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唐皇后陛下,不知怎么,才算下國有誠意呢?”大理國使高君重不卑不亢的說道。 蕭梁使者王興祖,也提出了相同的疑問。 崔秀寧掩飾住目中的一絲戲謔,正色說道:“當年宋向金元稱臣,除了稱臣納貢,還有什么呢?那才是誠意啊。” 什么?兩位國使頓時愣住了。 大唐皇后的意思是…割土么? 這如何能答應! “皇后陛下,下國已經稱臣納貢,為何,為何還要…” 這割土兩個字,高君重雖然心里雪亮,卻不敢說出口。王興祖也是心里涼了半截。 大梁和大理,急需和李唐保持和平啊。他們來之前,都被千叮萬囑,一定要爭取到藩屬的地位。 如此一來,兩國才能應對天竺聯軍的反攻。要是再被大唐攻打,那就徹底玩完了。 可是這割土,他們根本做不了主! 崔秀寧也懶得繞圈子,干脆單刀直入的挑明,“海宋這次得罪了大唐,大唐是遲早會出兵討伐,那么,海宋在北天竺東岸的土地還能保全么?到時,你兩國是何處境?別忘了,你們和大唐,本就是敵非友。” “還有,如今你們內有天竺人反抗,外有天竺聯軍反攻,西北邊還有蒙元阿姆河行省虎視眈眈,要不是阿姆河行省的元軍去西邊鎮壓叛亂,早就南下了,你們還能保得住?” “如今,海宋固然自身難保,你二國也岌岌可危。明年今日,大理和梁國能否存在,都難說的很。到時,就是你們愿意獻土,那也遲了。” “本宮一向見不得別人可憐。有心想幫你們一把。這樣吧,這恒河之北的土地,你們要是愿意敬獻,不但能得到大唐的冊封,大唐還能幫你們擋住西北的蒙元,南邊的天竺聯軍。要是不愿意獻土,那大唐也不勉強。橫豎,大唐將來自己也會拿。” 兩國使者都露出悲哀之色,卻無法反駁。他們只是奇怪,為何李唐對天竺的情形,了解的這么多? 沒錯,兩國的確是內憂外患,盟友尚且難尋,哪里還敢增加敵人?要是李唐再出兵,那便是立時亡國的局面。 蒲甘如今已是李唐一州,從緬州西海岸出兵攻打北天竺,距離并不遠! 怎么辦? 兩人深吸一口氣,高君重首先跪下來:“皇后陛下洞若觀火,句句屬實。可看在中土一脈的份上,還請大唐幫幫大理啊!” 王興祖也跪下,流淚道:“皇后陛下,中天竺南天竺聯軍數十萬準備北下,國內反叛不斷,局勢危若累卵。看來同文同種,還請大唐幫幫我梁啊。” 王興祖一哭,高君重也反應過來,也立刻伏地大哭,以手捶地:“皇后陛下…” 這是哭唐庭啊! 大唐君臣都愣住了。 這春秋有楚人申包胥哭秦庭,求秦國發兵救楚抵抗吳軍。這今日,有高王二使哭唐庭,求大唐相救啊。 崔秀寧頓時有點慌張,趕緊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哭了,本宮可受不了這個…” 這不說還好,一說,兩人哭的更是起勁,眼淚不要錢的往外流,一邊哭還一邊訴苦。 這就叫哭訴。 “可憐我等也是華夏一脈,卻要被天竺土著盡滅,匹馬不能東歸了,呼呼哀哉…” “前有狼,后有虎,內憂外患,死不旋踵矣!我等一滅,天竺再無中原典籍了…” 唐國君臣都是聽得直皺眉。你們不要哭了行不行? 這兩國的局勢的確兇險,可還沒到你們在唐廷嚎啕大哭的地步。 要點臉不好么? 左相楊漢明怒道:“兩位貴使是因亡國而哭么?若因亡國而哭,只管哭泣!若兩國未亡,莫不是要咒其亡!” 都烈也喝道:“嚎哭何故!為國哭喪么!” 此言一出,兩人果然不好再哭,一起收了悲聲。卻聽見有個女子的聲音噗嗤一笑。 王興祖正在拭淚,此時忍不住循著笑聲望去,竟然看見一張熟悉的俏麗面容。 “光明公主?”王興祖立刻認出,此女是當年的大梁光明公主。 “公…貴人,還請貴人替我梁在皇后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吧。”王興祖趕緊向辛苦求援。 辛苦笑的很燦爛,“你是趙王蕭焱的家臣吧?我記得你。剛才大唐皇后陛下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把恒河以北的地方獻上,大唐不但冊封你們為藩屬,還會幫你們抵抗元軍和天竺人。” 王興祖萬分為難,“公…貴人,此事,在下萬萬無法做主啊。” 辛苦玉面一板,“你們怎么如此死板愚蠢?難道你等的腦袋,是一根筋不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