嚨突然變得無比干燥,心臟也罕見地抽動幾下。
“說說看。”
她從他的臉一路蹭到脖子,身上的那股奶香味兒蹭的到處都是:“愛人的濾鏡。書上說過,愛人的眼睛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是嗎。”他挑眉,“那愛麗絲看出什么不一樣的東西來了?”
“成為一個好男人好丈夫的特質(zhì)。”她把他夸的天花亂墜,配合她軟綿綿的身體,心再硬的男人都能被哄的柔情似水。
姜月遲雖然對費利克斯沒有這個把握,但她堅信,他聽到這些一定會開心的。
雖然他和其他男人不同,但歸根究底,他再厲害,獲得的成就再多,地位再高又怎樣,他的底色仍舊是一個男人。這是從他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了的。
除非他是個gay。可他不是,他的性取向簡直直的堅不可摧
當(dāng)然,也不絕對。
他的性取向是姜月遲,是愛麗絲。——姜月遲如此想道。就算她是男人,是無性別者,是路邊的一根草,是天上的一朵云。
她才不覺得自己是自戀,她是自信。費利克斯愛她,很愛她,這是她早就看穿了的事實。
否則以費利克斯的耐心和包容度,以及她日漸過分的一些要求,她恐怕早就和泰坦尼克號的遺跡一起在海底見面了。
究竟是怎樣的勇氣讓她對著這樣一張冷淡鋒利的長相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比他的外在更加讓人懼怕的,是他身上渾然天成的壓迫感和磅礴氣場。大約是從他五歲開始,他便不像尋常小孩那樣純真單純。
因為惡劣的性格早就在他體內(nèi)成形,他的想法超前于一切。
五歲就具有那么惡毒的思想。
“可是我很愛你,無論別人眼中的你是怎樣的,有多可怕,我都無比的愛你,連你的父親都比不上。”
男人無動于衷地看著她用這張?zhí)搨蔚淖彀驼f出同樣虛偽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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