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留下來的？」帝皇微微一笑。「你只是個幻影，一個被我捕捉到的人格形象。」 「但這不妨礙我嘲笑你。」 法師哈哈大笑起來，恍忽之間看上去仿佛有了溫度：「不過，我的確得承認(rèn)你是個天才，你居然能在幾個小時之內(nèi)將我留下的知識學(xué)到這種程度。」 帝皇的笑意收斂了一些。 「還不夠。」他低聲說道。「如果要到讓他們打破規(guī)則的地步，這還不夠。」 「不必?fù)?dān)心，還記得毀滅嗎？」 「你指的是那個人類？」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抵達(dá)永恒天堂了......嗯，不過，我也不太確定。畢竟我只是你塑造出的一個幻影，我只能根據(jù)你知道的訊息來推斷。所以，如果他真的有些你也不知道的后手，我是沒辦法給出正確結(jié)論的。」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帝皇嘆了口氣。「那個見鬼的法術(shù)，我已經(jīng)在自己的記憶里嘗試了七千多遍了，但仍然沒辦法復(fù)現(xiàn)到你那種程度。」 「噢......原來是這樣。」 法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要收回我給你的評語了，你才不是個天才，老頭。你居然在自己的記憶里拉慢時間來作弊！」 「但我冥想出了魔力，還掌握了不少法術(shù)。根據(jù)你做出的法師分級來看，我 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能夠被稱作一名正式的法師了。」 「我這兒可沒有出師禮給你。」法師翻了個白眼，仍然坐在他的天鵝絨椅子上不愿挪窩。「至于那個法術(shù)......就像我說的那樣，不要太在意。」 「我怎能做到不在意？」 「很簡單，忘記就好了。給自己洗個腦，將這件事忘記。人每天忘記的事有那么多，何不把這件事也一起忘記呢？」 「你清楚那個法術(shù)對我們即將要做的事有多么重要......我不能容許失敗。」帝皇低聲說道。 法師搖了搖頭，慢悠悠地比劃了一下手中的拆信刀：「是你，只有你，老頭。我已經(jīng)死了，那個神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你沒辦法做出推斷嗎？」 法師停下動作，定定地看著帝皇，沒有說話。歐亞大陸的野蠻人只得苦笑了起來：「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只是我做出的幻影，你不能推測出我也不知道的事。」 「說回正題吧。」法師打了個哈欠。「打破規(guī)則......哈。你連跨界都做不到，除了那個樹人以外沒人會對你多看一眼。」 帝皇對此不置可否，法師只得警告般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說。 「別以為他們有多么好心，白塔里有人性的家伙十不足一，樹人也只是被自己的規(guī)則所束縛了而已。它帶著面具，商人的身份束縛了它。下次見面時，它可能又會換一副面具佩戴，比如毀滅者或興趣使然的騙子之類的......」 「但它目前做的事都對我們有益。」 「是你，只有你。」法師再次強調(diào)。「我死了，別忘記這件事，老湖涂。還有，我記得我告訴過你。」 「什么？」 「跨界法師們的形體、外表、態(tài)度乃至靈魂對他們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他們活著，只是想要消磨無盡的壽命罷了。」 法師聳了聳肩：「你不能指望一群整天玩真人大型角色扮演的家伙真的擁有不可被打破的底線，否則它干嘛暗示你規(guī)則是可以被打破的呢？」 「說到底，它是個商人，無利不起早。天使們的尸體可是上好且無比珍貴的能量傳導(dǎo)材料啊。」 「但它至少站在我們這邊......」帝皇沉默了一會，如此說道。「這點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別太天真了，人類之主。」 法師百無聊賴地將那把拆信刀扔到了空中，用一只手開始玩拋接游戲，好不悠閑。 他再次打了個哈欠：「你得搞清楚一件事，就算你能跨界，正式地成了白塔的一員，你也還是個一窮二白的法師。你手上半點能夠用來交易的東西都沒有，你要怎么跟那個商人完成交易呢？」 「恒星星核，極其珍貴的世界級寶物，或者是被單獨拆分出來的時間線乃至世界線這種東西，你可搞不到。」 「我會想辦法。」 「噢，別告訴我你真的打算依照那個樹人說的那樣在白塔內(nèi)網(wǎng)上開直播......我雖然不怎么喜歡評價他人的私生活，但我得告訴你一件事，精靈們都很......嗯......」 法師皺起眉。 「總之不太好相處。」他干巴巴地說。 這次輪到帝皇皺起眉了：「我對精靈過敏。」 「為什么？你種族歧視嗎？」 「站在你面前的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種族歧視者。」帝皇平靜地說。「我平等的歧視除了人類以外的每一個種族。」 「但你的兒子和靈族結(jié)盟了。」 「......兒子和父親不同是很常見的事。」 「可那個人是羅伯特·基利曼——有人說他幾乎就是你 的化身。」 「......拿他們當(dāng)做工具和歧視他們是兩碼事。」 「哈。」法師愉快地一笑。「我就當(dāng)你真的對這件事無所謂吧，不過，我不太喜歡你和荷魯斯之間的對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