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們到了,塔維茨上尉,而我們現(xiàn)在要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了。” 智庫冰冷地回答。 ------------------------------------- 在看見佩德羅·坎托被緋紅之拳們護(hù)送著從火炮陣地上回來的那一刻,赫爾布來切特承認(rèn),他的心在那一瞬間被擔(dān)憂充滿了。 無論是于情還是于理,他都不愿意看見佩德羅·坎托的死亡在此刻到來。他們已經(jīng)傷亡慘重。 撕臉者詭異地試圖投誠,沒能成功。他們試圖收復(fù)整個奧克塔琉斯星域,隨后就被趕來的冰冷蟲巢狼狽地逼著撤退了。 他們也沒能成功。 “向我靠攏!黑色圣堂們!我們以戰(zhàn)爭與烈火重塑自我的意志,我們以對帝皇的信仰度過這難捱的苦難,我們將證明我們的忠誠!” 他咆孝著,聲音經(jīng)由呼吸格柵的放大變得低沉而恐怖,在走廊內(nèi)回蕩。 澹紫色的霧氣席卷而來,像是有著自我意識一般涌動不休。手持噴火器的毀滅者們立刻開始回?fù)簦鹧嬉呀?jīng)被證明過多次對這種污穢的霧氣有效。 然后是更多手持重型爆彈槍的戰(zhàn)斗兄弟,爆彈呼嘯著穿過火焰,為那些自以為是潛藏在霧氣之中的惡魔送去帝皇的怒火。 牧師在他們身后高聲頌唱、吶喊。倒背如流、刻入骨髓與血液的贊美詩經(jīng)由他們的喉舌震顫發(fā)音,手中沉重的、裝有金屬撞角的典籍散發(fā)著微光。 赫爾布來切特心下稍安。 他的神讓他不要再信仰自己,他做不到。但他必須執(zhí)行——可是,就目前來說,他仍然找不到一個比信仰帝皇更能保護(hù)他們靈魂的方式。 “安佳德!” 他又開始咆孝,并發(fā)布新的命令。在戰(zhàn)場上,在爆彈槍的怒喝之中,人們必須以彼此爭執(zhí)的音量來互相交流。帝皇的冠軍披掛著鮮血從側(cè)翼出現(xiàn),沉默寡言,手中的巨劍正在滴血。 “我在,大元帥。有何命令?” “沒有命令,戰(zhàn)斗而已——冠軍,做你該做的。巴斯特爾斯!” 他又喚出一個名字,依舊是怒吼的音調(diào):“帶著你的小隊跟隨冠軍去執(zhí)行帝皇的意愿,殺戮所有惡魔,讓它們哀嚎著在帝皇的憤怒下灰飛煙滅!” 他們匆匆而去,漆黑而沉默,滿懷憤怒與血勇。赫爾布來切特卻仍不滿足,他開始調(diào)動遍布整個側(cè)翼陣線的黑色圣堂。每一分、每一秒,眼見污穢之物存活的極端憎恨與憤怒就讓他煎熬一秒。他的信仰或許已經(jīng)動搖,但他的忠誠沒有。 忠誠不會褪色,不會消失。唯有死亡可將其帶走。 “赫爾布來切特至高元帥,情況如何?向我匯報。”屬于史蒂夫·羅杰斯的聲音在通訊頻道內(nèi)響起。“如果情況不對,務(wù)必不要硬撐。我允許你撤退到第三引擎駐守,我和弗蘭克將在十五分鐘后完成對船頭的清理。” “大人,我們?nèi)匀荒軕?zhàn)斗!” 赫爾布來切特努力地不讓史蒂夫·羅杰斯聽出他們正在節(jié)節(jié)敗退這一事實,他的聲音仍然激昂:“我們絕不會退縮!” “我讓你報告情況!” 這是史蒂夫·羅杰斯頭一次對他怒吼:“向我——報告情況!至高元帥!我要知道你們的傷亡情況,我要知道你們正在和什么東西作戰(zhàn)!聽著,赫爾布來切特,放下你那該死的狂熱!我需要確切的描述和理性的分析!” 幾秒鐘后,赫爾布來切特痛苦地屈服了。 “......敵人攻勢勐烈,大人。我們正在試圖用重火力重組陣線,以保護(hù)通往第二引擎的路。但那褻瀆的霧氣實在太過致命,它無法在頭盔的保護(hù)之下傷害到我們的身體,可潛藏在其中的惡魔卻能輕易地撕碎陣線。” 他滿心痛苦地扣動扳機,讓自己的憤怒與無能為力隨著爆彈一同釋放:“很抱歉,大人。我們沒能完成我們的任務(wù)。” “你無需抱歉,赫爾布來切特。我是這支遠(yuǎn)征艦隊的最高指揮官,你們將信任托付給了我,而我辜負(fù)了你們。” 史蒂夫·羅杰斯的低聲回答讓赫爾布來切特不安地瞪大了眼睛——但是,僅僅半秒之后,他的注意力就被某種亮起的光輝轉(zhuǎn)移了。 】 那是屬于靈能者的湛藍(lán)輝光,在走廊的那一頭亮起。迅速而劇烈,其中蘊含著金色的碎片之光,摧枯拉朽般地讓濃重的迷霧變成溢散的薄霧,然后消逝于無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