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科試成績不好就不能參加鄉試,自然更談不上中舉了。 偏偏縣學教諭這種官往往一干就是十幾年、二十年,有時甚至活到老干到老。 現在看來,江陵縣學的何教諭恐怕是跟劉惟寧杠上了。劉惟寧除非期盼教諭大人染惡疾升天,不然怕是不可能獲得鄉試參試資格了。 明明有一肚子真才實學卻得不到用武之地,也難怪這個劉惟寧看誰都不順眼了。 這就像是一個未經滿足的怨婦,常常對人冷嘲熱諷,其實只是委屈無處訴求罷了。 寧修竟覺得這個劉惟寧有些可憐。讀書人寒窗苦讀十數載,為的不就是中式登科嗎?這般被人斷了念想,那個何教諭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想到此,寧修便打了個寒顫。 張懋修仿佛看出了寧修心中所想,壓低了聲音道:“愚兄雖然不曾在江陵縣學就讀,但也聽說這名何教諭為人古板,且有怪癖,對于不合他心意的生員極力打壓。寧賢弟若是將來去縣學參加科試,還是小心一些。” 寧修感激的點了點頭。 小秀才存留下來的記憶中關于何教諭的部分少之又少,張懋修的補充還是很有用的。 “多謝懋修兄提醒。我會多留心的。” 不出意料的,一場青廬詩會捧出了幾位江陵文壇的新星,其中最炙手可熱的當屬寧修了。 別管是詩社還是書院,別管是青年才俊還是花甲之年的老者,嘴里都念叨著寧修這個名字。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一夜之間徹底火了。 當然,寧修不僅僅在文人圈子里火了,在歌妓圈子里也火了。 江陵城中著名的青樓紅梅館中,幾位紅姑娘都在練習唱曲。 “撥燈書盡紅箋也,依舊無聊。玉漏迢迢,夢里寒花隔玉簫。幾竿修竹三更雨,葉葉蕭蕭。分付秋潮,莫誤雙魚到謝橋。” 這首詞的詞牌名是《采桑子》,本就是有固定曲調,只需要將詞換成寧修新作出的便可以唱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