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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路(3)-《漢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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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六月份以來,天氣是越來越熱了。

    早上剛剛起來,地上就已經(jīng)像下了一團火,將大地都炙烤得好像是蒸籠一樣,就算坐著不動,片刻就是一身汗。蔡州地區(qū)被淮西軍反復(fù)蹂躪,植被基本被破壞殆盡,氣候反應(yīng)更是激烈,恰好今年的雨水又特別多,不少的鷹揚軍將士都大叫受不了。

    興橋柵原來就是一個軍事?lián)c,沒有什么像樣的建筑,只有數(shù)不清的箭塔和柵欄。這些箭塔和柵欄,在鷹揚軍攻打興橋柵的時候,已經(jīng)被震天雷炸得亂七八糟。鷹揚軍收復(fù)蔡州以后,興橋柵作為軍事?lián)c,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存在的價值,自然沒有人來修理,任其自生自滅,于是看起來就好像是癩子頭上的傷疤,越來越難看了。

    由于汝水從這里流過,潺潺的河水,帶來陣陣的涼意。相比陸地上的一片狼藉,蒸籠般的炎熱,潺潺流動的河水,無是最清潔的,最涼爽的。每天早晚,劉鼎都在水中浸泡著,實在是說不出的舒服。

    大人既然都帶頭了,其余的鷹揚軍將士,當然也不客氣了,他們也噗通噗通的跳入水中,享受這難得的清涼。最早加入鷹揚軍的將士,常年在長江的兩岸戰(zhàn)斗,都是精通水性的,但是后來加入的很多將士,尤其是中原地區(qū)參軍的,卻是不譜水性的,現(xiàn)在還得從最基礎(chǔ)的動作開始學(xué)起,于是學(xué)習(xí)游泳也成了一股熱潮。

    大家在水中倒也不亦樂乎,完全忘卻了夏天的炎熱,整條汝水都泡滿了鷹揚軍的人,即使是下雨的時候也是如此。又有水性很好的人,在水中摸魚,只要抓到像樣的,都送來給秦邁施展手藝,結(jié)果一到晚上,鬼雨都戰(zhàn)士的營地,就經(jīng)常飄蕩著香噴噴的烤魚地味道。

    這天早上,劉鼎從水中爬起來,剛剛將衣服穿上,令狐翼就來報告,鬼雨都已經(jīng)和孫~帶來的神策軍,做好了交接的手續(xù),只等劉鼎和孫~再次確認以后,神策軍就要押送他們前往興元府了。劉鼎不親自獻俘,朝廷的確有點失望,卻也暗中欣喜。

    秦宗權(quán)的傷勢顯然是好不了了,四肢殘廢是必然的,盧舜杰只是替他處理了傷口,防止快速感染而已。反正他被送到興元府以后,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一死的,太過精心的治療,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必要。秦宗權(quán)本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顯得非常麻木,躺在板床上,就仿佛是已經(jīng)死掉了一樣。

    從蔡州到興元府,都處在鷹揚軍和神策軍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只要孫~小心一點,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意外的。鷹揚軍已經(jīng)提前發(fā)出文告給神策軍中尉楊復(fù)恭,讓他在房州境內(nèi)就開始接管秦宗權(quán)地安全。如果楊復(fù)恭連這點任務(wù)都完成不了的話,他在神策軍的地位,顯然不保。

    令狐翼說道:“大人,孫~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蕭致婉的事情,不斷的質(zhì)問我們地人,說蕭致婉到底在哪里,看他的樣子,是一定要將蕭致婉也帶走的。”

    劉鼎淡淡的說道:“這個老東西,在朝廷的時候,面對楊復(fù)恭,屁都不敢放一個,到了我們這里,就囂張起來了,該他管的事情他也管,不該他管地事情他也管。”

    令狐翼說道:“他倒是耿直,可惜沒用對地方。”

    劉鼎斜眼看了令狐翼一眼。

    令狐翼說道:“大人,此人若是能夠為我們效力,肯定要比和我們作對強。屬下無意中聽朱有淚說起,好像徐云虔這段日子太累了,需要有人去幫他。屬下不太懂得看人,不過覺得這個老頭倒是挺合適的。”

    劉鼎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的建議很好。只是,這個老大人不好對付啊!”

    令狐翼說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果大人有意思,不妨讓朱有淚策劃策劃,就算他的心不來,咱們也將他的人先綁來了。他在楊復(fù)恭的面前屁都不放一個,顯然是已經(jīng)心灰意冷,這次到了咱們的地盤,話反而多了起來,或許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

    劉鼎笑了笑,皺眉說道:“朱有淚一來,你們?nèi)慷紝W(xué)壞了。()什么叫做別人的心不來,先將他地人綁來?強扭的瓜不甜,這樣有效果么?”

    令狐翼嘿嘿的笑著,不以為忤。

    劉鼎說道:“行!讓我想想!”

    自從鷹揚軍進入中原地區(qū)以后,需要處理的內(nèi)部問題越來越多,有關(guān)貪污和挪用公款,仗勢欺人,官商勾結(jié)的秘密報告成幾何級數(shù)增長,報告到劉鼎這里的大案要案的數(shù)量,也是成倍的增長,涉及到的官員等級越來越高,刺史身邊的人員利用公權(quán),,謀取私利地報告,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原本負責(zé)執(zhí)法的徐云虔,地確有些力不從心了。

    隨著鷹揚軍控制的地方越來越大,各個不同地區(qū)地情況越來越復(fù)雜,需要投放的款項越來越多,給了很多官員中飽私囊地機會。伸手的人也越來越多,各種**貪污的現(xiàn)象,都有所冒頭,令劉鼎很是擔(dān)憂。在戰(zhàn)爭之外,還要防止內(nèi)部**這個毒瘤滋生,實在是不容易的事情。

    誰都知道,要防止貪污,最好的辦法就是建立一套有效的監(jiān)督制度,各級官員互相監(jiān)督,互相揭發(fā)。這樣的監(jiān)督制度,必須建立在民主的基礎(chǔ)上,才能從根本性發(fā)揮作用。然而,鷹揚軍現(xiàn)在,畢竟是非常**的,劉鼎總管軍政,權(quán)力比天還大。在這種**的前提下,這種互相監(jiān)督的局面,不太可能形成。

    所以,現(xiàn)在基本上還只能依靠各級執(zhí)法人員的努力,還有就是嚴刑峻法的震懾力度。

    徐云虔現(xiàn)在還能勉強控制住局勢,往后就真的有點難說了。只要是當官的人都知道,執(zhí)法官是最不好做的,除非是自己愿意同流合污,否則一定會被其他的官員用各種手段搞下去的。鷹揚軍現(xiàn)在的高層官員,愿意出任執(zhí)法官,得罪各級官員的人,實在是太少,除了徐云虔之外,好像再無他人。

    其實,徐云虔也不是天生喜歡得罪人的,只是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實在是沒有辦法。從他辦案地情況來看,他還是

    少余地的,同時也是為自己留一條后路。為了幫助開工作,劉鼎也著實殺了幾個人,震懾了一下部下的貪污**,然而,這顯然是杯水車薪,無法滿足形勢的需要。

    現(xiàn)在蔡州收復(fù),鷹揚軍繳獲了超過千億的財富,這些財富能不能有效的運用下去,會不會被人中飽私囊,就連劉鼎本身都沒有信心。雖然說他相信魚多均和鮑杰兩人,是不會做錯事的,可是他們底下的人,那就難說了。

    軍隊內(nèi)部還好一點,劉鼎可以直接觀察得到,政務(wù)那一塊,就復(fù)雜了。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如果不給各級官員一點點的甜頭,他們是不會努力做事的,劉鼎也很明白這個道路,所以在制定官員地待遇上,還是比較寬松的,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貪欲,是無法完全滿足的。如何控制好這個度,的確是很傷腦筋。

    孫~在朝廷為官三十年,耿直冷峻,剛正不阿,在打擊犯罪方面很有一套,要是可以將他爭取過來,倒是一把好手,起碼以他地威名,可以有效的震懾下面的某些貪欲濃厚之人。難得的是,此人素來剛硬,不像徐云虔一樣,雖然精通法律,但是遇到難題,就會自動的退避三舍,即使有大案要案,也不會退縮,他劉鼎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這樣地人。

    根據(jù)某些不能公開的情報,現(xiàn)在有些鷹揚軍高層的親屬,都有不太規(guī)矩的舉動,因為鷹揚軍在飛速的發(fā)展,各方面的制度都說不上十分完善,可以鉆空子的地方很多。只要有這個心,以他們的權(quán)力,想要謀取一些私利,實在是太容易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要叫他們規(guī)矩一點,不采取點有力的措施,顯然是不行地。

    別人且不說,單單是廬州的林家三姐妹,就讓劉鼎背后覺得頗為矛盾。她們在廬州的親戚友人,利用她們和自己的關(guān)系,的確是掙了不少的財富。()現(xiàn)在廬州一小半的肥沃田產(chǎn),都納入了林家的名下。徐云虔顯然是有顧忌,所以相關(guān)的調(diào)查,一直都沒有深入。劉鼎雖然知道林家的人謀取了不少私利,可是卻不知道其中具體地內(nèi)幕,所以想要處理,也沒有下手的依據(jù)。

    如果有一個人,能夠?qū)⑦@些骯臟事都調(diào)查清楚地話,劉鼎自然是最高興不過了。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除了硬漢孫~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地人可以做到,有膽子調(diào)查林家三姐妹的親戚地,在鷹揚軍里面,恐怕都找不出幾個。想要指望徐云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自從席明雪生了兒子,掩飾在林詩楠的名下以后,林家的地位是如日中天,整個廬州都基本處于她們的控制之下,連廬州刺史都不敢干涉她們的事情。劉鼎固然有些不爽,可是也不好意思發(fā)作,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席明雪的孩子還是他的長子。他現(xiàn)在連證據(jù)都沒有,緊緊依靠三眼都的一些非專業(yè)的情報,是無法對她們進行警告的。

    只是,想要將孫~拉過來,不太容易。從這個硬漢的仕途來看,的確是夠硬的,也是夠愚忠的。無論是當初黃巢起義軍殺入長安,還是李克用進攻長安,又或者是后來朱玫和李昌符反水,都曾經(jīng)抓到過此人,但是都被此人暗中逃脫。他每次脫困以后,都歷盡千辛萬苦,前去尋找朝廷,這股勇氣和愚忠,確實令人欽佩。

    如果挖不到孫~,鷹揚軍也必須從內(nèi)部提拔一個或者兩個執(zhí)法官,采取嚴厲的手段,打擊一批內(nèi)部犯罪,震懾震懾源自內(nèi)部的**。除了震懾各級官員的貪婪之外,還要對劉鼎自身的后宮人員,也要起到有效的監(jiān)督作用。鷹揚軍現(xiàn)在不怕外部的敵人多么強大,最怕的就是來自內(nèi)部的**滋生,最終將自己擊垮。

    只是,這個人必須對自己忠心,自己要信得過,同時又有足夠聰明的手段,能夠?qū)⒇澒傥劾敉诔鰜恚€能夠還愿事實的真相,抓到有力的證據(jù),而且下手還得比較狠毒才行,要是行事作風(fēng)比徐云虔還軟綿綿的,那就麻煩了。此外,此人還必須能夠扛住外界的壓力,不會半途而廢,又或者是出工不出力。

    須知道,一旦動了別地奶+,各種各樣的誣告和中傷,肯定會接踵而至的,他現(xiàn)在手上就有一大箱子的揭發(fā)材料,一看就知道是誣陷徐云虔的。徐云虔剛上任的時候,還是比較雷厲風(fēng)行的,的確有效的打擊了犯罪,但是現(xiàn)在,明顯的變軟了,可見地確是受到了外界巨大的壓力。

    忽然間,一個古怪的念頭轉(zhuǎn)過他的腦海,他的臉色頓時一陣冷峻,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

    令狐翼看到劉鼎地臉色不對,急忙說道:“大人,你怎么啦?”

    劉鼎驀然回過神來,覺得剛才一閃而過的念頭,雖然有些荒唐,卻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事情。她本來就是一把非常尖銳的利刃,無論是捅在誰的身上,都將是致命的傷害。與其讓她卷刃封藏,提心吊膽地監(jiān)視著,還不如將她引導(dǎo)到有利的領(lǐng)域,充分發(fā)揮她的精明和狠毒。

    以她的精明和狠毒,要抓幾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想要挖一些證據(jù),肯定也沒有問題。只是,這個想法的確有點冒險,萬一出現(xiàn)了差錯,絕對牽連甚廣,況且,他剛剛和自己的心上人重逢,未必愿意讓自己的心上人去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況且,她又要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但是除了她有這樣地魄力,有這樣的手段之外,劉鼎還真的想不到第二個人。不說她的手段,單是以她給鷹揚軍將士的印象,就可以震懾好大一批人。然而,正是因為她的手段和毒辣,都超出別人的估計,劉鼎又不得不擔(dān)心。這個人一旦用得好,說不定就會傷到自己人。

    令狐翼看到劉鼎臉色不斷變化,卻始終沒有回答,急忙低聲的叫道:“大人,大人?”

    劉鼎將腦海中的古怪念頭緩緩的壓下,決定好好地斟酌此事,隨意的說道:“呵呵,沒事。()”

    令狐翼說道:“大人,孫~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指揮部等候了。”

    劉鼎點

    “我們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指揮所,鷹揚軍地高層,還有崔沆、孫~,以及鷹揚軍監(jiān)軍崔瀣等人,都在此等候了。

    崔自從成為鷹揚軍的監(jiān)軍以后,一直都呆在鄂州,很少出來活動,除非是朝廷來人,必須他出面接待,他才會出現(xiàn)。

    這次崔沆押解鷹揚軍上繳地資產(chǎn),孫~押解鷹揚軍的高級骨干,都將由崔瀣全程陪同,他也將代表劉鼎,前往興元府覲見皇帝李儼,詳細解說擊潰淮西軍地經(jīng)過。如果李儼有什么額外的封賞,也將由崔瀣代領(lǐng)。

    崔綰和張鐸已經(jīng)準備好了相關(guān)的文件,鬼雨都和神策軍的帶兵指揮官也已經(jīng)基本達成了囚犯的交接。崔和孫~從興元府過來的時候,各自帶有五百人的神策軍,這次崔瀣前往興元府,也帶有五百人的鷹揚軍將士。總共一千五百人的兵力,護送一批物資和一批囚犯前往興元府,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這次鷹揚軍交付給朝廷的淮西軍骨干,除了秦宗權(quán)之外,還有其他二十二人。由于秦?zé)o傷、申叢、秦賢、盧~、張、劉建鋒、張等人都全部死于非命,故除了秦宗權(quán)之外,其余的二十二人中,只有三人是臨時提拔的小帥,其余的都是堂主、壇主之類的。由于秦宗權(quán)、秦宗明、秦宗蘅等人的親眷,都已經(jīng)在城破之前,被他們本人殺死,故這批囚犯里面,并沒有女性成員。

    雙方見禮以后,劉鼎對孫~說道:“孫大人,路上就拜托你了。”

    孫~早就核對過囚犯的名單和數(shù)目,皺眉說道:“劉大人,怎么沒有蕭致婉?”

    李怡禾插口說道:“孫大人,蕭致婉臨陣倒戈,主動設(shè)計殺了申叢、秦賢、盧~、張、劉建鋒等淮西軍骨干,又成功的扣押了秦宗權(quán),我們認為是有功的,將功贖罪,故不在囚犯之列。”

    孫~硬邦邦的說道:“此女乃是逆賊的皇后,罪孽深重,如不送到朝廷,交給有司審理,按照有關(guān)律令詳細衡量,將功贖罪一詞,如何說起?”

    李怡禾皺眉說道:“孫大人,這個就沒有必要了吧?難道我鷹揚軍還不知道事情的緣由經(jīng)過么?”

    孫~厲聲說道:“國法嚴峻,豈能兒戲?”

    隨著鷹揚軍的勢力越來越強,李怡禾等人的脾氣,自然而然的也大了起來,聽到孫~這樣咄咄逼問,不免有些不愉快,心想,蕭致婉地事情,和你孫~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大人既然留下了蕭致婉,你就應(yīng)該裝作不知道,得過且過算了,這樣子認真追究起來,豈不是弄得自己沒趣?不要說蕭致婉,就算劉鼎將秦宗權(quán)也留下,你朝廷又能怎么樣?

    不過,李怡禾最后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怒氣,語調(diào)盡量平靜的說道:“孫大人,此中緣由曲直,我們自然會以書面的方式,親自向皇上解釋,孫大人靜候佳音就是了。”

    孫~不為所動,依然是冷峻的說道:“哦,是嗎?怎么我之前聽說,蕭致婉和貴軍的軍師有些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希望貴軍不要因為這種關(guān)系,忽視了國法的存在。”

    李怡禾再也忍耐不住,就要當場發(fā)作,最后被劉鼎用眼色制止。

    史光璧不動聲色的說道:“大人說的什么話,我怎么聽不懂呢?不知道孫大人是從哪里聽來地謠言?我軍將士上下一心,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最終消滅了淮西軍,活捉秦宗權(quán),造謠之人如此卑鄙,不免令人恥笑!孫大人怎么會相信這樣的謠言?”

    孫~看著劉鼎說道:“未經(jīng)朝廷有司審理,擅自釋放欽犯,這樣的罪責(zé),莫非劉大人也要一力承擔(dān)么?”

    劉鼎面無表情的說道:“謝謝孫大人地關(guān)心!剛才本人的下屬已經(jīng)解釋過了,蕭致婉臨陣倒戈,是有功之人,我愿意上表朝廷,向皇上請求饒恕她的罪過。()要是皇上怪責(zé),我自會上表請罪,這一點,就請孫大人不要關(guān)心了。”

    孫~冷冷的哼了哼,依然是嚴峻的說道:“劉大人莫將國法當兒戲!以為自己可以代表國法么?”

    朱有淚忍不住說道:“孫老頭,你在我們面前撒什么野?不要說蕭致婉臨陣倒戈有功,可以將功贖罪,就算她沒有功勞,我們要饒恕她的罪過,那又怎么了?李克用揮軍進攻長安驅(qū)逐皇上,朱玫和李昌符試圖抰制皇上,還有李自立為帝,都是何等地罪孽?難道不比一個蕭致婉嚴重?你不去抓李克用,不去抓朱玟和李昌符,不去抓李,卻跟一個弱小女子過不去,難道就是朝廷刑部所為么?”

    孫~臉色大變,伸手指著朱有淚,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來,臉色卻是越來越痛苦。

    朱有淚冷冷的說道:“莫非,我說錯了么?”

    突然之間,孫~竟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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