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事兒吧,還得再與王爺提一提。 葉公公想著事情,大步往書房去。 岳大夫停在原地,看著葉公公的身影,難免犯嘀咕。 從前兩天就繞在心頭的那股子怪異,依舊跟著他,他分析不透。 半個時辰后,岳大夫被請到了晉王書房。 李渡坐在寬椅上,向他道了聲「辛苦」。 岳大夫忙道:「不敢當(dāng)。」 「聽說診斷的辦法寫了一本冊子,岳大夫確實有心了,」李渡道,「本王聽說輔國公還在猶豫,想來也是,他那傷,不治也能過,治了吧,岳大夫說的是‘多少使得上點勁兒、‘天冷了也不會很難受,聽起來收效小了些。」 收效小,徐簡當(dāng)然也就沒有必要一定要去搏一把了。 岳大夫道:「當(dāng)大夫的,不能夸大其詞。」 「那是對傷者,不是對本王這個外人,」李渡笑了笑,問,「老實告訴我,最差會怎么樣、最好又會怎么樣?」 岳大夫稍猶豫了下,答道:「最差是站不起來了,腿部萎縮,以后坐輪椅上,最好是恢復(fù)到受傷前的七八成,畢竟挨過那么一刀子,不可能治得跟沒受傷過一樣。」 「這么說來,岳大夫還是很有本事,」李渡道,「不瞞你說,本王原本以為你多少會藏私。所有治療手段辦法全給出去了,那可是輔國公,什么稀奇藥材、只要宮里有的,他就能拿得到,又有太醫(yī)們鼎力相助,完全可以越過你把傷治了。」 「術(shù)業(yè)有專攻,即便是太醫(yī)……」岳大夫下意識地說著,忽然間心念一動,他立刻改口了,「王爺提醒老夫了,如果有機會向太醫(yī)請教,興許能讓國公爺恢復(fù)得更好些。」 李渡看了他一眼,沒接這話。 從書房里出來,岳大夫滿頭大汗。 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危險,說不上來具體的,就那么隱隱約約。 可他十分信任自己的直覺。 幾十年行醫(yī)經(jīng)驗擺在這,他靠著自己的直覺躲過了數(shù)次危機。 這一次呢…… 之后幾天,來向徐簡詢問狀況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先前京里關(guān)于岳大夫的傳言沸沸揚揚,尤其是陳東家說了那十天半個月的流水宴,更是勾起了無數(shù)人的好奇。 眼看著岳大夫抵京、出入國公府幾天,卻遲遲沒有進展…… 朝房里,單慎都在問徐簡:「那大夫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安逸伯聽見了,與單慎一道勸:「天熱就想不起痛是吧?趁著夏天治起來,等今年入冬就沒那么難受了。」 徐簡神色淡淡,沒有一點不耐煩,卻也不說應(yīng)不應(yīng)。 剛巧,林玙抬步進來了,與幾人打了照面,互相問候兩句。 安逸伯把徐簡拉去一旁,努力壓著自己的大嗓門,憋得聲調(diào)都怪 了起來:「十一月末,你娶人家郡主過門。 大冷天、寒風(fēng)瑟瑟、指不定還落雪,你要讓全城老百姓看新郎官拿著個手爐捂著腿坐在馬背上嗎? 你不怕丟人,誠意伯府那兒……」 伯府上上下下,多看重臉面! 不得不說,安逸伯勸起人來,很有一番能耐。 尤其是那壓不住的大嗓門,不至于傳遍朝房各個角落,但離他們站得近些的、如單慎那樣的,顯然一個字都沒漏。 單大人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 徐簡失笑,拍了拍安逸伯的胳膊:「我心里有數(shù)。」 安逸伯也清楚別人聽見了,黑臉紅了紅,甕聲甕氣:「你有數(shù)就行。」 朝堂上有人問,回府后,徐緲自然也會來問。 自打回國公府后,徐緲幾乎不插手府里大小事情,也不管徐簡。 她錯過了徐簡的成長,現(xiàn)如今再貿(mào)然指手畫腳,只會讓彼此都不適應(yīng)。 除了徐簡讓她幫忙的事之外,她盡量不去打攪。 可「治傷」是例外。 她太盼著阿簡能夠康復(fù)了。 阿簡不喜歡有人進書房,徐緲就在院外等他:「是有什么顧慮嗎?那大夫的醫(yī)術(shù)不夠?」 面對徐緲,徐簡沒有說那些場面話。 「看起來有些能耐,」徐簡寬慰她,「只是突然得了個治傷的機會,多少要謹慎些,我再看看,您別多想。」 「我聽說他給你寫了治傷的辦法?」徐緲問,「你不妨多問問太醫(yī),集思廣益。」 「是這個想法。」徐簡陪著徐緲說了會兒,才讓她平復(fù)了些。 再回到書房里,徐簡又翻了翻那本冊子。 他與徐緲說的是真話。 上頭辦法,少不得要請熟悉的太醫(yī)看一看,可他這幾日拖著,更要緊的是在等關(guān)中那兒的消息。 同樣是懷疑,徐簡質(zhì)疑晉王,但對「岳大夫」還多少保留了幾分。 又等兩日,去關(guān)中打探的人回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