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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化龍之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亮了-《天人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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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劫已經習慣她的坦然了,他在感情上遲鈍了點,可理性思維卻頗為靈活,馬上恍然大悟,“人機神經協調系統。原來如此這下我明白機甲的靈活性是怎么做到的了,我甚至想到過是和人體神經系統直接接合,原來是這樣,用精神念力控制機械,這個設想太棒了。”

    想了兩天的困擾瞬間掃蕩一空,劉劫說:“原來你在這里地位還挺高的,難怪這么輕松就偷了這輛車出來。”

    迪妮莎怒道:“什么偷得!這是我自己的車!”

    見劉劫尷尬得撓頭,她認真解釋道:“JEEP牧馬人本身就是曾征服過世界越野圣地——Rubi之路以及Ojos del Salado火山的極限越野車,我這臺是最新出廠的絕版,光弄到手就托了圣杯一個學姐的關系,后來請軍械部一個老家伙幫我改裝了,按照他

    的話講開著車從喜馬拉雅高原一路奔到西伯利亞都不會有問題,不過說到底性能還是比不上頂級的軍用越野載具,那些東西以我的權限倒不是弄不出來,只是很快就會被指揮室發現,那樣就麻煩了。”

    不過她注定對牛彈琴了,劉劫對武器越野車之類只是正常男人愛美女一樣的喜愛,并非骨灰級迷弟,越野車只限于聽過悍馬猛士等大名,聽過這話只覺得牛逼就沒啥感觸了,順手揀來放在駕駛臺上的一本書,眼神古怪,“你還看《三體》?”

    “那有什么稀奇?《三體》可是獲得了科幻界最高榮譽的雨果獎的,在國外恐怕比在你們華夏還要火,連美利堅前總統都發過郵件催稿。”迪妮莎瞥了劉劫手里大劉親筆簽名本的《三體3:死神永生Death's Endt》英文原版,隨口道,“比起大師級的第三部,我最喜歡的還是第二部《黑暗森林》”。

    “你怎么看待人類在整個三部曲對三體文明幾次認知變化呢?”

    “你就直接問我怎么看待道德和功利主義好了,你心里現在多半是拿圣母這樣的詞定位我的吧”,迪妮莎說,“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因為能和動物交流,我比所有人都更早也更清晰直觀的了解世界的殘酷性,當我第一次嘗試和小動物對話的時候,你能想象它們傳遞給我的全是生存在朝不保夕隨時可能淪為食物的恐懼時,我心里的震撼嗎?小孩子眼里它們是自由自在的精靈,當知道真實世界是精靈每天掙扎在生存的死亡線上,我的童話也就提前結束了。《黑暗森林》給我帶來的體會絕對比任何一個讀者都深刻,正因如此,我才會參與君主的機密武器計劃,參與君主的沒人相信用愛發電的笑話,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對程心的每一個選擇都是認同的,她是錯的,錯的不是她的選擇,是讓她做選擇的選擇,《死神永生》里我最深刻的理解就是,不管是好人壞人,一個人還是所有人又或者不是人,都要為自己做得事負責,我管這叫因果論,跟佛教哲學很像,當然《三體》終究只是而已,書中過于極端的環境人物倒像是為了實驗而刻意設置的,人應該是人性和獸性的統一,即使最爛的情況也不會讓程心這種人走到那個位置的。君主里一直存在和泰坦共存的呼聲,你以為只是因為圣母?羅剎是敵人,但請不要忽略,戰爭中和敵人的溝通也是文明進步的重要推手,指揮室里的人甚至沒有把它視為敵人的態度,人類過于傲慢也習慣了傲慢,就像森林里已經登頂的猛獸,像三體人威懾紀元前的樣子,可人類如果連自己生存的地球,黑暗森林里棲身的一棵樹都一無所知,還談什么生存?傲慢必然導致無知,無知更推動傲慢,溝通是必要的。劉劫,不管擁有多強大的力量,都必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否則就毫無意義,人類尤其應如此。”

    最后一句話,迪妮莎是轉過頭盯著他的雙眼說得,劉劫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將會在未來對他產生何其深遠的影響,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她左肩扛著加長獵槍右手提著醫療箱,藍天白云下踏著光走過來,我去,當時光顧著看臉和胸了。

    不知何時雪已停了,黑茫茫一片,這輛車果然如迪妮莎說得那般棒,幾乎都沒注意到外面雪停了。

    JEEP牧馬人上的計程器顯示它早已經奔入了可可西里大荒原一馬平川的南域草原,以這臺車的性能,閉著眼睛狂飆都沒事。

    迪妮莎說:“天要亮了。”

    是的,天要亮了。

    黑暗中毫無征兆地裂開一條線,似是混沌中有神靈一斧橫劈,這條光線似金若白,柔和不刺眼,任何流派的畫師大家都辨不清是什么色系光譜,它并非筆直地橫著,略帶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任何藝術家都難以琢磨這條弧度的絕妙,隨著JEEP牧馬人繼續前行,這條弧線開始變粗變亮,只要不是瞎子就能覺察到它后面有某個偉大的存在即將勢不可擋的升上視線,從這條弧線出現約二十分鐘后,白光弧變成了七彩虹,內紅外紫,然后夜空變成了類似神靈存在的光影師魔法的舞臺,即使雪停了,夜空依舊是沒有星光的,但是當彩虹升起時,頭頂開始點起星星閃閃的光,一眨一眨,閃的越來越急,接著那道依附在地平線上的七彩光弧開始彎曲拱起,有白皚皚的光散逸出來,墨一樣渲染了夜空,那之后一根根光柱從漸漸脫離地平線的“拱形光橋”上立起,呈斷開或連續的光尾,直接刺透了白皚皚的光暈刺進了黑暗的夜空,它們或垂直或傾角,或藍紫或紅橙,倒不如說是一柄柄光芒組成的利劍刺出來,但這還沒完,當那個世間最不可直視的偉大存在終于如冰山浮出水面靜靜登臺,魔術的舞臺達到高潮,七彩光暈和利劍交織成一頂夜空的王冠,光侵染夜空像墨滴進水一樣快,此時已經能看到大地的存在,他們仿佛是這盛大加冕于茫茫大地上唯一的見證,但實際上,只要置身可可西里荒原,千里可見。

    “你不是第一次見證這個了吧?”劉劫說道,他不太敢用欣賞鑒賞這樣的詞匯,化龍后一度有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之感的他第一次感到敬畏,人該有的敬畏,雖然他明知道冰暈本質上不過是冰晶對光線折射與反射造成的一種天文景觀罷了,誰在乎這個,他現在從心底氣憤自己前些日子每夜在荒野上一覺睡到日高升的行為,他都錯過了什么啊。

    加冕完成,光華達到極盛,夜空已于不覺間被光影師無形的手悄然剝去,由彩色開始褪為白色的冠冕正上左右點綴起有些刺眼的寶石,而星星閃閃的光則匯聚成一環環多重彩虹的光環,地理學這種現象有個名詞被稱為“萬華鏡旋之空”,只有產生特里克爾萬華鏡式光路的頂級冰暈才配得上這個稱號。

    “大荒原的危險和美就是對立的兩面。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見到這個,只要見了,所有的傲慢都會消失。”迪妮莎說。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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