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鬼崽 湘南鬼崽 第十二章:遁龍-《獵墓》
那種光亮不是手電的光亮,也不是陽光恍進來的光亮。這種光亮的出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通道出口的空間,可視度一定遠高于我現在所在的通道。
有了光亮的指引,我再也不用摸索著向前挪動了。這種感覺就如同在大海中迷途,突然望見海上的燈塔一般。
向著光亮的方向,很快我便走出了通道。剛一走出,眼前的景象又一次震撼到我。
與通道的交界處是一片開闊的空地,兩邊延伸向黑暗深處,空地前方大約十米外有一個深崖。
從我所在的位置看去,崖寬足有數十米,在懸崖之上懸有一座用粗大鐵鏈栓住的吊橋連接崖的兩邊,其上鋪有木板。
懸崖之下傳來巨大的水流聲,說明崖下的水流比較湍急。抬頭看去,這處空間的頂端有無數個細小的裂縫,陽光就是透過這些裂縫灑到這處空間內的。
我立即從背包中取出手繪圖,想要找到對應的位置。借著頭頂上灑下的陽光,映出了我手中的地圖的全貌。
我身前的吊橋和懸崖,手繪圖上只是簡單的畫了一個橋形,并沒有詳盡的描繪出眼前的壯觀。我想這等壯觀景象,無論如何也不能通過這種簡易的方式表現出來的。即便是繪畫,也需要有寬闊的胸襟才能表現出這等氣魄之地??勺屛乙馔獾氖?,在橋的旁邊寫了一個遁龍符字樣。
明姨電話中所說,地圖上有標記的“鎮龍砂”和“遁龍符”的位置,只要將對應的物品放在周圍五米范圍內就行。
這“遁龍符”據傳說是袁天罡和李淳風為了約束一些勢比較強的龍脈,這等龍脈用“鎮龍砂”是壓不住的。可這明明只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也許巧合間被某位高人發現,這才有了這個帝陵的出現。至于難以約束的“龍”在什么位置,我發揮了所有的想象力也沒有找到。
如今已經到了這里,只能按照明姨和二叔的吩咐行事,待出去后,我會親自去“清閑居”向明姨問清事情的原尾。
想到這里,我從身后背包中掏出“遁龍符”的盒子,取出了一張,然后向著吊橋摸索過去。地圖被我握在左手,那個匕首也讓我取了出來,一邊靠近吊橋一邊觀察四周的情形。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會碰到那個先我一步來到此地的盜墓賊,只得集中注意力且加倍小心。
當我挪到懸崖邊時,再一次的被懸崖的深度和崖下的湍流的聲響所震撼,雖然頭頂有無數的大大小小的裂縫透下陽光,但是這幽深的崖底卻看不清楚,只有湍急的流水聲在不斷的拍打著崖壁,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音。
我從背包中掏出手電,想必此刻那盜墓賊已經在帝陵中尋寶了,注意不到我這里的光亮。
手電的光打在黝黑的崖壁之上,透出絲絲的陰深。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看清了崖底的湍急水流,至左向右奔騰而去。
明姨寄給我的手電是神火牌的,最遠距離能到三百至五百米,如此遠的光照距離,在打到靠近湍流的墻壁時,竟然光線變的微弱起來,由此可以判斷,此崖的深度至少要超過三百米。
裂縫到達裂縫的崖底大概一百米左右,加上這至少三百米的深度,就是四百多米。而我所在的越城嶺支脈的高度大概也就三百多米,并不是這附近最高的山脈。也就是說這崖底的湍流是在地下一百多米,如此的深度,流過的水流必定是地下河流無疑。這種地下河流是廣西桂林和湖南與其交界處喀斯特地貌形成的原因之一,可是一般地下河流都比較溫順,為何此地會產生如此湍急的河流呢?難道這就是那條難以馴服的龍脈?
我身前的吊橋用九根黑粗的鐵鏈連接兩岸,鐵鏈之間的環環相扣給人一種踏實之感,如若行走在上面不會擔心會突然斷裂??射佋谏厦娴哪景?,經過年代的洗禮已經有些風化了。其中很多處都翹起或者斷裂,而從我近前斷裂的程度來看,確實新形成的,看來那個盜墓賊在經過這里時,一定也試探了一下這木板的結實程度,而且直到對岸形成了一條木板缺失的路。從我到達這里,一切都是這個“兄弟”為我開路。
那一刻我內心對這個盜墓賊居然產生出了一絲感激的情緒。我不知道二叔來到這里時是怎么通過這條吊橋的,不過能確定的是,眼前的路是剛形成不久的,不會是二叔他們所為。
眼前的吊橋寬約五米左右,九條粗大的鐵鏈之間緊緊挨著,中間幾乎沒有多大縫隙。吊橋的兩側同樣是用一排鐵鏈圍住,只不過要比橫跨兩岸的鐵鏈細上很多。
我尋覓了一圈,最終決定將手中的“遁龍符”貼到固定九條鐵鏈的巨型鐵石的側面,那九條粗大的鐵鏈應該是被鐵錐固定于地下,其上蓋上這種鐵石。這種“遁龍符”的粘性極其強,猶如狗皮膏藥一般緊貼鐵石之上,不知道是什么膠,或者說是有某種引力,能夠感受到周圍的龍氣也說不準。
這幾天的經歷讓我的唯物主義態度有所動搖,我本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種態度在父親自殺時就已經形成了。我一直將自己當做唯物主義者,可腦海中每每出現父親的死狀,這種念頭就變的不牢靠了。
我總覺得,父親的死不是那么簡單,必定有某種類似詛咒的東西存在,二叔的一系列行動,以及二叔賦予我的一系列行動,都有這種類似詛咒的東西有關。
“啊…啊……”
就在我盯著貼在鐵石上的“遁龍符”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從對岸傳過來兩聲凄絕的慘叫聲!并且摻雜著悲切的哭聲!這種聲音其實并不是很高,不過這幽靜的密閉空間本就有回音,又加上在此刻,那幽深的崖底原本湍急的地下河,此時突然變得無比的安靜溫順起來。使得這兩聲瘆人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難聽和刺耳!
這聲音聽起來就好像兩個慘死的兒童臨死之前的掙扎叫聲!
那一瞬間,我的頭皮好似要炸起來一般,渾身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所籠罩!