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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她最不喜歡的,便是破鏡重圓-《強嫁的權(quán)臣捂不熱,重生后我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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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人,一個對夢境心有余悸,另一個一心解釋,竟誰都沒意識到裴儉此刻出現(xiàn)在內(nèi)室,有多不妥。

    至少,這種情況不該出現(xiàn)在一對和離夫妻的身上。

    叫蘭芝幾個侍女又是心慌,又不敢貿(mào)然進去。

    怎么說呢?

    只看裴相的樣子,也不像肯輕易放手的。

    既未和離,那便是夫妻,夫妻兩個在內(nèi)室說話,侍女們總不能這般沒眼色,萬一進去撞見什么不該看見的就不好了。

    但顯然是這幾個人多慮。

    念兮對裴儉,是半點好臉色也沒有的。

    “你不必跟我說這些,我與你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和離書我會重新寫好,叫我大哥拿給你。”

    裴儉不想聽這些,又不好明著反駁,于是問道,“宋頌是誰?”

    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念兮哪里知道宋頌是誰?

    正要反駁,心頭忽然靈光一現(xiàn)——她昨夜興起要寫話本,故事的女主角似乎好像就叫宋頌。

    一股羞恥感從腳底板直沖向天靈蓋。

    人在羞恥慌亂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毀滅證據(jù)。

    念兮掀開被子便要往書房走。

    她昨晚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寫故事的料子,也別拿開頭出來現(xiàn)眼。

    人一慌,往往容易出錯。

    于是,念兮經(jīng)歷了今日的第二次腳趾摳地。

    才睡醒,里衣側(cè)襟絆帶松松垮垮的系著,半遮半掩的露出嫩黃的褻衣。

    對于一個快要三十歲的女人,這顏色其實是有些過于嬌嫩了。

    可念兮不喜歡那些老成的暗紫、寶藍,她就喜歡淺粉、嫩黃這等鮮亮的顏色。

    她又生的白,一身皮子像是潑灑的牛乳,在暗室中發(fā)著光似的,襯著嫩黃牡丹,白的晃眼。

    比起十幾歲的青澀,現(xiàn)在的念兮,嫵媚的如同清晨滴著露水芳菲的牡丹。

    裴儉一直都知道,念兮雖瘦,然而衣裳下裹藏的窈窕,纖秾合度,玉山飽滿。

    他也不是非要占她便宜,只是他身形高出她一個頭,略垂下眼,那一身水骨嫩嬌,盡收眼底。

    兩人對視。

    畢竟十年夫妻,最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

    念兮掩好衣襟,另一只手高高揚起,一回生二回熟,她現(xiàn)在打人毫無心理負擔(dān)。

    裴儉伸手鉗住了她的手臂。

    不叫她的巴掌落下,卻也不至于弄疼她。

    他目光沉沉,燃著暗火,打著商量問,“就非得是臉么?”

    打身上行不行?

    裴儉被從內(nèi)室攆了出來。

    心情卻是這幾日頭一份的好。

    連帶對下人都和顏悅色好些,走之前,他朝杏月道,“好好侍奉夫人。”

    今日時辰已晚,這會兒他還要往宮里去。

    黃河水患事關(guān)重大,他身為丞相,沒得偷閑的機會,否則,裴儉真能賴在這里不走。

    昨晚上秦朗雖說了不少廢話,唯有一句說在要害,有妻才有家,否則偌大的相府,也不過是一座空蕩蕩的宅子罷了。

    ……

    念兮早起被裴儉攪和了心情,一整日都不得勁。

    心里煩,不論寫字作畫耐不下性子,念兮索性又換了本話本看。

    故事倒是蠻有趣,可她卻有些心不在焉。

    杏月在一旁做針線,見狀道,“若不耐煩看書,不如婢子陪你去外面散散?這會兒氣候正好,太陽也不毒。”

    念兮搖頭,她不是不耐煩看書,她是心亂了,煩得很。

    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遠離裴儉,可從昨晚到今晨,裴儉眼巴巴跑到她跟前來,又是求她別走,又是解釋許表妹的事。

    是不是男人都這樣?

    在一起時不知道珍惜,眼看要失去,又來上演追悔莫及?

    若要問她此刻的心情,念兮只覺得委屈,很委屈。

    看吧,他不是不能陪你,也不是抽不出空閑,這只取決于他的心,和他是否在意你。

    別業(yè)這樣遠,他不是照樣來了?

    念兮寧愿他同過去一樣,一心撲在公務(wù)上,彼此之間斷得干干凈凈,而不是這樣藕斷絲連,不清不楚的才好。

    她可以從一而終,也可以一刀兩斷,而最最不喜歡的,便是破鏡重圓。

    再如何圓,裂痕又焉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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