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速度倒是挺快的......干嘛?想偷跑啊?」 「呃!」圣吉列斯愕然地發(fā)出一聲古怪的單音節(jié)。「我絕無此意!」 「要不是你聽上去很心虛,我恐怕還真的就信了......我不想拋頭露面的,圣吉列斯,他們知道有我這么個人在就行了。」 法師百無聊賴地在椅子上旋轉(zhuǎn)了一圈,巴不得現(xiàn)在就開著船碾到大裂隙去大炮開兮轟他娘。 「我可不想到處和人見面,接受他們崇敬的目光,身后還得跟著兩個排的來自國教的唱詩班不間斷地唱我的名字和活圣人封號......說真的,你們到底是怎么忍受的?」 「在我還活著——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死......嘖。」大天使嘆了口氣。「總之,大遠征的時候,帝國內(nèi)沒有什么所謂的宗教。除了洛嘉和他持續(xù)不斷更新的帝皇圣言錄......那個時候,我們信奉的是科學(xué)。」 他笑了笑,嗓音清晰:「不過,您至少也得來次全軍演講吧?凝聚軍心,提振士氣。我想不到比您更合適的人選了。國教的宣傳口徑雖然在緩慢地轉(zhuǎn)變,但大部分士兵仍然信奉帝皇是神祇的說法,有您這位活圣人站在他們身后......」 「這件事我當然會去做。」法師癱在他的椅子上,搖了搖手指,一抹閃電狂躁地從指尖涌出,在空氣中噼啪作響。 真有趣。 他想。 我居然走到了這一步——演講,率領(lǐng)一只龐大的軍隊。如此之多的人,他們都信任我,并愿意為我的命令而死。 信任啊...... 何慎言笑了起來:「所以他們的死也要算在我頭上。」 「船長?」通訊那頭傳來圣吉列斯不解地聲音。「您說什么 ?」 「沒什么,我親愛的圣吉列斯,去忙你該做的事吧,我需要安靜一段時間。」 法師掛斷通訊,無需開口,法陣中樞便將底層墓地內(nèi)的兩口棺材于光幕之上投影了出來。左邊的那口為鐵灰色的,沒有裝飾,僅在頂部刻著一行小字。 「永不停歇。」 右邊的那口則為藍白涂裝,吉瓦多倫的名字被人以深刻的力量鑿刻在了棺材頂部,隱含憤怒。這是安格朗的手筆——整個棺材都是他親手所做。 禁軍默不作聲地摘下了自己的頭盔。他認識他們,他曾經(jīng)和他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 來自鋼鐵之蛇戰(zhàn)團的普利亞德中士,與吞世之勇的第一名阿斯塔特,吉瓦多倫。 他們死了——死得其所,光榮的犧牲。但是,禁軍非常清楚,此時此刻,坐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恐怕并不這么想。 「死亡就是死亡,利克托。有許多次,我都認為我早已習(xí)慣,有許多次,我認為我已經(jīng)能夠習(xí)慣于看見你們前仆后繼犧牲的樣子——我很想說服自己,但我不能。我不能容許,這是我的傲慢,我的原罪。」 他扭過頭來,禁軍看見他微笑著的側(cè)臉,和那只正在熊熊燃燒著金色怒焰的眼眸:「我不能,但我們都清楚,現(xiàn)實定律不會因為我的意志而改變,不是嗎?戰(zhàn)爭如若沒有流血,是不可能的。」 法師放聲大笑起來,其中情緒只有他自己清楚。禁軍無聲地低下頭,聽見他的喃喃自語:「復(fù)仇。」 ------------------------------------- 震撼。 極致的震撼——維諾·泰克里奧斯,奧拉爾之子的戰(zhàn)團長以一種近乎麻木地態(tài)度看著眼前的這艘......船。 船? 他突兀地感到一陣發(fā)笑地沖動,這怎么能是...一艘船呢? 船塢頂部被打開了,金屬延展到了極致,外界的空間全都被那巨大的銀色金屬占據(jù)了。那些金屬嚴絲合縫,沒有任何焊接或分塊的痕跡,表面光滑到令人不安。 他所在的第七船塢甚至只是對接的一部分——泰拉空間站如今整個地都和復(fù)仇號對接在了一起,只是為了完成一場登艦。這意味著他看見的不過只是一部分的復(fù)仇號罷了。 觀察的間隙,他看見,有些淡藍色的熒光正在銀色表面上跳動不休,繁復(fù)玄奧的法陣一個接一個的亮起又熄滅。洞滅,明生。 簡直就像是......它在呼吸。 突兀之間,維諾·泰克里奧斯覺得,這艘船恐怕是活著的。這超越理性的真相開始襲擊他的理智,巨大的恐怖沉甸甸地襲來,如此的龐大,如此的令人難以置信。 陸行泰坦內(nèi)置的理智監(jiān)控模塊立刻開始執(zhí)行「冷靜降溫」,即通過銘刻好的法陣的力量來喚回他的理智,它做到了——還有紋陣的幫助。 「請登艦,維諾·泰克里奧斯戰(zhàn)團長,第七船塢已完成配備與接入相關(guān)手續(xù),您和您的戰(zhàn)團可以通過傳送抵達復(fù)仇號內(nèi)為你們準備好的駐地,亦可通過步行前往,您想選用哪一種?」 如果可以,我當然想步行。但是,不行,我們需要立刻登艦并做出表率——至少也得勝過新星戰(zhàn)士們。 「能為我們進行傳送嗎,紋陣?」 「當然可以,請稍等,正在與法陣中樞進行信息交流,正在驗證你們的身份......驗證通過,精神掃描通過,無污染跡象。」 紋陣冰冷地說:「請做好準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