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藍光閃過,眼前的景象開始被撕裂重組。 當一切平息之時,他們已經站在了一個嶄新的地界,不同于空間站上的風格,復仇號上的駐地 顯然是有被細心地打掃過,干凈而整潔,有人甚至還在這里的角落擺上了花朵,淡淡幽香在其內蔓延,而那一面墻上還掛著一張長長的羊皮紙卷。 「戰團長,你注意到了嗎?」他的智庫問。 維諾·泰克里奧斯并沒有回答,他走到那面墻前,開始閱讀。 「復仇號底層甲板第一城市全體居民向祂的天使致以敬意,我們已知曉諸位天使即將前往黑暗而幽邃的裂隙身旁,去直面那些威脅我們的怪物。我們無法幫助你們,但這里也是我們的家,我們會為你們祈禱。」 在這行字后面,是許多冠以第一城市前綴的個人或團體向奧拉爾之子戰團捐贈的物資與裝備——維諾·泰克里奧斯愕然地看著這張搖擺的紙卷,伸手將它拿了下來。 他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顫抖。 「戰團長?」智庫遲疑地問。 「我沒事......」維諾·泰克里奧斯復雜難言地笑了起來,他揚起紙卷,指著末尾一個顯然是女孩的名字說道:「這個七歲的孩子,向我們贈送了她家中的一束鮮花。」 一名技術軍士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將那盆花輕輕地捧了起來,轉過頭來,質詢地看著他的戰團長。他沒有說話,但眼中卻溢滿情緒。 「留下它,悉心照料。」維諾·泰克里奧斯珍重地說。「奧拉爾之子將會將它視作寶物。」 「需要為您提供相應的植物護理知識嗎?」一個比起紋陣顯得并沒有那么冰冷的聲音響起。 「閣下是?」 「法陣中樞,維諾·泰克里奧斯戰團長,您可以將我理解為所有紋陣的最初版本——當然,我的性能并不落后,所以您可以放心大膽地向我提出要求。那么,您需要相應的植物護理知識嗎?」 「如果可以的話......多謝。」 「無需向我致謝。」法陣中樞說。那捧著花的技術軍士愕然地抬起頭,凝視著天花板上淡藍色的熒光,它剛剛自稱為...我? 「相應的植物護理知識已通過郵件方式發送至您駐地的大型終端,任何一位奧拉爾之子都可以查看它。另外,您或許應該做好準備了。」 「準備?」 「是的,帝國海軍戰斗群、陸軍戰斗群與阿斯塔特群均已完成登艦,我們將立刻啟程,奔赴前線。船長將發表一次戰前演說。」 船長...... 維諾·泰克里奧斯眼前閃過一個男人的臉,活圣人名單上有他的名字和介紹,而軍務部下發的手冊上則挑選性地介紹了一些他的事跡,與最開始出現的年月。當然,作為極限戰士的子團之一,維諾·泰克里奧斯其實知道地更多。 他和其余兩百九十九名奧拉爾之子緩緩單膝跪下了,表示著自己的敬意。維諾·泰克里奧斯沉聲說道:「那么,我們將等候他之教誨。」 ------------------------------------- 一個聲音開始在復仇號上響起,傳遍全艦。 從底層甲板的平民們生活的城市,到第一艦橋上原體們的會議室。從圣血天使,到太空野狼,從卡迪安團的駐地,到阿吉米多頓鋼鐵軍團的裝甲車——他們都聽見了。 「日安,諸位。」這聲音低沉地說。「我是復仇號的船長,何慎言,也是這次遠征的總指揮官。」 「我正站在我的駕駛室內向你們講話。」 「有人或許沒見我,但有人或許見過我許多次。」 「我是個悲觀主義者——所以我想盡量長話短說。我不喜歡將這次演講搞得太戲劇化,我也不喜歡讓唱詩班唱我的名字,實際上,在今天以前,你們中很多人或許連我的聲音都沒 聽見過。」 「但這無關緊要,諸位。我們即將奔赴前線,我們即將開展自大遠征后帝國內部最為團結、最為無私的一場遠征。這場遠征不是為了信仰,或是某人的私利。這場遠征是為了拯救那千萬個正在大裂隙內痛苦哀嚎的世界。」 「我們聽不見它們的尖叫,我們也聽不見那上面人們的尖叫——但我們不能忽視他們,我們要前去拯救他們,這是古老的盟約,這是人類為何能走到今天最重要的原因。」 「我們是一個群體。」 「從古老泰拉的史前時代開始,我們的祖先便開始這樣做。傷害一個人類,便意味著傷害所有人類。傷害所有人類——就意味著死。我們的祖先手持長矛與石斧將所有威脅到他們的動物都驅逐并滅絕了!那我們呢?」 「我們會前進,諸位,我們會一往無前的前進。復仇號將碾碎任何擋在我們路上的敵人,它們的慘叫聲將穿透幽暗的至高天并傳達至每一個想要過來的后繼者,好叫他們知曉......何謂人類之怒,何謂復仇之怒,何謂我們的怒火!」 「就讓戰火燃燒吧——如果這是它們想要的!」他咆哮起來。「沒有道理可講,沒有撤退可言。我將和你們一同奮戰,記好了,士兵們,阿斯塔特們,甚至是平民們!」 「當你們開槍時,我的眼睛與你們同在。當你們揮劍時,我的怒火與你們同在。當你們祈禱時,我的意志也與你們同在!」 「就讓復仇開始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