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謝謝-《從199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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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夜,似乎是深城飲食習慣里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
白天勞累的筋疲力盡,而堆積如山的工作只會有增無減。加班過后,一眾好友吹響一次集結號,讓夜色、啤酒加上美食麻醉白日里的煩惱。
這大概就是宵夜存在的理由。
吃夜宵,林義不愛那些大酒店、大餐廳,尤其是對于后世的那些“米其林”推薦的餐飲店更是不屑一顧。
林義的夜宵最愛什么,粵省人的話說“當然是大排檔味咯”;按照后世流行的話語,還得加上啤酒、擼串。
因為這里面有最市井的生活氣息,最隱藏的料理高手,地地道道的吃法通通在一家大排檔里展現地淋漓盡致。
據說大排檔是從香江流傳過來的,最原始的名字叫“大牌檔”,慢慢才演變成這個名字。
這年頭的大排檔比較簡漏:鐵皮鋼架搭建的廚房,蓋上遮雨檐篷,就可以起爐。
營業時老板擺出數張可以折疊的桌椅,晚上收爐時,老板會用木板、鐵皮擱在路邊捆起檔口,以遮蔽防賊。
最開始大排檔是貧困的小攤販為了養家糊口、為了不屈命運抵抗的體現。
但歷經幾十年的變遷,已經成為了一種骨子里的生活習俗。
白天不論是販賣走卒,還是白領、老板、或出入cbd的豪富,到了晚上都會穿著拖鞋在大排檔里“相會”。
跟在蘇溫后頭,不出意外的,她還是光顧了老熟人李師傅的店面。
要了一鍋海鮮粥,油爆蝦和一個青菜。讓林義驚訝的是,平日里特別愛干凈的蘇溫竟然還點了份嗦螺。
看出了林義的疑惑,蘇溫說:“想吃了,好幾年沒吃過了。”
“那你等會得去量販店拿點洗手液回家。”
對于嗦螺,林義一直覺得自己技術不行,每次開始的時候,總是喜歡做模做樣用筷子夾著吸,大概率十個能吸出兩到三個的樣子。
然后沒了耐心,開始耍賴,開始埋怨說:“做的什么呀,根本吸不出來,手藝也忒差勁了點。”
看著林義嘟著嘴左手田螺,右手牙簽,蘇溫抿著笑,也開始夾嗦螺,然后林義的眼睛就直了。
叮,一個。
叮,兩個。
叮,又一個。
連著十多個,蘇溫每一個都吸得非常容易,除了下嘴唇有點點油污外,嗦螺和油污根本掛不上等號。
“唉,和我無緣啊,這東西。”說是這么說,林義也不認輸,你用口,我用手,還能輸了不成。
無形的比拼里,一份嗦螺很快就分家了。
兩人相視一眼,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知道她愛面子,林義手一招:“李師傅,再來份嗦螺。”
“好嘞…”
林義對蝦沒太大興趣,對青菜倒是頻頻下手,要不是顧著她吃的慢,不然早夾完了。
“你得招個助理才行。”突兀的,喝完一碗粥的蘇溫提起了這個話題。
“原先有的,后來龔敏更喜歡呆在一線,所以就由著她了。”說到這里,林義就問,“你是不是有人選?”
“你需要個什么類型的?”
林義想了想,說:“要有眼緣,忠誠,能力尚可,嗯,學歷不得太低了。”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還是女的?這個問題在他看來想都不用想。后世那些大明星的男經紀人鬧了多少事,林義身邊的人怎么能讓這種惡心人靠近。
“女的啊,”
聞言,蘇溫只是點點頭,沒再說話,開始專心吃東西。
可能是真餓了,她連吃了兩碗才放下筷子。
回來的路上,看到女人沒往她家的方向走,而是在前頭帶著自己在街上瞎轉悠。
林義頓時明白她有心事,于是問:“也不早了,再過會夜市也要收攤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聽到這話,蘇溫頓了頓,又走了會才慢慢緩下來,左手攏著耳際發束,低著頭,輕聲說:“太晚了,回家可能會把一一吵醒。”
嘿嘿,林義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圍著她轉了圈,注意到她不敢看自己,于是打趣地問:“想跟我回去?”
蘇溫臉有點燙,然后繞過他直接往前走。
林義并肩跟上去,笑呵呵地說:“你這也算吃一塹長一智,上次事后要不是這么絕情,今天哪能不好意思開口呢。不,應該是哪需要你開口呢。”
女人立即收住腳,抬頭安靜注視著他,不言不語,直到林義心頭發毛,才轉身往他臨時住的酒店行去。
此時的蘇溫完全沒了剛才的羞澀和不好意思,面色平靜如水,一馬當先進入酒店,走樓梯,來到三樓的0306房間門口,立在旁邊不聲不響的等著。
開門的時候,林義嘟囔著嘴,但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開了門。
女人閑庭散步的在豪華套間里轉了圈,才走到衣柜前,支個纖弱的手打開;從里面挑了一件林義的襯衫,在身前比劃了下。
接著又從自己的隨身包里拿出一套里面的衣服,轉身進了淋浴間。
全程無視自己,林義都驚呆了。這女人從前面的羞答答到現在的理直氣壯,變化的也太快了吧。
殊不知,平靜的蘇溫一口氣做完這么多,當洗漱間的磨砂玻璃門關上的剎那,就靠在墻壁上喘息著粗氣,顯然緊張的不得了。
過了會,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捧清水撲在臉上,抬頭看著鏡子里簌簌掉下去的水線,緊抿著唇的女人,頃刻間覺得特別委屈。
打電話叫他過來之前,她想過很多場面。比如變著花樣哄自己的,和自己對視說“心甘情愿的”,或遷就自己的,或溫柔體貼的,等等很多種場景…
但唯獨沒想到這么小心眼的。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才突然她發現自己比他大了快十歲,前半生對自己魅力無敵自信的蘇溫,好像一瞬間有些泄氣。
蘇溫的思想感情很豐富。林義卻壓根沒想那么多,開了空調,然后就倒在床上,側頭盯著床頭柜上的各類藥丸、各類藥劑想入非非。
說句內心話,能夠和蘇溫共度一宵,林義一直覺得是人生一件美事。那種我見猶憐的驚心動魄的美、那種高學歷、高智商的,整個過程中都會特別顯得有成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林義覺得過一晚少一晚,從來沒主動試過床頭柜這些東西的林義、此時特別想試試的時候,蘇溫出來了。
一件白色襯衫套著玲瓏起伏,朦朦朧朧、隱隱約約、風姿卓卓的,把她嬌弱的美發揮到了極致。
面色平靜地暼了眼林義,蘇溫繞到床那邊,輕輕掀開被子,然后整個人優雅的、慢條斯理的半躺進去,擱好被褥,豎起枕頭,半靠著床頭開始假寐。
許久,沒聽到林義去洗漱的動靜,蘇溫睜開眼睛,看了眼床頭,然后伸個手,一股腦兒地把雜七雜八的東西都丟到了垃圾桶里,接著又沒事人一樣的假寐。
過了一會兒,看到林義還是沒動靜,怔了怔,才隔著被子輕輕踢了他一下。
“別吵,面對美女誘惑,看我能堅持多久。”林義隔著被子壓住她的腳,嘴里雖然給她臺階下,其實氣性大著呢。
看到林義鬧別扭,蘇溫好氣又好笑,想了想說:“早知道還是給你用東西好了。”
林義瞬間一個翻身,問:“要是這次還沒懷上,你是不是下次又打算對我用東西?”
顧盼流連的蘇溫先是攏了下青發,憋了憋,沒憋住,淺笑著點點頭。
林義還是去洗澡了,因為他怕了那雙長睫毛底下,安靜的、如墨般的黑眸;看著人仿佛能把人的靈魂攝入到里邊一樣,瘆得慌。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女人正在進行睡前的習慣,看書。
…
…(此處不得已刪除很多…)
第二天早上,晨運一番,林義從她身上起來的時候,有氣無力地說:“你會做飯的吧,等會給我炒個豬腰子。”
下床要去廁所時,腰間傳來的酸痛,讓林義連聲又說:“哎喲,還是炒兩個吧。”
兩人出門時已經晌午了,默視著外面熱鬧的大街,林義對左邊的人說:“去個好點的餐廳,我們得補補。”
蘇溫打量了下四周,默不作聲地前面帶路。
二樓餐廳的一角,看著林義恬不知恥真的點了份爆炒腰花;一直小口喝茶的蘇溫不淡定了,清冽地說:“你身體這么差勁,別怪我以后不給你機會。”
“別啊,昨晚說好的呢!”
聽到“昨晚”二字,蘇溫臉嫩地看了眼周邊,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腳才說:“我有直覺,這次應該懷上了。”
“直覺?你上次不是直覺懷上了,事后能把我們的關系斷的那么干凈?”
蘇溫啞口無言,就當作沒聽到,小口小口抿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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