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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春天的盼頭-《四合院:獵人開局,槍指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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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驢車進了院,張奶奶正站在門口等,手里攥著塊布:“可算回來了,我把腌菜的缸刷干凈了,就等白菜呢。”傻柱和三大爺搬白菜,槐花幫著把鹽倒進石碾子旁的盆里。三大爺說粗鹽得碾細了才入味,傻柱便推著碾子轉,石碾子“咕嚕咕嚕”響,鹽粒在碾盤上慢慢變成白花花的粉。槐花蹲在旁邊畫,看傻柱的胳膊隨著碾子轉動,肌肉一鼓一鼓的,額上的汗滴落在碾盤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張奶奶在缸底鋪了層鹽,撒了把花椒:“傻柱,把白菜切了,順著纖維切,腌出來脆。”傻柱應著,拿起菜刀“當當”地切,白菜幫子切得勻勻的,像塊塊白玉。槐花忽然發現,他切菜時左手手指會蜷起來,避開刀刃,大概是小時候切傷過。她想起去年他給小寶削木劍,不小心割破了手,還是她找的布條給他纏的,當時他的臉比手上的血還紅。

    三大爺蹲在缸邊,指揮著放白菜:“一層菜,一層鹽,按緊實了,不然容易壞。”他邊說邊往菜上撒鹽,每撒一把都數著數:“一、二、三……這層二十把,不多不少。”傻柱把切好的白菜抱過來,一層層碼進缸里,碼一層就用石頭壓住。張奶奶在旁邊燒熱水,說等會兒要澆在菜上,殺殺雜菌。

    槐花的畫紙上漸漸堆滿了東西:石碾子上的鹽粉,缸里的白菜,三大爺的算盤,還有傻柱沾著菜汁的手。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紙上投下格子紋,把這些瑣碎的畫面串在一起,像串浸了暖的珠子。傻柱忽然直起身,往她手里塞了塊剛切的白菜幫:“嘗嘗,甜的。”槐花咬了口,脆生生的,帶著點土腥味,卻比糖畫還讓人踏實。

    中午吃飯時,張奶奶蒸了紅薯,甜得流油。三大爺邊吃邊算:“今天買白菜花了二十三,鹽五塊,來回驢車草料一毛,總共二十八塊一。腌出來能吃四個月,平均每天兩毛三,劃算。”傻柱給槐花剝了個煮雞蛋,蛋殼剝得干干凈凈,像塊白瓷。槐花咬了口,蛋黃流心,混著點醬油香——是傻柱特意往水里加的,知道她愛吃這樣的。

    下午,傻柱去給驢鍘草,槐花搬了個小馬扎坐在旁邊看。鍘刀“咔嚓咔嚓”響,草段飛得整齊,像被尺子量過。傻柱的額頭上纏著塊藍布帕子,是張奶奶給他的,怕汗流進眼里。槐花把帕子的結畫下來,打得歪歪扭扭的,像個沒睡醒的蝴蝶結。

    忽然,驢棚那邊傳來“哐當”一聲,傻柱趕緊跑過去看,原來是驢踢翻了料桶,玉米粒撒了一地。他蹲在地上撿,手指被玉米硌得發紅。槐花跑過去幫忙,兩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像觸到團小火苗,都趕緊縮了回去,卻又忍不住偷偷笑。三大爺拄著拐杖過來,看見滿地玉米,心疼得直咂嘴:“這得有二斤,夠驢吃兩頓了!傻柱你咋不把料桶拴牢點?”傻柱低著頭嘿嘿笑,手里的玉米卻撿得更勤了。

    撿完玉米,傻柱去修料桶,槐花坐在旁邊給他遞釘子。他的手指粗,捏著小釘子總捏不住,槐花便幫他扶著,指甲輕輕碰到他的指腹,像碰著塊溫熱的石頭。“你看,”傻柱忽然說,“這桶修好了,能用到開春。”槐花抬頭,正撞見他的目光,像盛著兩汪水,亮得晃眼,趕緊低下頭,假裝看手里的釘子,耳尖卻熱得發燙。

    傍晚,三大爺又在算賬,算盤打得噼啪響。張奶奶在納鞋底,線在鞋底上繞出密密的圈。傻柱在灶房燒火,火光映著他的側臉,下巴上還沾著點鍋灰。槐花翻開畫夾,把白天的畫面補完:驢車上的白菜堆得像座小山,三大爺的算盤珠子閃著光,傻柱遞糖畫時,手背上的青筋輕輕跳著。畫到最后,她在角落畫了顆小小的玉米,黃澄澄的,像個藏起來的秘密。

    夜里,槐花躺在床上,聽見窗外的風聲。傻柱大概在給驢添夜草,鍘草的聲音遠遠傳來,“咔嚓,咔嚓”,像在數著什么。她摸了摸畫夾里的那顆玉米,忽然覺得,這日子就像缸里的白菜,剛開始是生澀的,腌著腌著,就會慢慢透出甜來。而那些藏在瑣碎里的暖,像三大爺算不清的賬,像傻柱遞過來的白菜幫,像張奶奶納鞋底的線,纏纏繞繞,把日子織成了塊厚實的布,裹著人,不冷。

    第二天一早,槐花剛起來,就見傻柱蹲在院角,往土里埋什么。她走過去看,是顆發了芽的紅薯。“張奶奶說,這芽能長出新紅薯,”傻柱指著土坑,“等明年春天,就能收一筐。”他的手指沾著泥,在土里扒拉著,眼神亮得像藏了星子。槐花蹲下來,幫他扶著紅薯苗,泥土的腥氣混著點紅薯的甜,漫進鼻子里。

    三大爺背著布袋子從外面回來,見他們埋紅薯,又開始算賬:“一顆紅薯苗收五斤,十顆就是五十斤,夠吃一個月。比買劃算多了。”他蹲下來,用手量了量坑的深度:“再埋深點,不然凍著根。”傻柱趕緊往坑里添土,三大爺在旁邊指揮,兩人的影子在晨光里挨得很近,像棵長了兩個頭的樹。

    槐花拿起畫夾,筆尖在紙上飛舞。她想把這畫面畫下來:傻柱沾著泥的手,三大爺的卷尺,土里的紅薯苗,還有風里飄著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暖。畫著畫著,她忽然笑了——原來日子不用算得那么清,像傻柱埋紅薯似的,埋下點盼頭,就總能長出點什么來。

    傻柱忽然回頭,看見她笑,也跟著笑:“你笑啥?”槐花搖搖頭,把畫夾往身后藏:“不告訴你。”陽光落在她臉上,把睫毛的影子投在畫紙上,像片小小的云,輕輕蓋在那顆埋在土里的紅薯苗上,藏著個關于春天的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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