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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8章 舍不得放下-《四合院:獵人開局,槍指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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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沒注意,畫夾里那頁水渠的畫紙上,不知什么時候落了片綠藻,是從傻柱的膠褲上掉下來的,軟乎乎的,像個剛寫下的逗號,卻又帶著層水的亮,像藏著個說不完的故事。

    驢車剛到集市,就被喧騰的人聲裹住了。菜攤前堆著小山似的菜籽,紅的蘿卜籽、黑的油菜籽、黃的黃瓜籽,用粗麻紙包成小捆,標(biāo)簽上的字歪歪扭扭,卻透著股實在的香。傻柱蹲在攤前,捏起把黃瓜籽捻了捻:“這籽夠飽滿,能出芽不?”攤主是個絡(luò)腮胡大叔,拍著胸脯保證:“咱這籽,泡水里三天準(zhǔn)冒白,不出芽我賠你十倍!”

    槐花背著畫夾在旁邊轉(zhuǎn),目光被攤角的花苗勾住了。半尺高的鳳仙花苗,葉綠得發(fā)亮,根須裹著濕潤的泥,像群怯生生的小姑娘。“要兩株不?”攤主大嬸笑著問,“這花好活,往院里一栽,夏天能開到秋?!被被▌傄_口,就見傻柱湊過來,掏出錢遞給大嬸:“要四株,兩紅兩粉。”

    “買這么多?”槐花愣了愣。傻柱撓撓頭,耳根有點紅:“給張奶奶也栽兩株,她總說院里缺些顏色?!贝髬鹩貌堇K把花苗捆好,塞到槐花手里:“這小伙子有心了?!被被ūе纾讣庥|到濕潤的泥,暖乎乎的,像揣著團春天。

    三大爺不知啥時候跟了來,正蹲在賣農(nóng)具的攤前挑鋤頭。“這鋤頭刃薄,省勁,”他掂著把小鋤頭,“我算過,用這鋤菜畦,每天能多鋤半分地,還不費力氣?!鄙抵鶞愡^去付錢,三大爺趕緊攔著:“我自己買,這是我攢的私房錢?!彼麖膽牙锾统鰝€布包,層層打開,里面是卷皺巴巴的毛票,數(shù)得格外認(rèn)真。

    許大茂舉著相機在人群里鉆,鏡頭對著個捏糖人的老藝人拍:“家人們看這手藝!糖稀在手里轉(zhuǎn)兩圈,就成了只鳳凰!”他忽然瞥見槐花懷里的花苗,趕緊跑過來:“喲,買花了?傻柱哥眼光不錯啊?!鄙抵鶝]理他,只顧著給槐花摘花瓣上的草屑,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

    往回走時,驢車的筐里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菜籽、花苗、新鋤頭,還有三大爺非要買的兩斤紅糖,說是泡姜茶喝能驅(qū)寒。傻柱把花苗放在最上面,用麻袋蓋住,怕被風(fēng)吹蔫了。“這黃瓜籽得先泡,”他對槐花說,“泡一天,明天就能種,三大爺說這樣出芽快。”

    槐花翻開畫夾,把他說話的樣子畫下來。他的側(cè)臉在陽光下透著層絨光,嘴角沾著點糖渣——是剛才許大茂硬塞給他的糖人碎塊,甜得發(fā)黏。驢脖子上的鈴鐺“叮鈴”響,和著他的話,像支沒譜的歌。

    路過村口的老槐樹,傻柱忽然勒住驢:“歇會兒?!彼萝?,往樹后跑,沒多久手里捧著把野薔薇回來,枝椏上還掛著刺,花瓣卻粉得透亮?!皠傇跇浜笳?,”他把花遞給槐花,手被刺扎出個小紅點,卻渾然不覺,“配你的花苗。”

    槐花接過薔薇,指尖碰到他的傷口,像被針扎了似的縮了縮?!澳懔餮??!彼统雠磷右o他包,他卻往后躲:“沒事,小口子,一會兒就好。”三大爺在旁邊哼了聲:“毛手毛腳的,摘花哪有不被扎的?”嘴上說著,卻從兜里掏出片創(chuàng)可貼,往傻柱手里塞。

    驢車進院時,張奶奶正坐在葡萄架下?lián)癫恕R娝麄兓貋恚劬σ涣粒骸盎缳I了?我這就去翻菜畦?!鄙抵钢z頭去翻地,土塊被翻得松松軟軟,混著點去年的麥秸,像鋪了層厚棉被?;被ò鸦绶旁诖芭_上,薔薇插在空酒瓶里,粉白的花瓣在風(fēng)里輕輕晃,像在點頭。

    三大爺蹲在菜畦邊,指揮著撒菜籽:“蘿卜籽要撒稀點,不然長不大;黃瓜籽得埋深點,怕鳥啄。”傻柱按他說的做,手指在土里扒拉著,像在侍弄寶貝?;被ò堰@景象畫下來:菜畦的弧度用淡墨勾出,菜籽的顆粒用朱砂點染,三大爺?shù)匿z頭靠在籬笆上,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

    傍晚,雨又下了起來,細蒙蒙的,打在新栽的花苗上“沙沙”響。傻柱在屋檐下給花苗搭小棚,用竹片支起塑料布,像給它們蓋了間小房子?!斑@樣淋不著,”他對槐花說,“等扎根了再拆?!被被粗粗嗟氖?,忽然覺得,這雙修過渠、耕過地的手,做起細活來也這么巧。

    張奶奶在廚房烙餅,蔥花的香味混著雨氣飄滿院?!吧抵鬆?,進來吃餅!”她掀著鍋蓋喊,白汽裹著香味漫出來,在門口的雨簾里凝成白霧。傻柱和三大爺拍著身上的泥進屋,手凍得通紅,抓起餅就往嘴里塞,燙得直哈氣,卻舍不得松口。

    夜里,雨下得更綿了,院中的花苗在小棚里靜靜待著,像被呵護的孩子。槐花坐在燈下,給白天的畫上色。野薔薇的粉用了最淺的胭脂,花苗的綠調(diào)了點藤黃,傻柱手上的創(chuàng)可貼涂成亮紅,在紙上格外顯眼。

    傻柱在院里收農(nóng)具,鐵鍬碰撞的聲音“哐當(dāng)”響,和著雨聲,像支笨拙的搖籃曲?;被ê鋈幌肫鹚N薇時被扎的手,筆尖在畫紙上頓了頓,給花苗旁邊添了個小小的創(chuàng)可貼,紅得像顆沒說出口的關(guān)心。

    三大爺?shù)乃惚P響了半宿,最后在賬本上記下:“菜籽(一塊),花苗(八毛),鋤頭(五塊),紅糖(兩塊),今日總支出八塊八,預(yù)估黃瓜蘿卜收成(價值十五塊),凈利潤六塊二,劃算?!彼奄~本合上,對著窗外的雨笑,覺得這賬算得心里踏實——畢竟,種下的不光是菜籽,還有看不盡的花,吃不完的菜。

    張奶奶在燈下縫補傻柱的袖口,磨破的地方用藍布補了塊,針腳密密的,像片小小的荷葉?!懊魈煸摻o麥子追肥了,”她對旁邊研墨的槐花說,“傻柱說尿素得撒勻,不然麥子長不齊?!被被c點頭,目光落在畫夾上的野薔薇,忽然覺得,這雨天的日子就像這花,看著嬌,卻藏著帶刺的韌,像傻柱摘花時的莽撞,像三大爺算完賬后的滿足,像張奶奶餅里多放的那勺油,藏著不聲不響的疼惜。

    許大茂把白天拍的照片導(dǎo)出來,在電視上翻看著:傻柱挑菜籽的認(rèn)真、槐花抱花苗的溫柔、三大爺數(shù)錢的專注……最后停在槐花的畫紙上:“這野薔薇畫得太靈動了,連花瓣上的絨毛都畫出來了,這才是藏在日子里的甜??!”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陽光把院中的泥地照得發(fā)亮。傻柱扛著尿素袋去麥田,袋子在他肩上晃悠,像只白胖的鵝。槐花站在門口看,手里的畫夾已經(jīng)翻開,筆尖在紙上飛舞,要把這雨后的清晨畫下來:花苗的小棚在陽光下閃著光,野薔薇的花瓣沾著水珠,遠處的麥田綠得發(fā)嫩,一切都像剛洗過的,清清爽爽的,讓人想咬一口。

    傻柱見她畫得專注,悄悄往她手里塞了個烤紅薯,是張奶奶剛煨好的,燙得能焐熱整個手心?;被笾t薯,看著畫紙上的野薔薇,忽然覺得,這日子就像這烤紅薯,埋在土里時不起眼,煨著煨著,就暖了,甜了,讓人舍不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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