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1286章 謝謝你愿意喜歡這樣的我 (大結局) 許翩翩一連在家里住了半個月,跟席北歌也便分開了那么久。 這半個月里,她所有的空余時間,幾乎都用來系統學習雙重人格治療,咨詢心理醫生。 席北歌不明真相,以為許家不同意許翩翩跟他在一起,在單方面施加壓力,于是向席媽媽求助,請她探口風,兩家正式約見。 只是,半個月后,許翩翩再跟他重新住一起,搬到了他所在的公寓不說,不僅沒發生他擔心的事,反倒是剛到了他那兒,就主動把他……睡了。 混亂的夜晚過去,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里露出一道光亮。 席北歌率先醒來,但沒起床,只是抱著許翩翩,也不弄醒她。 不知過了多久,他懷里的女孩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翩翩,早?!? 一個“席”字到了嘴邊,又被繞了回去,“……早?!? “還要休息嗎?”將她亂掉的頭發從臉蛋撩到耳后,“我點餐,還是一起出去吃?” “起床吧。” “行?!? 席北歌沒什么在意的,套上睡衣打算去許翩翩帶來的拉箱,給她拿衣服。 他下了床,許翩翩拉著被子坐起來,望著他的身形淡淡地問,“席北歌,我還能不能……見到席放?” “……” 原帶著笑意的俊臉,幾乎瞬間冷了下來,臉部線條冷冽可怖,席北歌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她。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臥室里滿目凌亂,他幾乎咬著問。 “前不久?!? “……前不久?”席北歌閉了閉眼,“前不久是多久,半個月前?” “這分開的半個月,你每天都在想著怎么弄死我,把他換回來?” “我沒想讓你……” “你因為他睡我?” “不是?!? 胸膛劇烈起伏著,席北歌指節攥的咯咯作響,壓抑著情緒,冷靜地說:“不是我不放他出來。” “是他自己休眠了?!? “他自己放棄了對這具身體的支配?!? “許翩翩,是他不要你了。” 淡淡陳述完席放的狀況,席北歌大步離開了臥室。再遲幾秒,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 臥室門闔上,許翩翩閉上了眼睛,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席北歌跟席放是一個人。 他只是生病了。 分裂出了兩重完全獨立的人格而已。 席放會回來的。 席放肯定會回來的。 手背胡亂擦掉眼淚,她套上件衣服,去拉箱拿衣服。換好,洗漱,出門。 她總以為席北歌怒不可遏,關門走了。 等她到了客廳時,發現他人坐在沙發上,餐桌上已經擺放了一堆餐點。 兩個人對面無言,靜靜吃飯。 她機械地咀嚼食物,將這頓飯的時間無限延長,最終,席北歌開了口。 “你喜歡他?” “喜歡?!? “我呢?” “喜歡?!? “你只能選一個。” 對面的女孩沉默了兩秒,眼睛紅了,一個小籠包丟到了他身上。 又一個小籠包丟到了他身上。 “你不是很厲害嗎?提前畢業,腦子很好使。你告訴我啊?你跟席放一個人兩種人格玩精分,一個人格一聲不吭走了,一個人格回來瞞了我兩年。你告訴我,我該怎么選?” “我們分手?” “許翩翩!” “或者我精分,一個人格喜歡他,一個人格陪你談戀愛!” “你冷靜一下。” “我冷靜?我這半個月每天都在想,我為什么會喜歡上你,我喜歡的是席放,我是不是連最起碼的專情都做不到?我是瘋了嗎?”又一個小籠包丟到他身上,“從你回來,頂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性格大變,感覺不到你喜歡我,我處處給自己找原因,異地戀,跨國距離遠,分開太久,成長,大家都會變,沒關系,只要我喜歡你,只要你喜歡我,我們會在一起的,因為好事多磨……” “你是喜歡我,我也喜歡上你了,結果,知道了你跟席放是一個人的兩重人格,你知道我世界觀崩塌了嗎?” “你告訴我,喊他出來一塊兒告訴我,我該怎么選?” “分手,我就再也不用選了是不是?他一聲不吭走了,你也瞞著,你們憑什么覺得,被這樣對待我還喜歡你們?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我去跟個喜歡我的在一起,結局就圓滿了?!? 許翩翩剛站起身,席北歌已然大步繞過餐桌,把她禁錮在了懷里。 “‘跟喜歡你的在一起’的‘喜歡你的’是誰?黎竟?你真對他有好感?” “要你管!” “翩翩,你真的……喜歡我?” “我都跟你睡了,你問我?昨天睡我的時候,你怎么不問我喜不喜歡你?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你,你都照睡不誤?” 席北歌緊緊摟著許翩翩,沉默了好久。最后,摟她的力氣大到令人疼痛,他才釋懷一般松了口氣。 半晌,極淡的聲音在餐廳響起,“……你真的想見席放?” “想?!? “如果他不回來呢?” “他會回來?!? “……” “如果我消失了呢?” “你不會消失。” “好好吃飯,休息一下去見心理醫生,我愿意……接受治療?!? “席北歌?!? “嗯?” “謝謝。” “……我再強調一遍,真的是他自己休眠了,不想見你,我沒做過任何事情,如果他不愿回來,你不準遷怒我?!? “我有那么小氣?” 推開他,許翩翩坐回到餐桌前,繼續吃小籠包??吹较备枰路险慈镜奈蹪n,她有點心疼,還有點想笑。 她既然率先見過席放的心理醫生,自然知道,席放沉睡的原因。雙重人格,只要消失一個,就是只剩一個獨立人格的正常人了。 他選擇了離開。 無論她會不會跟席北歌在一起,都不會受到任何困擾。她想,如果不是江一繁告訴她,莫時凜跟赫連熙絕不會說出真相,她可能真的再也見不到席放了。 她不是心理醫生,發現不了異常,單純的以為他們在異國分開太久,性格變了。 許翩翩跟席北歌接受治療,日子一天天的流逝。 接到席媽媽的電話,兩人約了周六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席媽媽跟席爺爺還不知道席放的事情,許翩翩只是單純地陪席媽媽聊天。 許翩翩出了席北歌公寓所在的小區,跟席媽媽碰頭,二人去附近的咖啡廳走。 “翩翩,你跟小放現在怎么樣?”前往咖啡廳時,席媽媽笑著問。 “挺好的。” “你爸媽他們同意你們交往嗎?阿姨跟他們談了談,打算約一個周末,一起吃個飯,把你跟小放的事定一下。” “我爸媽還有大哥他們都很喜歡席放?!? 兩道身影沿著馬路遠去,一輛不起眼的車,低調地逼近。 …… 席北歌不多時,就在公司接到了傅子珩的電話。 他似乎處于極度空曠的地方,回音極重,語氣得意又狂妄。 “席放,發你郵箱的照片看一看,按照里面的地址,一個人過來?!? “如果發現你有報警,或者帶人,你就立刻是個孤兒跟單身狗了?!? “……” 席北歌蹙起眉,點開電腦郵件,果真有一條匿名的。打開內容,就見席媽媽跟許翩翩,被綁架到了一個廢舊倉庫里。 “騰”地起身,席北歌拿起車鑰匙,大步跑了出去。 只不過,他一路電梯去地下停車場,一種不受控制的有些陌生的感覺,襲上了大腦。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時。 那種越來越清晰暈眩感,終于拖拽著他整個人,陷入了沉睡的深淵。 電梯停住,又返回一層,良久才再度回到地庫。 電梯門終于緩緩打開,里面走出的男生,面容依然俊美,神情急慮,只不過,目光跟剛剛已全然不同了。 十幾分鐘后,城郊廢舊倉庫。 男生推開半掩的大門,里面的傅子珩,發出了猙獰猖狂的笑。 “席放,你以為你贏了嗎?”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笑的打跌,“最后的贏家是我。” “席家是我的,你就是一條喪家犬,簽了這份文件,選一個人帶走。” “你要選誰?” “我媽。” “哈哈哈哈哈!許翩翩,這就是你看上的狗!他媽跟席家一樣重要,你什么都不是!” 許翩翩沒說話。 她只是死死盯著進來的男生看,仔細觀察,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盡管是一個人,一張臉,但進門的男生透露出的氣場,跟…… 跟席北歌完全不一樣。 “席放,你簽了那份文件,直接帶翩翩走,不要管我。你從小到大,媽媽沒怎么照顧過你,媽媽不需要你做兩難的選擇。媽媽余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跟翩翩好好的,你帶翩翩走!” “席媽媽,我沒事?!笨v然對未知感到恐懼,但恐懼到極點,許翩翩反而淡定了下來,“我想跟席放在一起?!? “他不會丟下我的?!? “我知道?!? 簽完文件,破舊桌子旁的男生將簽名給傅子珩看了一眼,看向席媽媽:“放人?!? 傅子珩也不惱,似乎篤定席放走不掉般,令保鏢給席媽媽松綁,放他們母子出了倉庫。 “席放,你怎么能把翩翩丟那!” “她要跟你度過余生,媽媽從沒為你做過什么,你怎么能……” 面色冷靜的男生拉開車子后門,將席媽媽推進去,說道:“我們肯定會一起離開。如果我跟翩翩出事,車鎖會打開,媽你出了這輛車,就會立刻有人過來接你?!? “席放!你不能這樣!媽媽不能把你跟翩翩留給傅子珩那個變態!他瘋了!” “席璋拋棄了他們母子,他現在精神紊亂了,隨時能對你們做出人畜不如的事來!” “媽,三年未見,你也有白發了,不過還跟以前一樣漂亮?!? “什么三年,小放,兒子!你開門,開門……” 上官宛不過恍了下神,反應席放的話,就被反鎖進了車里。任她在里面,怎么拍窗戶,返回倉庫的男生背影都不帶猶豫。 他走回去,傅子珩已經檢查了文件,確認無誤,手里還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回來了?” “席放,你剛剛要是開車走了,她被碎了失,許家也不會讓你好過。” “說吧,怎么才能放人。” “求我!求我放了她!不然我現在就讓保鏢,一根根剁了她十根手指跟你看!” “求你。” “大點聲!” “求你?!? “把她小指剁了!” “傅子珩!” “你心疼?”傅子珩玩著刀子,獰笑道,“心疼到愿意替她嗎?” “讓保鏢把她身邊的刀子扔了,我隨你處置?!? “哈哈哈哈哈!”傅子珩笑的前仰后合,而后面色狠厲,“你當我傻?” “席放,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制住我,救她?” “聽好了,我被挾持住,許翩翩立刻就是具尸體!席放,你也嘗一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許翩翩身邊有兩名持刀的保鏢,他身邊亦然。 “伸手,放桌子上!快點!我不爽了斷手的就是許翩翩!”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落到桌面上,傅子珩眼里露出了兇殘的光。 他手起,刀落。 倉庫里響起了凄厲的尖叫—— “啊——” “席放!” 傅子珩的保鏢被分散了太多注意力,斷掉的手指,刺耳的尖叫,短短幾秒,他們再回神,傅子珩已經被刀刃逼著脖子,快成為嚇尿的死人了。 “席放!” “你別動我!” “你敢動我,許翩翩會跟著陪葬!” “你放了我,我就讓你們離開!” “放人?!钡哪新曉诳諘绲膫}庫里響起。 保鏢一動不動,等指令。 “一群蠢貨!”傅子珩怒斥,抖著身體命令道,“給許翩翩解開繩子,放她走!” “我死了,你們連錢都拿不到!” 許翩翩被松開后,雙腿發軟,立刻跑到了席放身邊。他看著傅子珩身前淋漓的血,以及那截斷指,抖著手拿起那段手指,跟席放一起出門。 “別哭?!? “我沒事?!? “車鑰匙在哪兒?”許翩翩拼命令自己冷靜,現在去醫院,可以將手指接回來。 “上衣右邊?!? 許翩翩拿到鑰匙,立刻跑去開門,生怕耽誤半分。 席媽媽出來后,傅子珩百般已然在跟席放求饒了—— “做人要守誠信,席放,我放了許翩翩,你也該立刻放了我?!? “求我。” “求你?!? “呵。” 輕輕的一聲笑后,刀刃逼近傅子珩的脖子,“叫爸爸的那種求?!? “爸爸?!? “席放,放了我,我分你三分股份!” “你別做卑鄙小人!” “對善良的人卑鄙叫卑鄙,對卑鄙的人善良叫傻逼?!毕胚@話剛落,傅子珩立刻掙扎起來。 只不過,他剛逃開,大票的人便團團圍來,將他擒住制服了。 “席放你這個龜孫子,你帶了人!” “我不會放過你!” “你已經簽字了,席家是我的!” “席放你個死殘廢!” “我們去醫院,”司機已經發動了車子,許翩翩跟席媽媽過來,催促席放,“現在立刻去醫院。” …… 手指接好了,接下來便是住院觀察,任它慢慢恢復。 住院部病房里,席放坐在床上,許翩翩送走了席媽媽去處理傅子珩母子的事,將門關好,折了回來。 不知道雙重人格,許翩翩單純地認為席放性格變了。 但了解以后,便能清晰辨別出他跟席北歌,是誰在支配這具身體。 席北歌目光冰冷,強勢,極具占有欲。氣場不可一世。 席放則是溫柔的,專注,又縱容。笑里無可奈何,但又包容著她。 “席放。” 許翩翩頓在病房中央,不再動了,與他對視上,抑制不住的委屈涌了上來。 “翩翩?!? 溫寵的聲線,音容笑貌,似乎和他們當初認識時重合了。她喜歡的,懷念的,翩翩少年的樣子,再度回來了。 “你魂淡!” 氣憤地罵了一聲,許翩翩立刻撲向了病床。 席放將她擁在懷里,回應:“嗯,我混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你知不知道……” 溫熱的唇吻上來,病房里瞬間禁了聲。 “我知道,”右手緊緊將她抱在懷里,席放說道:“謝謝你愿意喜歡這樣的我?!? “愿意一直喜歡我。” …… 經過半年時間,席放手指恢復如初,許翩翩過上了貌美如看他賺錢養家的生活。只不過,席放法定婚齡一到,她被睡慘了就算了,還受到了席放跟席北歌的雙重逼婚。 一個動之以情, 一個曉之以理, ……加身體力行。 臨近畢業,許翩翩既忙碌又煩躁,熬不過去,只能去領證了。 “你今天公司的事很忙嗎?” “下午有會,晚上能照常陪你吃飯?!? “那我們現在就出門吧,在你上班前去領個證。” “……你說什么???” 于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她跟席放扯好證,出了民政局,席放拿著一對小本本開心的成了二百斤的孩子,在車里就拍了照片。 她將照片傳給他,他直接厚顏無恥地休了婚假,兩人開車回家了。 只不過,路上駕駛位的人還開著車,她百無聊賴地刷開朋友圈,第一條就是一對熟悉的紅色結婚證—— 【席太太,你好?!? (本章完) “你要選誰?” “我媽?!? “哈哈哈哈哈!許翩翩,這就是你看上的狗!他媽跟席家一樣重要,你什么都不是!” 許翩翩沒說話。 她只是死死盯著進來的男生看,仔細觀察,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盡管是一個人,一張臉,但進門的男生透露出的氣場,跟…… 跟席北歌完全不一樣。 “席放,你簽了那份文件,直接帶翩翩走,不要管我。你從小到大,媽媽沒怎么照顧過你,媽媽不需要你做兩難的選擇。媽媽余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跟翩翩好好的,你帶翩翩走!” “席媽媽,我沒事。”縱然對未知感到恐懼,但恐懼到極點,許翩翩反而淡定了下來,“我想跟席放在一起?!? “他不會丟下我的。” “我知道?!? 簽完文件,破舊桌子旁的男生將簽名給傅子珩看了一眼,看向席媽媽:“放人?!? 傅子珩也不惱,似乎篤定席放走不掉般,令保鏢給席媽媽松綁,放他們母子出了倉庫。 “席放,你怎么能把翩翩丟那!” “她要跟你度過余生,媽媽從沒為你做過什么,你怎么能……” 面色冷靜的男生拉開車子后門,將席媽媽推進去,說道:“我們肯定會一起離開。如果我跟翩翩出事,車鎖會打開,媽你出了這輛車,就會立刻有人過來接你?!? “席放!你不能這樣!媽媽不能把你跟翩翩留給傅子珩那個變態!他瘋了!” “席璋拋棄了他們母子,他現在精神紊亂了,隨時能對你們做出人畜不如的事來!” “媽,三年未見,你也有白發了,不過還跟以前一樣漂亮?!? “什么三年,小放,兒子!你開門,開門……” 上官宛不過恍了下神,反應席放的話,就被反鎖進了車里。任她在里面,怎么拍窗戶,返回倉庫的男生背影都不帶猶豫。 他走回去,傅子珩已經檢查了文件,確認無誤,手里還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回來了?” “席放,你剛剛要是開車走了,她被碎了失,許家也不會讓你好過?!? “說吧,怎么才能放人?!? “求我!求我放了她!不然我現在就讓保鏢,一根根剁了她十根手指跟你看!” “求你?!? “大點聲!” “求你?!? “把她小指剁了!” “傅子珩!” “你心疼?”傅子珩玩著刀子,獰笑道,“心疼到愿意替她嗎?” “讓保鏢把她身邊的刀子扔了,我隨你處置?!? “哈哈哈哈哈!”傅子珩笑的前仰后合,而后面色狠厲,“你當我傻?” “席放,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制住我,救她?” “聽好了,我被挾持住,許翩翩立刻就是具尸體!席放,你也嘗一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許翩翩身邊有兩名持刀的保鏢,他身邊亦然。 “伸手,放桌子上!快點!我不爽了斷手的就是許翩翩!”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落到桌面上,傅子珩眼里露出了兇殘的光。 他手起,刀落。 倉庫里響起了凄厲的尖叫—— “啊——” “席放!” 傅子珩的保鏢被分散了太多注意力,斷掉的手指,刺耳的尖叫,短短幾秒,他們再回神,傅子珩已經被刀刃逼著脖子,快成為嚇尿的死人了。 “席放!” “你別動我!” “你敢動我,許翩翩會跟著陪葬!” “你放了我,我就讓你們離開!” “放人?!钡哪新曉诳諘绲膫}庫里響起。 保鏢一動不動,等指令。 “一群蠢貨!”傅子珩怒斥,抖著身體命令道,“給許翩翩解開繩子,放她走!” “我死了,你們連錢都拿不到!” 許翩翩被松開后,雙腿發軟,立刻跑到了席放身邊。他看著傅子珩身前淋漓的血,以及那截斷指,抖著手拿起那段手指,跟席放一起出門。 “別哭。” “我沒事?!? “車鑰匙在哪兒?”許翩翩拼命令自己冷靜,現在去醫院,可以將手指接回來。 “上衣右邊。” 許翩翩拿到鑰匙,立刻跑去開門,生怕耽誤半分。 席媽媽出來后,傅子珩百般已然在跟席放求饒了—— “做人要守誠信,席放,我放了許翩翩,你也該立刻放了我?!? “求我?!? “求你。” “呵。” 輕輕的一聲笑后,刀刃逼近傅子珩的脖子,“叫爸爸的那種求?!? “爸爸?!? “席放,放了我,我分你三分股份!” “你別做卑鄙小人!” “對善良的人卑鄙叫卑鄙,對卑鄙的人善良叫傻逼?!毕胚@話剛落,傅子珩立刻掙扎起來。 只不過,他剛逃開,大票的人便團團圍來,將他擒住制服了。 “席放你這個龜孫子,你帶了人!” “我不會放過你!” “你已經簽字了,席家是我的!” “席放你個死殘廢!” “我們去醫院,”司機已經發動了車子,許翩翩跟席媽媽過來,催促席放,“現在立刻去醫院。” …… 手指接好了,接下來便是住院觀察,任它慢慢恢復。 住院部病房里,席放坐在床上,許翩翩送走了席媽媽去處理傅子珩母子的事,將門關好,折了回來。 不知道雙重人格,許翩翩單純地認為席放性格變了。 但了解以后,便能清晰辨別出他跟席北歌,是誰在支配這具身體。 席北歌目光冰冷,強勢,極具占有欲。氣場不可一世。 席放則是溫柔的,專注,又縱容。笑里無可奈何,但又包容著她。 “席放?!? 許翩翩頓在病房中央,不再動了,與他對視上,抑制不住的委屈涌了上來。 “翩翩?!? 溫寵的聲線,音容笑貌,似乎和他們當初認識時重合了。她喜歡的,懷念的,翩翩少年的樣子,再度回來了。 “你魂淡!” 氣憤地罵了一聲,許翩翩立刻撲向了病床。 席放將她擁在懷里,回應:“嗯,我混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你知不知道……” 溫熱的唇吻上來,病房里瞬間禁了聲。 “我知道,”右手緊緊將她抱在懷里,席放說道:“謝謝你愿意喜歡這樣的我?!? “愿意一直喜歡我?!? …… 經過半年時間,席放手指恢復如初,許翩翩過上了貌美如看他賺錢養家的生活。只不過,席放法定婚齡一到,她被睡慘了就算了,還受到了席放跟席北歌的雙重逼婚。 一個動之以情, 一個曉之以理, ……加身體力行。 臨近畢業,許翩翩既忙碌又煩躁,熬不過去,只能去領證了。 “你今天公司的事很忙嗎?” “下午有會,晚上能照常陪你吃飯?!? “那我們現在就出門吧,在你上班前去領個證?!? “……你說什么???” 于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她跟席放扯好證,出了民政局,席放拿著一對小本本開心的成了二百斤的孩子,在車里就拍了照片。 她將照片傳給他,他直接厚顏無恥地休了婚假,兩人開車回家了。 只不過,路上駕駛位的人還開著車,她百無聊賴地刷開朋友圈,第一條就是一對熟悉的紅色結婚證—— 【席太太,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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