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二 火中精-《我為天地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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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青明顯是不知曉自己這個名字的來由,聽得這個名字,十分有逼格,感覺有些氣運(yùn),也是咧嘴憨笑。
隨即又道:“上師,雖說我放下前世,但是我前世腹中胎兒并沒有放下,他因為被剖腹祈雨而死,便執(zhí)意化作“火中精”,經(jīng)常寄居在燈盞油星之中,一旦有人疏忽,他便從油燈中跳出來,縱火燒去一應(yīng)東西。
“如今它就蟄伏在您家中。”
許甲驚詫:“我家非請勿入,它怎么進(jìn)得?”
青牛精道:“只因我被上師降伏,他覺得不憤,念及我們母子情分,要為我報仇。”
“府上門口總有懸掛燈籠的時候,他便跳入燈籠火芯之中,等下人換油的時候,便潛入了進(jìn)去。”
“別的倒是不要緊,只是他自胎盤之中帶出來一件寶貝,乃是一枚芙蓉旗,這旗卷曲莫名,微微揮動,便能助燃火勢,若是木頭建成的,頃刻之間便能濃煙滾滾,燒成一片。”
許甲想想,這種燈花燭火之中的小妖精有兩種,都是童子形象,一個是“燈花童子”,只在節(jié)慶歡喜的日子里出現(xiàn),是燈火光明吸收了人炁和許多歡喜快樂之念凝成的,代表著“幸運(yùn)”,傳聞看到燈花童子會有好運(yùn)降臨。
另外一種,則是“赤幟童子了”,這個童子則是“熊孩子”,是縱火犯,喜歡在深夜出沒,拿著小旗子揮動火勢,往往還沒有開始救火,就燒成殘骸了。
每成功縱火一次,他的神通法力便會增加一些,傳聞是“火精宋無忌”點化了他們。
宋無忌是春秋時期的方士,被稱為“火仙”,便是因為他喜歡喝“火油”,他修煉的服餌之藥,類似于“石油”。
他尸解之后,便成了天庭的火官,當(dāng)然比起“祝融”來說,只能說是小官,大概跟風(fēng)神座下的十一陽神差不多。
傳聞項羽一把燒了阿房宮的時候,便是宋無忌在上親自指揮,將三百里阿房宮,燒了個干干凈凈,連綿數(shù)月依舊有殘煙。
宋無忌主的便是“災(zāi)火”,主燒人房屋,財帛。
許甲聽聞這個牛精竟然有個“紅孩兒”,微微點頭:“對上了,這個頑童,你能勸他回頭么?”
夔青點點頭:“前世我為其母,今世他認(rèn)我為父,那年我覺醒宿慧,逃了出來,也是他幫忙縱火,我才能頂死前世冤家。”
“對了,還有一樁事!”青牛精道:“我那前世尸身,已經(jīng)發(fā)生尸變了,正在變成旱魃。”
許甲嚇了一跳:“旱魃?哪種旱魃?赤地千里的旱魃?”
“那倒是不至于。”青牛精道:“可能是火僵尸之類,也有一些異相,出之則有大旱,能汲地下水脈。”
“原來是小旱魃。”許甲松了口氣,要是像是“黃帝之女魃”那樣的兇神降世,許甲轉(zhuǎn)身就跑,帶著老爹老娘遠(yuǎn)走高飛。
但只是火僵尸,小旱魃之流,只要挖出來了,再將其“打生樁”,建一座橋,打入橋墩地基之中,再在橋上做法,便可以消除旱情。
這種僵尸,雖然比普通僵尸多了一些威力,但不難對付。
“他們倒是真作孽啊!為了祈雨,將你們剖腹求雨,上天震怒,乃下了些雨,可是一個化作青牛精,一個化作火中精,這樣還不算完,尸體還要變成旱魃……父母作孽,子孫代代償還。”
許甲感慨了一聲,便對著金蟾道:“這修橋鋪路的事情,就交給你做了,另外盡快將夔青的身體滋補(bǔ)起來。”
金蟾多寶笑嘻嘻道:“這本來就是他自己要求的,不過我肯定會好好給他補(bǔ)一補(bǔ)的。”
旋即又道:“許師什么時候打下德興,我打算去那發(fā)展呢,那里才是一塊寶地,金礦,銀礦,銅礦,我要是可以到那里去,很快就能變成真正的財神。”
“等著吧!”許甲道:“你也要小心貪求魔,你現(xiàn)在越來越貪婪了,難道忘了我說的取之用之么?”
“沒忘沒忘!”多寶連忙辯解:“這完全是財神本能在作祟,我肯定是利民的!”
卻道:“我現(xiàn)在都給窮人放低息青苗貸,雖然不多,三五百文,但能夠讓他們買得起種子,秋后得糧了再還錢,還有布帛,我們也收的,當(dāng)錢用,他們織了麻布也好,葛布也好,我都收的。”
“如今正欣欣向榮呢,那些乞丐,懶漢,賭鬼,如今一個個改造成了新的模樣,也源源不斷創(chuàng)造價值,有家庭的,我讓他們回歸家庭,沒有家庭的,我也積極幫忙組建家庭……這叫做先成家,后立業(yè),有了妻兒老小,就有了牽掛,就好踏踏實實跟我干活了。”
“便是之前狐仙堂,那些神漢,巫婆,我們也照顧到了,像是劈棺的,幫忙開了壽材香燭鋪子,做木工活的,幫忙介紹了城里的富戶,做媒的,給開了媒合館,治病祝咒的,每個月有草藥補(bǔ)貼……”
金蟾道:“只要是我想得到的,肯定方方面面都做好,金花他雖然拿了壓錢,但他太良善,太保守,做不得事業(yè),我不一樣了,我大膽,求新,道德底線靈活,這才是可以干大事的,況且這也是您教我的,當(dāng)初發(fā)家的時候,不就是從坑這些懶漢賭鬼出發(fā)的么?化邪財為正財,如今還在化邪的過程,許師放心吧!”
“對了,坎陰五那個家伙,也被我收拾了一頓,現(xiàn)在老實許多,之前一直偷偷的往自家?guī)|西,現(xiàn)在不僅東西吐出來了,便是他那些老鼠子孫,有些靈智機(jī)巧的,也一并被我收編了。”
許甲點點頭:“你能把握其中個度,我便放心了。”
許甲旋即對著胡阿貴道:“你先回去吧。”
胡阿貴唉聲嘆氣:“要人家的時候,說我要你助我修行,不要人家的時候,就說伱回去吧,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用完就丟!”
許甲:“?”
許甲道:“我現(xiàn)在要回家。”
“我不能一起回去么?”胡阿貴露出可憐小狗的表情,好像路邊沒人要,又努力討好的樣子。
許甲無情拒絕:“我家是莊嚴(yán)凈土,容不得腌臜東西進(jìn)入。”
“哼!”胡阿貴被氣得不輕,化作一陣香風(fēng)離開了。
許甲隨即獨(dú)自回家。
回到家中,便先將“蠹魚”放入書房之中。
許母見許甲回來,不由問道:“怎么去了這么久?事情辦得如何了?”
“先生已經(jīng)答應(yīng)作保,考秀才是穩(wěn)穩(wěn)過的。”許甲將身上外面的納衣脫下來,交給小紅。
小紅接過衣裳,忽然聞了聞:“少爺,你身上怎么一股女兒家的脂粉氣息?”
“你聞錯了。”許甲面無表情:“如今那邊制作丸藥如何了?”
小紅本不想放過這個蛛絲馬跡,但問到正經(jīng)事上,倒也不含糊,她如今月銀漲到了二兩銀子,除卻在許家這邊做事,還要到牛家藥鋪去指點制作丹藥的小作坊,將丸藥成功煉制成功,那些藥工,都不如她,只她一次性就做成了小五行丸,牛大富那邊的藥工,不是這里出錯,就是那里出錯。
“都已經(jīng)上了正軌,有一個專門檢查藥材的師父,藥房兩個炮制的學(xué)徒,一個白天曬日的,一個晚上曬月的,我就是過去看看,沒幫上什么大忙。”
“那也好,你是我的人,他們是牛大富的人,現(xiàn)在我們倆家合伙,我出方子,他出工,出藥。”
許甲道:“別浪費(fèi)了這些藥就好。”
“小胖墩呢?最近都沒有怎么見到他往這邊跑。”
小紅笑道:“他現(xiàn)在怕了少爺你了,老是說讓他鍛煉膽子,我已經(jīng)聽說了,少爺一腳把他踹進(jìn)蛇窩了,現(xiàn)在他晚上做夢都是各種各樣的蛇,現(xiàn)在看見繩子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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