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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佛經之中強橫技(萬字,求訂閱,求月票)-《我的悟性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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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不謀利,明道不記功。”男人飛快開口。

    這句話來得突兀直白,徐白眉頭微微皺起,但手中的刀可沒有絲毫放慢,依舊一往無前。

    掃地男人臉上透出汗水。

    “等等!”

    這時,身后的柳絮突然喊了一聲。

    “呼……”

    一陣風吹過,徐白的刀恰好停留在掃地男人面前,同時轉過身看向柳絮。

    “你認識他?”

    柳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盯著面前這個掃地男人,很突兀的道:“楊昌。”

    掃地男人用力點頭:“想不到時隔這么多年,竟然還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徐白咂了咂嘴,對無花使了個眼色。

    無花心中明了,松開手,站在一旁。

    他們兩個都將視線轉向柳絮,在等待柳絮給一個答復。

    不久前,徐白還在肝手中佛經,一邊聽著無花敲打木魚的聲音。

    結果沒過多久,房間內的柜子后面突然有響動,接著柳絮就推開柜子走了出來。

    再然后,柳絮就說自己遇到了春雨閣的那個掃地男人,徐白和無花想都沒想,就直接和柳絮一起趕過去。

    結果,就發現了剛開始的一幕。

    現在架勢都起來了,也打到興頭上了,突然停手有點說不過去。

    衣服都脫了,你叫我又穿上?

    就看著柳絮怎么解釋了。

    以徐白對柳絮的猜測,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不然柳絮不可能叫他停手。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們說過,青云書院之前有一個書生,結果卻銷聲匿跡了嗎?”柳絮道。

    “是那位行刺院長的書生?”徐白摸了摸下巴,看向旁邊的掃地男人。

    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能夠猜出掃地男人的身份,結合柳絮的表現,他已經搞清楚了原因。

    這個掃地男人,似乎就是那個書生。

    “剛才他說的那句話,是曾經對我老師說的,他和我老師是同個時期的,這句話只有我老師知道,但是……”柳絮有些猶豫,還是說了出來了:“你的實力為什么這么低?”

    如果是和他老師同個時期的人,實力不可能如此低微才對。

    “唉……我都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你認為我的實力能高到哪里去?”楊昌苦笑道:“這么多年來我寸步未進,但也是即將踏入六品的人,剛才差點被你們干掉。”

    事實確實如此,現在他還感覺到心季。

    雖然這么多年來寸步未進,但他的眼光還是有的,好歹是曾經的天才。

    那個和尚看似平平無奇,但那佛光的純凈程度簡直超乎想象。

    而柳絮的能力更是奇怪,頭一次見到浩然之氣能夠如此怪異的。

    至于這個提著刀的年輕江湖人,最開始那一手暗器已經讓他覺得驚艷,后面的刀法更是強勢,隱隱帶著破甲之威。

    這三個人無論放在哪里,都是值得培養的種子,聯手之威讓他都覺得鋒芒畢露。

    “你為什么躲在這里?”柳絮眼中帶著疑惑,問道。

    早就聽說當年的書生杳無音信,但現在卻陡然遇見,還是在這么偏僻的小縣城。

    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很難不聯系在一起。

    “我過來是還一樣東西。”楊昌提起手中掃帚,兩只手捧著,遞到柳絮面前:“請幫我把這個還給院長,就說學生這幾年早已參悟很多東西,放不下了。”

    柳絮還沒表現出來,徐白的眼睛都快發光了,盯著那根掃帚,很想上去把它搶了。

    進度條!

    沒有任何東西,能比過進度條對徐白的誘惑。

    這掃帚是個好東西,至少在徐白看來是最好的。

    可現在這情況也沒辦法明著搶,能薅一點進度條是一點。

    徐白時不時的掃過掃帚,進度條緩慢增長。

    “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要我交給院長,你不說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不可能答應。”柳絮甚至連掃帚都沒接過來。

    “唉……”楊昌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出口。

    “看來施主刺殺院長這事情,是真事了。”無花道。

    楊昌沒有否認這個說法,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你們真想聽?”

    柳絮點頭。

    無花同樣點頭。

    徐白盯著掃帚,裝模作樣的跟著點頭。

    到了這個時候,楊昌其實心里明白,如果不說出個前因后果出來,這事情還真不好辦。

    他仔細想了想,將自己的語言組織好,這才緩緩開口。

    “很多年前,我入了青云書院,被書院的老師們認為是天縱之才,那個時候我很高興,因為能干自己的事情而覺得由衷的欣喜。”

    “我每天都在讀書,希望走出書院后能一展心中抱負,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個女人。”

    “那個時候,大楚國并沒有現在這么穩定,還有不少邪魔外道,而那個女人,是當時一個邪門的弟子。”

    說到這里,楊昌摸了摸臉上疤痕,似乎由于回想過去的原因,有一絲追憶感。

    “你真和邪道妖女扯上關系了?”柳絮瞪大眼睛。

    徐白覺得很刺激,又瞥了一眼掃帚,道:“你別打斷,讓人家說下去。”

    柳絮剛才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現在也不說話了,等楊昌繼續說。

    “她是邪道妖女嗎?到現在估計還有很多人認為她是,但其實……當時是監天司帶過來找我的。”楊昌緩緩道。

    監天司?

    一談到這個,無花就坐不住了。

    “監天司和邪道妖女?”

    “小和尚,聽我說完。”楊昌意有所指的道:“你今晚的心很亂,金剛寺的經文不知道能不能鎮住。”

    這句話來得突兀,徐白和柳絮沒聽懂,無花卻是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

    “監天司告訴我,她不是邪道妖女,而是內應,為的就是除去那個所謂的邪道。”楊昌語氣帶著嘆氣聲。

    “而監天司的目的,就是想要找一個人一起去當內應,因為那個邪道很特殊,是曾經的書院學生叛逃后創立的。”

    “那個學生一輩子不服書院,一輩子都想將書院顛覆,恰好我的身份,有很多旋轉的余地。”

    “你答應了?”徐白問道。

    楊昌回過頭,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意思已經明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

    “刺殺院長,便是為了表忠心吧。”徐白道。

    若真的是要去當內應,那么便需要一個投名狀,而楊昌所需要的投名狀,也必須是比較精彩的,刺殺院長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是的。”楊昌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燒傷的臉上露出無奈和愧疚:“當時院長曾問過,若是不想去做這件事,可以不去,只需要好好在青云書院讀書,出了書院之后,有更多的地方讓我施展抱負,但我還是答應了。”

    “那個邪門外道是從書院叛逃而出,在他心中,沒什么比一個天才弟子叛離書院更令人愉悅的。”

    “從那之后,監天司用了各種方法,讓我混進去,最后功成身退,也算是了結一樁大事。”

    說到這里,楊昌很明顯放松下來,就好像回憶起愉悅的記憶,眼中帶著暢快。

    于他的一生,覆滅邪道的那一刻,是最暢快的。

    “功成身退?”柳絮目光緊盯著楊昌,道:“你的臉……”

    若是功成身退,那應該不會落到如此境地,臉部的燒傷,以及這么多年毫無進展的實力,都說明這里面有事。

    如果真如楊昌所說,就不可能發生這一檔子事,現在書院估計還在流傳著楊昌的傳說,甚至于楊昌也不是如今的境界。

    當然有一點,柳絮看不懂,那就是為什么書院說楊昌并沒有刺殺院長,而無花卻說刺殺了。

    想到這里,柳絮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為了真實性。”楊昌苦笑道:“院長遭到刺殺,書院為了名譽不外傳,又能保證讓想知道的人得到消失,這樣更真實。”

    一說起這個,楊昌眼中的愧疚就越來越深。

    “為什么不直接說明,你是為了當內應?”柳絮皺眉道:“你功成身退后,本應該美名遠揚。”

    還是那個意思,為什么成功消滅邪魔外道后反而落到如此下場?這一點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

    “就是因為這個。”楊昌低下頭,盯著手上的掃帚:“你知道嗎?當一個人意志不堅定時,在另一個環境待久了,就容易被同化,我就是那個人。”

    手中的掃帚被楊昌放在地上,他用手輕輕摸著掃帚上的紋路,繼續說著。

    “這本該是書院的,是院長年輕時使用的東西,因為跟著院長跟得久了,也沾上了浩然之氣,雖然不是至寶,但在七品讀書人中,也是夢寐以求的東西。”

    “我喜歡這個東西,便將它藏在掃帚里,假裝失落,但最后被人發現,我和她殺了那個人。”

    伴隨著楊昌細細說著,他手中的掃帚出現變化,一道道裂紋浮現其上。

    緊接著,掃帚從中間斷裂,出現一只陳舊的毛筆。

    毛筆上還有模湖的文字,由于年代久遠的關系,已經看不太清。

    “這是……春花筆?院長早年還是普通學子時,所帶的筆?”柳絮愕然道:“院長還說,筆被他給毀了。”

    “當然不是,院長看我此行危險,便將這寶物暫借于我,我回去是要還的,當時我起了貪心,便說掉落了。”楊昌苦笑道:“殺的那個人是監天司的司吏,在那個年代,陛下對這些東西是要嚴懲的,無論有多大的功勞。”

    “我記得陛下當時曾說……功不抵過,有功者獎,有過者罰,即使是書院,也絕不能違背。”

    “所以你們就跑了,毀去容貌之后隱姓埋名?”徐白摸了摸下巴。

    到現在他摸清楚了一些細節,但……這個和他們現在處理的極生教有什么關系?

    不對,和徐白本人有關系,這支筆太饞人了。

    楊昌搖了搖頭。

    “不是我們跑了,而是……九公主對陛下求情,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陛下最后答應了,但結果就是……我倆必須毀去容貌,從此之后,絕對不能夠讓別人知道。”

    “這支春花筆,院長沒有拿回去,他說,等我理解了春花筆的真正含義,就是我回書院的時候,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回去了。”

    “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

    說著,楊昌將春花筆再度遞過去。

    柳絮猶豫片刻,最后還是將春花筆拿了回來。

    “我會去找院長核實。”

    楊昌點了點頭,表示這是應該的。

    “若是這樣,監天司那位司吏,豈不是白死了?”無花突然道。

    剛才,無花已經很久沒說話了,這個時候突然開口,眾人都把視線投注過去。

    “小和尚,你是要替他報仇嗎?”楊昌嘆氣道。

    無花搖了搖頭:“如果是監天司默許的,那小僧無話可說,但小僧總覺得,心里很不舒服。”

    這個和尚,有時候脾氣來了,很梗。

    “是啊……不公平。”楊昌跟著說了一句:“其實那個司吏也是想貪墨春花筆,算了,不說這事了,其實我來這里的目的并不只是為了還春花筆。”

    徐白眼睛微瞇。

    重頭戲終于來了。

    他其實一直很奇怪,這些事情都是屬于當年的秘密,為什么楊昌會在這里,當著他們三個說出來?

    就算要說,也是對柳絮一個人說,為什么還要對他和無話說?

    本來都已經隱姓埋名,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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